卷二 第七章 秦情禽擒(1 / 2)

喬偉想了想,道「這個小人倒不敢妄自斷言。不可依杜家小姐的性子,很有可能兩不相幫。」

「本少爺也是這幺想的。」三少點頭贊同「但是就算她兩不相幫,可是若三少我殺了她的父母兄長,你說她還會兩不相幫嗎」

「那就不一樣了,可能她會跟三少你拼命。」

「是這個理。所以,少爺我現在雖然已經把她弄上了手,但是最後卻是不能走到一走的。」三少有些噓唏地道「既然不能跟她走到一起,甚至有可能跟她決裂,最後親手殺了她,三少我何必在她身上流連往返呢還不如辦完了事就馬上提起褲子回來。」

喬偉默然,他沒想到三少爺繞了那幺大個圈子,分析了那幺多的江湖形勢,最後的用意竟然是為了解釋為什幺不在杜曉妍香閨里過夜。

「秦家人的思維方式果然個個與眾不同」喬偉心中已經對三少佩服到了極點。當然,不僅僅是喬偉佩服,魔門長老喬齊天一樣佩服得緊。

「這江湖啊」三少又飲了一杯酒,無限感慨地道「又將天翻地覆了嘿嘿,天翻地覆又如何且看我三少爺只手遮天,雙掌擎天傷我二哥之人,我必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三少嘴角浮出那抹動了殺機的冷笑,瞳仁中又出現那修羅煉獄,直看得喬偉暗自心驚。

「好,少爺果然好豪氣」喬偉拍了一記馬pì。

「嘿嘿嘿待平息了這場風波,本少爺必將名滿天下,到時候嘿嘿嘿嘿,天下那些仰慕英雄的美女還不是哭著喊著撲上來求本少爺采摘嗎」三少豪言過後,隨即露出本來面目,喬偉在一旁聽了當真哭笑不得。

「高,少爺的志向真是高」馬pì不得不拍

清晨,凌雲山上薄霧籠罩,晨風習習,朝陽的光輝穿透那霧之後,便像患了陽痿一般懶洋洋地照射著風景如畫的逍遙山庄。

秦家大少,星河劍聖秦風,現在正在山庄後院練劍。

但秦風現在所練的劍招卻不屬於任何一派的招式,甚至連他仗以成名的「星河劍法」都沒使出來。

他腳下也不知踏著什幺步法,看上去東倒西歪,落足點全無規律,而手中劍也是東劈一下,西刺一下,完全是憑興之所致。

星河劍聖練劍時並未運起內力,所以現在他胡亂出劍之下,看上去倒像極了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拿著把劍在砍柴殺豬一樣。

沒有劍光,沒有劍氣,甚至連一點劍鋒破空聲都沒發出。

此時秦逍遙正提著個鳥籠,邁著方步,一派悠然自得地走到了後院。

當他看到秦風練劍的表現之後,不由皺了皺眉頭,喝道「阿風,你在做什幺有你這般練劍的嗎」

秦風聞言一怔,歪歪斜斜刺出的一劍馬上收了回來,還劍歸鞘之後走到秦逍遙身前,對他躬身行禮道「孩兒拜見父親,父親今日看起來興致好得很啊」

秦逍遙冷哼一聲「興致再好也被你這不成器的東西給破壞了阿風,枉你號稱星河劍聖,若是剛才使的那路劍法嗯,如果那也算是劍法的話,被旁人瞧了去,恐怕你的名聲便要喪盡了。」

秦風不以為然地一笑「敢問父親,何謂劍法」

秦逍遙微微一怔,「你為何有此一問難道你想另僻蹊徑,再創一派劍法」

秦風搖頭,「孩兒只是想請教父親,何謂真正的劍法」

秦逍遙想了想,道「劍法便是」說到這里,秦逍遙忽然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

劍法,用劍之方法。世上流傳不下千派劍法,每一派劍法都是經過千錘百煉之後,去蕪存菁,完善之後所遺留下來的,最恰當的用劍方法。

可是哪一派的劍法能夠稱為「真正的劍法」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下練武的,大多自命不凡,在遇上對手之前,總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

而每個用劍的門派都認為自己在用劍的方法上獨步天下,誰也不服誰,就算是天下第一劍客,恐怕也不能說自己的劍法就是真正的劍法。

秦風見父親語塞,笑道「父親,其實孩兒對這真正的劍法也不甚了了,但是孩兒曾得老三指點。老三說,劍者,凶器也,再好的劍,也只不過是殺人的凶器而已。而劍法,也不過是殺人的技巧,而這技巧一途,又豈止一種但是萬般技巧,為的也只是殺人這一個目的。既然一招便能殺人,那還要那萬般劍招作甚」

秦逍遙天縱奇才,稍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失聲道「這話當真是小三說的」

秦風點點頭,道「是的。父親知孩兒一心求這劍道至境,可是至今為止,也不敢自誇摸到了劍道至境的門檻。但是經老三一番提醒,孩兒便覺茅塞頓開,在劍道上更進了一大步。」

「一招便能殺人一招便能殺人」秦逍遙喃喃自語了一陣,眼中突然jīng光bào射,大聲道「不成一招殺人者,必先在絕對力量上超出其對手一大截。倘若是一個全無內力之人,和一個有著百年內力的高手對打,那百年高手一記劈空掌,便可隔著幾丈震死那全無內力之人,就算讓他學了致命的一招,又有何用」

秦風道「孩兒也曾想過這個問題第一書包 最新域名 2h2h2h。c0㎡,但是當時並未請教老三。後來孩兒這些時日仔細思索,在湊巧目睹了一件事後,孩兒猛地悟通了這個道理。有很多時候,絕對力量並不一定能夠左右戰局。」

說著,秦風拔出斜月七星劍,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張薄紙。

「父親認為,這劍與紙哪個更鋒利」

秦逍遙失笑道「阿風,這還用問嗎天下之七神器這一的斜月七星劍無論如何都比這張紙鋒利的。」

秦風又問「那父親能不能用這張紙切斷一根樹」

秦逍遙傲然道「為父內力到處,摘葉飛花也可傷人性命。這張薄紙在為父手中,也可變得比鐵片更鋒利。」

秦風笑道「那是因為父親內力深厚。可是天下並不是人人如父親一般,一身內力足有兩百多年的火候。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拿著斜月七星劍,要砍倒一顆樹,僅憑蠻力便可辦到。可是若要一個普通人,將這張薄紙砍入樹中,那幺能做到的恐怕萬中無一。」

秦逍遙哂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百萬人中,也沒一人能夠做到。」

秦風搖頭道「父親錯了。只要方法掌握得當,人人都能辦到。」

秦逍遙大奇「此話當真」

秦風並不作答,走到後院一棵小樹前,道「父親請看。」說著,捏住那紙片的一角,手腕輕輕一抖,將那紙片朝小樹切出。悄無聲息地,紙片切上小樹之後,竟然鐵片切豆腐一般沒入大半。

「父親可看清了嗎」秦風笑問。

秦逍遙大為震驚,他剛才看得一清二楚,秦風並沒有使用丁點內力,完全是憑腕力將紙片切進去的。

秦逍遙大步走到樹前,仔細地看了看那張已經嵌入樹身大半的紙片,伸手捏住那紙片留在樹外的一截,輕輕一拉,哧地一聲,紙片應聲而碎。

「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白紙。」秦風笑道「孩兒也並未使用內力,但仍能做到這般地步。雖然孩兒的腕力遠勝常人,但是腕力人人可以鍛煉,而內力卻全然不同,並不是人人都能練成的。紙弱亦能殺人,劍強也會折斷,關鍵就在於那一招的出招方法。」

「這這又是為何」不知不覺間,秦逍遙說話竟有些結巴起來。

秦風道「紙片切擊樹干時的速度、角度等因素結合起來,找到樹干上最脆弱的一點,紙片也可變得跟鋼刀一樣鋒利。這是孩兒有一日偶爾目睹書房里一個下人,整理書籍之時,不小心便書頁切開了手指,而那傷口卻平整光滑,就像是用利刃割出的一般。孩兒自此才真正悟通了三弟的意思。」

秦逍遙凝神細想,眼中漸漸放出奪目光華,一條從未想象過的武學大道在他眼前漸漸敞開門徑。

「任何人都有弱點,任何武功都有破綻,只要有招式,就有破綻」秦風朗朗道「只要找到那個破綻,以最正確的方法加以攻擊,普通人也可以擊敗絕世高手而那能擊中破綻的一招,便是老三說的致命一招」

秦風舉一反三,在聽了三少胡亂引用前世武俠小說中的論點之後,竟然自行悟通。一代天劍,就此開始初綻光芒

秦逍遙全身一震,隨即仰天長笑,聲震雲霄,纏繞在逍遙山庄上空的薄霧竟被他的笑聲盡數驅散

「我逍遙山庄,現在才算真正天下無敵了」秦逍遙長嘯一聲,隨手一掌劈出。輕飄飄地,看似毫無內力的一掌,劈在那小樹之上,小樹紋絲不動。

秦逍遙看也不看,轉身就走,邊走邊道「阿風,今日午後,你便下山去罷江湖風波漸起,阿仁雖然天縱奇才,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你去助他一臂之力這江湖,也是該換一批人了」

秦風滿臉恭敬之色,應了聲是後,垂手而立,老老實實地望著秦逍遙的背影,目送秦逍遙離去。

待秦逍遙背影消失之後,秦風走到那小樹前,輕輕一撫樹干,整顆樹竟像沙子堆成的一般瞬間解體,毫無突兀之感地化成滿天的木絲。每一根最微小的木絲都順著本身的紋理,從樹身中完美地分離開來,在空中起舞。

風乍起,那漫天的木絲隨風消散地干干凈凈。

秦風望著飛散的,或雪白或灰黑或墨綠的木絲,喃喃自語「只手遮天我秦家,也該真正地在江湖中只手遮天了」

定州城是個商業大城,從早集開始,一直到晚子時之前,都是熱鬧無比。

在定州城逛街的話,無論什幺時候出門都可以,每個店鋪都會一直經營到子時之前,不必擔心買不到東西。

只是在定州城逛街,要時刻謹記盡量不要往人多的地方擠,否則很有可能擠出人群之後,身上值錢的物事給搜掠一空。

定州城的賊是天底下手最快的賊,曾有個富商看到一群人在看熱鬧,便擠進人群去觀看了一番,等到人群散時,那富商全身的東西都給扒了個jīng光,連藏著銀票的內褲都給扒了,全身上下只剩下最外面的一件長袍,而那富商卻絲毫沒有察覺。

現在秦仁正在和杜曉妍逛街,喬偉、屠洪等九個仆役、高手跟在他們身後。

杜曉妍挽著三少的胳膊,頭輕靠在三少的肩上,扮大家淑女,輕移蓮步。

三少面帶微笑,一手持折扇,走三步,搖兩下,扮風流書生。

喬偉手里提著幾包買來的東西,邊走邊東張西望,屠洪等人空著兩手警惕地四下打量著,時刻提防靠近三少和杜曉妍的行人。

黎叔就是在這個時候盯上三少和杜曉妍的,他坐在一間酒樓的二樓,手里端著一杯酒,朝著臨街窗口下正在賣菜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打了個手勢。

那少女長相平平無奇,面容看上去非常呆板,頭發也相當篷亂,發間甚至還有很多皮屑。

但是她的眼睛卻很好看,亮晶晶的一對眼珠子,透著jīng靈古怪的感覺。

在看到黎叔的手勢之後,她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用一個來買菜的客人的身子擋住自己,朝著坐在街邊的一個小乞丐打了下手勢。

小乞丐看到少女的手勢後,眼睛望向了一旁,手上黑不溜秋的竹竿在地上輕輕敲了幾下。

當那小乞丐敲了竹竿之後,一群大約四十多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非常神奇地從四面八方的小巷中涌了出來,咋咋呼呼地朝著三少和杜曉妍涌去,手里的破碗不由分說伸向了三少和杜曉妍,大叫著「公子小姐行行好吧,我快要餓死啦」

眼見這奇異的一幕,屠洪本能地覺得有問題,馬上使個眼色,天平山庄的高手們馬上飛快地圍到了杜曉妍和三少身旁,准備替他們排開那群小乞丐。

屠洪不敢保證,這群小乞丐中沒有超一流的殺手。有很多殺手都很喜歡扮作乞丐,在討錢的時候出手刺殺。

盡管懷疑眼前這情形有問題,但是屠洪他們還是不忍心將小乞丐們一頓bào打之後扔開,所以盡管擋在了三少和杜曉妍面前,他們還是從懷中掏出了大把銅板,准備用這些銅板打發這群乞丐走路。

幸運的是,這群小乞丐中沒有一個殺手,而且這群乞丐也非常配合地服從了屠洪等人的安排,從屠洪等八個高手身旁呼啦啦地涌過,接過了屠洪他們手中遞過的銅板。

當然,由於乞丐們人數眾多,在拿屠洪等人手中銅板的時候,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哄搶,平均五六個乞丐圍一個高手,一頓亂擠之後又作鳥獸散。

眼睜睜看著小乞丐們散開,屠洪等人有些奇怪,但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三少和杜曉妍笑看著屠洪等人,見他們不明所以,三少拍了拍屠洪的肩膀,微笑道「屠頭領,你還是把這些兄弟帶回去穿幾件衣服吧。」

屠洪等人聞言一驚,忽覺身上涼嗖嗖地,低頭一看,卻見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給扒了個jīng光,只留下一條內褲。

八個jīng赤著身子,全身上下只穿著各種顏色內褲的高手大刺刺地站在大道中央,周圍圍觀的群眾早已笑成一片。

屠洪頓時惱羞成怒,大叫道「媽的,那群小乞丐,下手竟如此狠毒大爺我抓到他們,定要將他們扒皮抽筋」

發了狠話之後四下一看,哪還有半個乞丐的影子那群小乞丐也不知溜到哪里去了,便連那坐在街邊敲竹竿的小乞丐也不見了蹤影。

屠洪等人心中也是一陣後怕,那些小乞丐手法如此神速,扒光了他們衣服之後,竟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要是他們中真有存心行刺的殺手,以那幺快的手法往要害上扎匕首的話,屠洪刀槍不入自是不懼,可是其他的七個高手就難免在劫難逃了

杜曉妍忍著笑,說「屠叔叔,你要怎幺對付那些賊子,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還是先回去吧,這站在大街上的,讓街坊們看了笑話。」

屠洪等人頓時老臉通紅,對三少和杜曉妍告罪之後,飛也似地朝著杜宅方向跑去,轉眼間就消失無蹤。

喬偉倒是沒遭殃,事實上,剛才那群小乞丐在扒光屠洪等人之後,也想順手把喬偉給拾掇了的,但是無論他們怎樣努力,即使靠近了喬偉的身子,也沒辦法把手伸到喬偉身上去。一股怪異的氣流從喬偉身上涌出,在他們的手剛伸出時,便把他們的手彈開了。

那群小乞丐倒也知趣,知道喬偉不好對付,便非常爽快地跑了。

開玩笑,喬偉身上帶著三少賞的好幾萬兩銀子,還有一些值錢的小玩意兒,怎幺可能讓那群小賊把手伸到自己身上

「定州城的賊,果然名不虛傳。」三少搖著扇子嘆道。那些小賊手法極快,即使是屠洪等真正的高手,在給小賊們圍住了之後,只要稍有身體上的接觸,也難免被扒光。「只不過,有幾個小賊的手法,倒是很有些高手的感覺。」

這時,酒樓中的黎叔身旁多了一個穿著青色布衫的少年,他對著黎叔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黎叔,這次小的們收獲頗豐,總計弄到了一千二百兩的銀票,一百二十七兩散碎銀子,五百多個大錢。還有五塊玉佩、六個鼻煙壺,暫時不知道價值,要等估價後才能做出判斷。」

黎叔點了點頭,說「嗯,不錯。但也可惜,幾個下人身上都有這幺多錢,那他們的主子身上的錢可能更多了。唉,現在那對少男少女已經有了防備,再想下手就難了。」

眼角余光斜瞟了喬偉一眼,道「小的們怎幺不對那下人出手」

那青衫少年道「小的們試了,可是說來奇怪,無論小的們怎樣努力,小豬兒幾個甚至都使出了千幻影手,都沒辦法把手伸到那下人身上。徒兒猜想,那下人很可能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

「什幺用千幻影手都沒辦法把手伸到一個下人的身上」黎叔吃了一驚,再次向喬偉望去,卻見街上的喬偉正抬著頭,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黎叔心臟一陣狂跳,忙移開目光,望向一旁,卻見那對少男少女也正笑看著他。

「不好,叫他們發現了」黎叔低罵一聲,准備給樓下那賣菜的少女使眼色,卻見那少男跨前一步,正好擋住了那賣菜少女。黎叔現在真的有點吃驚了「鄆哥兒,馬上想辦法讓小葉離開。該死的,他們是怎幺發現我的」

那青衫少年點了點頭,一溜小跑地向著樓下跑去。黎叔強作鎮定,剛想起身離開,卻又死心不息地朝著喬偉那邊望了一眼,卻見喬偉嘴皮子微微動了幾下,黎叔馬上臉色大變。

喬偉用chún語說的是「黎古定,一別經年,還記得我喬某人否」

而被喚作鄆哥兒的青衫少年剛跑到樓下,站在酒樓門口准備向那賣菜少女打手勢時,卻發現那笑得異常yín賤的公子哥兒正搖著折扇,笑嘻嘻地望著自己,而那挽著公子哥兒的小姐,則望了自己一眼之後,又將目光瞟向了那賣菜的少女。

其實在黎叔向賣菜少女打眼色的時候,三少便發現了其中的古怪。當然,那也只是在不經意間發現的。

以三少的德行,走路的時候怎幺可能目不斜視自然是要東張西望地看看街上有沒有美女經過,大街兩旁的酒樓自然也是要看一看的,正好瞟到黎叔坐的那酒樓二樓的窗口,看到了黎叔那怪異的眼色。

三少當時並未留意,只不過順著黎叔的目光看到了賣菜的少女,然後又看到了賣菜少女對面街邊的小乞丐,那小乞丐敲竹竿的動作自然瞞不了三少,大群小乞丐的出現當然會讓三少聯想到這其中的古怪。

而喬偉發現這些古怪則再正常不過,憑他魔門長老喬齊天的本事,若是連這點小伎倆都發現不了,那他則真是白混了幾十年。

三少朝著鄆哥兒眨了眨眼,道「偉哥,抓賊。」

喬偉應了聲是,背著三少朝著樓上的黎叔擠眉弄眼了一番,大步朝酒樓門前的鄆哥兒走去。

而三少則和杜曉妍一起走向了那賣菜少女。

賣菜少女眼見三少走來,不慌不忙地笑道「公子,可是想買些小菜您看這小蔥,全是今天早上剛從園子里摘下來的,水靈地很。還有這小白菜」

「買菜是下人做的事。」三少打斷了少女的話,搖著折扇盯著少女的眼睛,笑眯眯地道「姑娘,人皮面具戴在臉上多半很不舒服吧你是要本少爺代勞替你取下面具呢還是你自己來」

喬偉緩步踱到酒樓門口的鄆哥兒面前,微笑著看了他一眼。

偉哥目光中似蘊含著無窮的魔力,看了鄆哥兒一眼之後,鄆哥兒頓時變得如同木雕一般,滿臉呆滯,雙眼無神。

「隨我上去。」偉哥對鄆哥兒輕聲吩咐了一句,舉步朝著酒樓樓梯處走去。

鄆哥兒如失魂落魄一般,呆呆地跟在偉哥身後。

當喬偉上到二樓時,坐在窗前的黎叔面前的桌上已經多擺了一副碗筷,酒杯也多了一只,幾盤小菜正騰騰地冒著熱氣,一眼便可看出是新上的。

整個二樓只有黎叔這一桌,別的桌子上都是空的,沒有一個食客,看樣子黎叔已經清了場。

黎叔神情古怪地看著喬偉,嘴chún動了動,低聲道「你竟還沒死」

喬偉呵呵一笑,走到酒桌前,坐到黎叔對面。那鄆哥兒渾渾噩噩地跟著喬偉,站在他身後。

喬偉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舉杯一飲而盡,又取筷夾了一條粉蒸里脊,嚼了幾口,贊道「不錯,老黎你還是如此會享受生活,這酒菜雖然簡單,卻別有韻味,比起我這些年來啃的饅頭,喝的燒酒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