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江湖篇 第三章 至霸無情(1 / 2)

三少沒好氣地說「他算什幺高人一個趕車的,現在是小弟的仆從。」

喬偉笑道「三少爺說的甚是,小人名叫喬偉,是三少的仆從。認出這針法也沒什幺大不了的,就因為走南闖北見得多,以前也見識過雪山派的俠女施針。」

秋若梅點了點頭,道「既然前輩不願以真實身份相告,那小女子也不好勉強。還望前輩能善待我這小弟,他的性子,太喜歡胡來了,遲早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喬偉正色道「姑娘請放心,喬某曾言,一日為仆,終生為仆,三少對喬某有知遇之恩,喬某敢不以真心相報」

三少吐了吐舌頭「惡心,誰要你真心相報了是不是還要以身相許啊」

喬偉出奇地嚴肅,道「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小人已經決定,這七尺之軀就此捐給三少,三少可隨意蹂躪」

三少臉色慘白,險些吐了。喬偉卻在洋洋自得「小樣兒的,敢跟我斗我老喬好歹也是四大魔頭之一,論惡心人,你還嫩了一點,哇哈哈哈」

秋若梅輕輕敲了三少的腦袋一下,嬌嗔道「胡言亂語,你也不小了,怎地還是這般小孩子心性」

三少心道「唉梅姐,我也不想啊可是在你面前,我若不是扮成這小孩子的模樣,又怎能激起你天生的母性」

嘴上卻說道「不敢了不敢了,梅姐,小弟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還請高抬貴手,要是把小弟打傻了,梅姐你可就虧大了」

秋若梅忍俊不禁,輕笑一聲,道「好了,少貧嘴了。就你這體格,再多敲幾下也不會傻。傷口還疼嗎」

三少賤笑道「要是梅姐你肯親小弟一下,小弟怎幺都不會疼了。」

喬偉作惡心狀「少爺,您可別把小的惡心死了」

秋若梅俏臉暈紅,食指在三少鼻子上刮了一下「好不知羞好了,回去休息吧」

三少涎著臉道「梅姐找到客棧投宿了嗎要是沒有就來跟小弟一起住吧,要是找到了,就把房退了,也來跟小弟一起住如何」

秋若梅臉一沉「再胡言亂語,姐姐就不理你了」

三少忙一把拉住秋若梅的手,道「好姐姐,不要啊,小弟不再胡言亂語就是。梅姐,你就可憐可憐小弟,你看小弟受了這幺重的傷,我那偉哥又是個粗人,不會照顧人,你好歹也要照顧到小弟傷好才行」

秋若想了想,幽幽地嘆了口氣,道「阿仁,你還真是會纏人。姐姐此來,只是想看一看你,若見你安然無恙,姐姐本不打算與你相見的,可是你竟如此不知珍惜自己,害姐姐為你擔心。也好,姐姐就照顧你一陣,等你傷好之後,姐姐再走不遲。」

三少面露欣喜之色,道「梅姐你答應了太好了」

心里卻在嘆息不止「娘的,為什幺有的女人就追著少爺我不放,呃,雖然追後面還要加個殺字,有的卻避少爺我唯恐不及梅姐明明心里有我的,偏偏唉,難道她真是心存自卑」

喬偉也在一邊暗嘆「怎地這女子話里邊兒的意思,像是不願跟著三少似的看得出來,三少對她有著那幺一點子真心,而她也對三少有情。嘶莫非這女子知道咱家少爺天生是個負情薄幸之人,所以盡管有情,也不願與三少廝守嗯,很有可能。哈哈,三少爺呀三少爺,原來這天下也還有您擺不平的女子啊」

已是初夏。

溫柔如處子的春漸行漸遠,狂野火辣的夏帶著絲絲灼人的溫度傲然來臨,大秦帝國的北邊也不可避免地陷進了燥熱之中。

在定州城外三十多里的一個路邊茶棚之中,二十多個帶著刀劍的漢子,正或坐或蹲,尋著蔭涼的地方,躲避著午後已經有那幺點熱辣意思的太陽,手里都捧著一碗涼茶。

茶棚老板倒在棚子後門邊上,脖子已經給利刃切開了,正泊泊地流著血。

而茶棚的一個簡陋的單間里,不時傳出女子壓抑的低泣慘叫,以及男人野獸般的咆哮。

在那單間的門邊,圍著四個一臉yīn沉的漢子,敞開的xiōng衣里露出異常發達的xiōng肌,看上去就上抹上了油的鐵板。

只聽單間里傳來一聲低沉的吼叫,接著便是咔嚓一聲輕響,女子的聲音就此消失。

過了一陣,單間的木板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一個臉色慘白,身穿灰白長袍的瘦削男子。

從敞開的木板門看進單間里去,可以依稀看到,光線yīn暗的單間中有一張鋪著薄褥的木板床,床上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

那女子的頭斜斜地歪向一邊,四肢攤開,身上滿是淤痕,兩眼圓瞪,嘴角掛著血絲,卻是已經氣絕身亡了。

那瘦削男子如鷹隼一般的目光左右掃視了一下,低聲道「休息好了沒有」

那守在門邊的四個鐵塔般的壯漢中立時有一個抱拳道「兄弟們都休息好了,就等大人您了。」

瘦削男子點了點頭,道「准備出發。」

一聲令下,茶棚里外二十多個漢子全都站了起來,動作整齊一致,虎虎生風,毫不拖泥帶水,一看便知都是練家子。

一行人走出茶棚,正准備上路時,那瘦削男了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望向官道的一方。

寬闊整齊的官道上,正有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不急不徐地向著定州城的方向行來。

三個穿著青衣,戴著小帽,作下人打扮的老者騎著小叫驢,悠然自得地走在馬車旁邊。

趕車的是一個戴著草帽,穿著一襲天藍色長袍的男子,那男子的大半張臉給草帽遮住了,看不清相貌。

此時正有一點輕風,風是從馬車來的方向吹過來的,那瘦削漢子盯著馬車,迎風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馬車上有女人,還不止一個。」

旁邊馬上有人大拍馬pì「大人聞香識女人的絕學果然天下無雙這幺遠的距離就能判斷出一輛密封的馬車里,有不止一個女人,小的實在佩服地五體投地」

那瘦削男子自得地一笑「別的不說,聞香識女人這一招,本官認了第二,天下間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又有一人征詢似的說道「大人,那這輛馬車」

瘦削男子正氣凜然地道「這輛馬車上藏有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自然是要攔下來的瞧他們的行頭,哼哼,看來他們還發了不少不義之財,自然也要全數繳下充公的」

身後的隨從們馬上大拍馬pì「大人英明大人慧眼如炬,一眼便看穿了江洋大盜的偽裝大人一心為民,鏟除禍亂蒼生的江洋大盜,大人實在是辛苦了」

那瘦削男子淡淡地笑著,對隨從們的馬pì照單全收,他帶著二十四個隨從往大馬路上一站,把官道堵得嚴嚴實實,大刺刺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馬車。

終於,馬車來到了他們面前。那趕車的一抖韁繩,馬車便穩穩地停了下來。馬車旁三個騎驢老者也停止了前進,懶洋洋地聳著肩膀,坐在叫驢上,低下頭打起盹來。

瘦削男子覺得眼下的情形有些詭異,怎地這行人被人攔住了去路卻一句話不說

沉默了一陣,瘦削男子壓下心中的不安,大聲道「呔,兀那賊人,不要以為你們坐進了馬車本官就認不出你們來了你們的案子犯了,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們也可以去找你們的專職狀師,如果沒有,衙門會為你們指派一位。」

這時,三個老者中間的一個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閃過一陣寒光,道「大少爺,有血腥味。嗯,還有女子的體液味道咦,怎地沒有半點生氣」

那趕車的冷聲冷氣地道「沒有生氣那便是已經死了。」

聽了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瘦削男子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慌亂。

他實在是不敢想象,竟然有人能憑味道分辨出剛死不久的人,以及死人的性別。而且看這兩人對話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瘦削男子剛准備說話壯膽,便聽那趕車的冷冷道「久聞江湖衙門四大神捕之一,冷血追命姬無花生平好色無厭,但人品極其惡劣,好行jiān殺之舉,本少爺苦無證據,沒想到你今天竟主動撞到我手里嗯,正好,答應了小三幫他除掉你的,這次正是一舉兩得。」

那瘦削男子正是江湖衙門四大神捕之一,「冷血追命」姬無花。他奉了分雨樓主,江湖衙門總理事獨孤鴻漸的江湖追殺令,一路追緝秦仁至定州城外,在這小茶棚中見到茶棚老板的女兒頗有幾分姿色,便殺了茶棚老板,jiān殺了那老板的女兒。

姬無花被人抓住痛腳,頓時惱羞成怒,厲聲喝道「你究竟是誰」

只見那趕車的取下草帽,露出一張俊美無方,卻神情冰冷的臉來。

「我姓秦,名風。」

秦風戴上了草帽,懶洋洋地往馬車門板上一靠,馬鞭抖了個鞭花,炸出一記響鞭,馬車便又不急不徐地向前行去。

三個老者縮著身子坐在叫驢上,晃晃悠悠地隨著馬車前行。

馬車的窗簾忽然掀開,露出一張如春光般明媚的嬌靨,她向著後邊看了一下,吐了吐舌頭,道「大少爺,後面那些人怎幺呆呆地站在路上不怕給車馬撞到嗎」

秦風呵呵一笑,道「他們做錯了事,我讓他們在太陽底下罰站。」

這時,車窗又探出另一張同樣迷人的俏臉來,脆生生地問道「大少爺,離定州城還有多遠呀」

秦風道「不遠了,也就三十里許路了。太陽下山前我們就可以趕到了怎幺,等不及了就這幺急著見著小三」

兩女同時俏臉暈紅,啐道「你說些什幺呀虧你還是秦哥哥三少爺的大哥」

秦風微笑道「好了,月兒,飄飄,坐進去吧,既然你們這幺著急,那我就加速行駛了駕」

星河劍聖舌綻春雷,一聲bào喝,拉車的兩匹馬受驚之下,撒開蹄子開始狂奔,馬車廂頓時劇烈搖晃起來。

蕭湘月和柳飄飄驚呼一聲,忙不迭地把頭縮了回去,在車廂里邊兒嬌嗔道「大少爺,你捉弄我們,當心我們告訴阿仁找你麻煩」

秦風一言不發,只是哈哈大笑,連續不斷地揮出馬鞭,那兩匹馬跑得更歡了。

三個騎著小叫驢的老者也沒作勢驅趕驢子,那三匹看上去沒什幺腳力的驢子竟撒開四蹄飛奔起來,速度不比馬車稍慢,始終不離馬車左右。

當秦風等人遠去之後,那愣愣地站在太陽底下,手持刀劍,作出搏擊姿勢的姬無花等一行二十五人,頸子上忽然同時滲出一抹血線。

「這不是人間的劍法」姬無花激凸著眼珠,難以置信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哧」一陣鮮血飆射的聲音從二十五個人頸上同時發出,二十五道血泉從他們頸子上的血線中飆射出來,接著二十五人的頸腔中噴出噴泉一般的鮮血,將二十五顆人頭沖得高高飛起

定州城里今天進城的人特別地多。

原因無他,就因為武林大會將於十日後,在離定州城只有十五里的天平山庄召開。

天平山庄雖然占地甚廣,但也沒有那幺多房間可供與會的武林人士居住,因此只有那些有身份、有勢力的武林人士才能住進天平山庄中,其余的一些散戶,或是那些大勢力門下並不怎幺重要的弟子,便給打發到了定州城中來。

當然,也有不屑於與那些武林人士扎堆的高人,寧願自己出錢來定州城找客棧,也不願到天平山庄去湊那熱鬧。

所以這些時日,定州城里邊兒的客棧、酒樓什幺的,生意火爆得出奇。

而定州城里的一些小賊子、小強盜就不怎幺安生了。來的都是些武林人士,怎幺能向他們下手

有些不長眼的小賊,掏錢包時找錯了對象,給人抓了個現行,打了個半死都還是輕的,運氣差點的,當場就給大御八塊了。

所以這段時間,定州城里的治安既可算好,又可算差到了極點。

那些本地的賊子,倒是收斂了一些,平時也不敢怎幺出門了。可是那些帶著刀劍的武林人士,則是吃了春葯般在定州城里撒歡。

江湖人士,打架拼命往往都不需要什幺過硬的理由。有時候,你見著了他沒打招呼,他走路時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或是坐了一張視野好的桌子,都可能引發流血沖突。

打打殺殺的事情自然是免不了了,有時候兩幫人幾句話不合,打起架來,往往會拆掉一棟酒樓、客棧什幺的,那些老板就只能打落牙和血吞了。

定州城里的駐軍、衙門的捕快也都沒什幺辦法。面對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人士,身上會兩下子的捕快還好一點,勉強能跟他們對上兩句話。可是軍隊里的那些兵們,就只能干瞪眼了。

還有一些身份神秘,不宜表露,又別有居心的人士,自然也是不願到天平山庄去的,省得給人撞見,露出了馬腳。

那樣的人,在定州城里,往往也都是有一些隱秘產業的,以便於隱藏。

秦風顯然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逍遙山庄勢力雖然未曾深入江北,但是秦大少的娘舅鐵空山,其鐵血嘯天堡就在這定州城不遠處。鐵家自然也是在定州城中置有產業的,也不算多,僅僅在城外有良田萬頃,在城內有金銀首飾鋪一個、米鋪一間、茶庄一間而已。

當然,但凡有錢人都有購買房產別墅的習慣,鐵家也不例外。在定州城北,鐵家的大宅子威風八面地佇立在最好的地段,其余別家的宅子怎幺看怎幺都比鐵家的豪宅矮了一頭。

秦大少用錢節儉,從不奢侈,所以要讓他自己出錢住客棧,他是萬萬不會干的。也多虧了秦家三個少爺中,除了三少一個敗家仔,其余兩位少爺都是節儉之人,否則逍遙山庄再有錢也得給整垮了。

鐵家大宅里眼下並沒有鐵家的人在,留守的是一個管家,及一百多護院、仆役、婢女什幺的。

秦大少進城之後,徑直前往鐵家大宅,用秦家和鐵家的信物表明身份之後,帶人住進了鐵家大宅中。

至於三少爺為什幺不到娘舅這里來住,原因簡單得很。三少初涉江湖,又足足有七年時間沒去過鐵血嘯天堡,根本就不知道定州城里還有鐵家的宅子。

留守鐵家大宅的管家見是大表少爺來了,哪有不曲意逢迎之理把大少爺和兩位姑娘、三個老者的住處安排妥當之後,馬上派人去鐵血嘯天堡報信。

鐵血嘯天堡離定州城近得很,快馬加鞭的話,只需要一天時間就可以把信送到了。

而鐵空山在一天後接到管家差人快馬送來的信後,派出了自己的兒子鐵戩和女兒鐵軒軒前往定州城。

鐵戩今年二十四歲,長得氣宇軒昂,和他老爹一樣,是個極其魁梧健壯的漢子。幾乎所有的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生出一種慷慨豪邁的感覺。

鐵家大少在江北武林中也著不弱的名氣,一手「化鐵手」絕學已得其父七分真傳。但為人卻十分低調,從未在江湖中闖盪,一直以來都老老實實地呆在鐵血嘯天堡幫老爹打理堡務。所以鐵大少的名頭,反倒不如秦家三兄弟響亮。

鐵軒軒年方十八,性情中有著北方女子特有的豪邁,為人也十分直爽。說白了,就是缺心眼。在武學上天份奇高,奈何因其性別所限,不能修煉至陽至剛的「化鐵手」。

所幸鐵血嘯天堡中也是能人無數,鐵軒軒便拜其中一位號稱江湖第一指法打xué大家解點xué先生為師,練就一身高深莫測的指法和打xué功夫。

據說解點xué可隔空三丈憑指風打xué,而鐵軒軒如今的功力,也練到了能隔空一丈打xué的地步。

兩兄妹在接到了父親的命令後,馬上放下手頭上一切事務,騎快馬火速趕往定州城。

之所以會這幺急,全是為了秦大少在給鐵空山的信中加了一句「小三目前可能在定州城中。」

別有用心的人顯然並不止秦大少一人,那些躲在暗地里興風作浪的人,如今也紛紛從秘密渠道趕到了定州城。

可以說,這一屆的武林大會,將會是大秦帝國有史以來最盛大的江湖盛會,也會是大秦帝國有史以來隱藏最多不可告人目的的黑暗大會。

一切的yīn謀,都將在這里慢慢浮出水面。

「興源綢庄」,定州城里一家並不怎幺出名,也不是十分起眼的綢緞庄子。

綢庄主人行事低調,一年之中,往往有十個月時間在外面,僅有的那呆在綢庄里的兩個月時間,也很少出門辦事。綢庄里的事情一般都交給掌櫃處理,在同行眼中,興源綢庄的主人神秘得很,誰也不知道他長什幺樣子,有多大年紀。

人們只知道,綢庄的大掌櫃不得不提及自己的大老板時,會稱呼他一聲「羽公子」。

現在羽公子就在綢庄的後院涼亭里悠閑地喝著冰鎮梅湯,享受著初夏黃昏如血的夕陽。

突然,綢庄的大掌櫃匆匆忙忙地沿著一條鋪滿鵝卵石的花徑跑了進來,年近六十的大掌櫃跑得如此迅速,腳步絲毫不見蹣跚,落腳悄無聲息,顯然有一身不弱的輕功。

大掌櫃跑到羽公子身前,對他躬身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恭恭敬敬地道「大老板,門外有一少女,執大老板信物求見大老板。」

「她拿的什幺信物」

「標志大老板身份的,內壁雕著一片鷹羽的翡翠戒指。」

羽公子輕輕嗯了一聲,自語道「哦是洛兒她怎幺知道我到了定州城」

瞟了大掌櫃一眼,有些驚疑地道「你出汗了咦,你鼻子外怎幺有血流鼻血了不會吧,就這幺點溫度,以你的功力,也會出汗流鼻血」

大老板吹了吹白胡子,赧然道「大老板見笑了,可是那少女,實在是,唉實在是禍水級的人物,小人小人只是偷偷使掌風震落了她的面紗,看了一眼她的真容,這心火就」

羽公子哈哈大笑起來「不自量力天生媚女也是你能隨便招惹的那與生俱來的魅惑之力,除了心比金堅的聖人,誰能抵受得住請她進來她來找我,定是有重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