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游 第四章 色誘(1 / 2)

重生之絕色風流 大種馬 11225 字 2020-08-03

這是一間專門用來洗浴的房間。

從前的房主家財萬貫,極好享受,用白玉石徹成了一個兩丈見方的大浴池。

浴池左邊靠牆的一頭,由黃銅鑄就一對巨大的鴛鴦,熱水從那對鴛鴦的口中

泊泊流出,注入浴池之中。

這樣一來,便可保證不論洗浴多長時間,水都會一直熱著。

現在浴池的水面之上飄滿了花瓣,騰騰的水汽充斥著整個房間,伴以幽幽花

香,將整間浴房浸染得有如仙境一般。

朦朧的水汽無法阻隔三少的視線,三少清楚地看到,華蓉站在齊腰深的水中

,秀發披散在雪白渾圓的肩頭,晶瑩的水珠自她發梢滴落,滴在她的前xiōng後背上。

她的貼身小衣已經完全濕透了,xiōng脯上那兩點若隱若現,別有一番朦朧的誘

惑感。

而毫無反抗之力,任華蓉蹂躪的羅生靜神此時已經是嬌喘連連,面紅耳赤,

眼波朦朧。

早在三少進來之前,華蓉就已經開始對羅生靜神施展手段。

華蓉知道,三少要這些大日國的女子,只是想將她們當作奴隸,可以隨意蹂

躪,想怎么就怎么玩的人形木偶。

所以,華蓉責無旁貸地開始了第一lún調教。

帶著羅生靜神進了浴房之後,華蓉將羅生靜神的衣衫一件件剝下,渾不理羅

生靜神那要吃人的目光。

她的手在替羅生靜神寬衣之時,總是有意無意地觸及她的敏感地帶,時輕時

重,將能用的手法盡情地用上。

在華蓉那無論對男女都有效的媚功之下,羅生靜神還沒下水,便已全身癱軟

無力,晶瑩的粘液自她腿股間涌出,順著兩腿淌下。

華蓉極度媚惑地笑著,用那彷佛來自九幽一般的妖媚聲音說道「想不到

你的身體竟然敏感如斯,真是個水一般的人兒呢」

說話間,她將手伸到羅生靜神腿問。

用水指挑起一點晶瑩的粘液,媚笑「你看,這些好東西可不錯哦,來嘗嘗

羅生靜神神情恍惚,意亂情迷,竟依言伸出小舌,吸吮著華蓉的手指。

華蓉呵呵妖笑著,除下自己的外衣,然後將羅生靜神打橫抱起,抱入了浴池

之中。

替她擦洗起身子來。

華蓉居心不良,擦洗身子之時極盡挑逗之能力,不多時便把羅生靜神靈魂深

處的欲望盡數誘發出來。

當三少進來之時,華蓉忽然想到自己身為堂堂魔門至尊,竟然幫三少干這調

教之事,心中不忿。

便憤憤地埋怨起來。

卻正好被三少聽到。

三少也不作聲,嘴角掛著一抺若有若無地笑意、如一只幽靈般到浴池邊,然

後大叫一聲,抺卟嗵一聲和衣跳了下去,激起大片水花。

三少存心隱藏形跡,華蓉也不知他已進了這浴房中。

頓時嚇了一大跳,險些驚呼出聲。

而本已意亂神迷的羅生靜神陡然驚醒,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地呈現在三少面前

,頓時心涼了半截。

三少嘿嘿怪笑著,游到華蓉身後。

將她攔腰抱住,手伸進那小衣之中,爬上幽峰,輕輕地揉搓著水嫩的櫻桃。

湊在華蓉耳邊說話「蓉兒,你剛才說的話我可全聽到了哦不知道,你

打算怎么收拾我呢」

華蓉挑逗羅生靜神之時,自己也已情動,此時先被三少嚇了一下,接著又給

三少觸及敏感地帶,欲火不由升騰而起,反手一把握住三少的小兄弟,媚眼如絲

地道「當然是在床上收拾你了」

三少哈哈一笑,在華蓉耳垂上輕咬一下,指著羅生靜神道「她怎么辦我

今晚可是打算先寵幸她來著。」

華蓉看了羅生靜神一眼,媚笑道「那么,就讓你先寵幸她,我來陪你一起

寵幸她好了。」

三少滿意地點了點頭,羅生靜神卻是驚惶失措。

她武功被制,無反抗之力,眼見這一男一女滿臉不懷好地笑意,涉水向她靠

近,不由雙手格xiōng,一步步後退,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話道「你們你們要做

什么」

三少切了一聲,yín笑道「為什么每個被惡棍bī迫的少女都要這么明知故問

一句我們,當然是要做愛做的事情啰」

華蓉一邊解下褻衣,露出那渾圓堅挺的淑乳,一邊妖媚地笑道「小姑娘,

你不要害怕,剛才姐姐對你做地那些事,你不是很喜歡嗎現在姐姐哥哥一起來

寵你,你應該高興才是」

聽著華蓉那魅惑人心的聲音,羅生靜神不由抨然心動。

她身體的欲望已被華蓉點燃,著實渴望剛才被華蓉挑逗時那般銷魂蝕骨的感

覺,同時下身空虛得難受,極想被什么東西填滿。

現在著著這雌雄yín賊向著自己靠近,她不由漸漸失去了恐懼和反抗的心理,

代之以一種深深的渴望。

三少涉水走到了羅生靜神面講,華蓉則繞到了她地背後。

三少看著這個身高只及他xiōng口地少女,一種邪惡的欲望油然而生。

羅生靜神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而像她這種身材發育得已極好的小女孩恰恰

最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以及另一種不可告人的欲望。

三少邪異地笑著,突然閃電般出手,在羅生靜神xiōng脯上捏了一把。

羅生靜神發出一聲呼喚,似呻吟遠大過驚呼。

而華蓉則從她身後將她抱住,兩臂自她肋下穿出,手握上了她的兩只玉峰。

「小姑娘,我們兩個,定能讓你欲仙欲死的」

華蓉說著,往羅生靜神耳中輕呼了一口熱氣。

羅生靜神頓時全身一陣酥麻,險些軟倒在水里。

三少三下五除二剝光了自己地衣服,開始了最檀長的挑逗,華蓉也在一旁不

住地幫襯。

「接下來,該是少爺我最喜歡的環節了。蓉兒,示范給她著」

三少說著,跳出浴池,坐於池邊,那昂然大物讓羅生靜神心跳不已,近乎貪

婪地注視著。

華蓉輕笑一聲。

頭俯於三少腿間,張開櫻桃小口,伸出香舌,為三少按摩起來。

「好,到你了」

三少對羅生靜神笑道「做得好,少爺我可是有獎勵的哦」

羅生靜神顫抖著走到三少面前,學著華蓉那樣、用生澀的技巧用chún舌給三少

刺激。

而華蓉,則又統到羅生靜神身後、潛進水中。

用自己那飽滿地酥xiōng在羅生靜神分開的兩腿間摩擦起來過了一陣,在羅生靜

神已然堅持不住之時,三少將她攔腰抱起,讓她兩腿盤於自己腰際,然後腰勐地

一挺,一個並不溫柔地突刺。

徹底將羅生靜神占有。

初痛過後。

羅生靜神身心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由輕聲呻吟起來。

沒有人能抵檔三少的欲帝真徑,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媚功蓋世的華蓉羅生

靜神全部身心都沉浸於欲望之中,將她自己的身份,將她的任務,將她的驕傲和

仇恨全都拋於九霄雲外。

一縷鮮紅很快就融於水中,消失無痕。

次日一早。

羅生靜神已經獲准於水木薇並列,待立於宋清、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四

女身後了。

當三少帶著六女進省衙找項啟談判之時,那向項啟告辭淮備回東海,剛從省

衙中出來的趙子楊和身凌飛見羅生靜神一副溫柔婉約、順從無比的模樣,不由對

三少欽佩不已。

「秦家三少。真神人也」

這是後來的采花界人士形容三少時通用的八個字、這八個字的根由,便是出

自今日的趙子揚和周凌飛之口。

沒有人知道,三少究竟能降伏多少女人。

也沒有人知道。

三少是怎樣憑欲望把那些本欲殺他而後快地大美女們,變成絕對忠誠於他的

奴隸的。

人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日國全國最頂尖的五大美女,最後都成了三

少的奴隸,而且是任三少蹂躪,一段時間沒被三少蹂躪後,會哭著喊著求三少蹂

躪的極端奴隸。

秦家三少,真神人也在進省衙之前,三少跟周凌飛、趙子揚客套了幾句,

然後各奔東西。

三少帶著女扮男妝地六女徑直進了省衙之中,找項啟談判。

而周凌飛和趙子揚,則將三少將往東海見公子羽地消息帶回了東海。

談判在省衙會議廳里舉行,與會人員有秦家方面由三少、宋清、華蓉、憐

舟羅兒、秦霓兒五人擔任談判主力,水木薇及羅生靜神擔任書記員。

項啟方面由項啟本人、幕僚長伍先生、幕僚趙先生、錢先生、孫先生五人擔

任,由師爺李先生、周先生擔任書記員。

談判開始之後,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項啟便答應跟

秦家結盟,共同抵御公子羽。

兩人最後議定,明年秋天即同時出兵,南北夾攻公子羽。

而目前,雙方在合作條件一事之事,還有很多需要協商的地方,比如打敗公

子羽之後的利益分配計劃等。

當然,這些事就不是三少需要cào心的了,自有臨時轉職為談判專家的宋清等

四女跟項啟討論。

吃過午飯之後,雙方繼續談判,一直到黃昏時分,雙方終於談妥了一切條件

,簽訂了一份合法的協議。

在談判之中,項啟因為對即將刺殺三少而心存愧疚,作出了很大的讓步,才

使談判簽約進行得如此順利。

否則地話,在一些細枝末節之上,伍先生等人可能還要糾纏五七天之久。

談判結束之後,雙方開好酒慶祝,項啟宣布於省衙中設宴,熱情款待三少等

人。

酒宴很熱鬧,項王軍臨時首府中的重要人士幾乎全部到場。

三少所關注的並不是他能受到怎樣的禮遇、他關心的是能不能有艷遇。

可惜得很,直到酒宴快結束時,三少都沒發現一個美女。

眼見就要滿載失望而歸,項啟突然說道「太子,今晚還有一個壓軸節目,

保管太子滿意。「說這話時,項啟笑得甚為勉強。三少卻沒注意這些,他有氣無

力地朝項啟笑了一下,低下頭去小聲嘀咕道「干你娘咧。就你們這些不懂風月

的大老爺們,哪拿得出讓少爺我滿意的節目一群絕世美女跳脫衣舞么」

觀賞絕世美女跳脫衣舞的願望最終沒能實現,不過項啟宣布最後一個節目之

時,三少的jīng神還是為之振奮了一下。

只聽項啟說道「各位,今天晚上這酒宴咱們也喝得盡興,不過本王總覺得

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呵呵,想必各位兄弟都注意到了,今天晚上,赴宴可都

是些大老爺們哪咱們老爺們吃飽喝足之時,最愛想的是什么」

下面一個喝高了地將領大著舌頭叫道「女人當然是女人了咱們這些兄

弟伙造反。還不就是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嗎現在吃飽喝足、當然要想女人啦」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項啟也笑呵呵地道「吳將軍說得沒錯,咱們這些窮漢

子,吃飽了喝足了、自然要想女人了好。這最後一個節目。本王就遂了各位將

軍的意,讓大家也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絕色美女,什么叫做仙女請望且樓

憫柔姑娘來給咱們吹奏一曲洞蕭如何」

項啟一宣布來的走望且樓的姑娘,眾將頓時齊聲歡呼起來。

眾將雖然不知道憫柔是何許人也、可是望月樓大伙卻都知道、那可是省城中

最有名的青樓了。

樓子里的姑娘個個如花似互。

許多未曾婚娶的將領們沒事的時候,領了飾銀經常去鬼混。

這望月樓的後台,事實上也是項啟,而樓子里的姑娘,則多數走被項王軍抄

了家的大戶人家的小姐。

嫖以前看都不能多看一眼的大戶人家的小姐。

對這些項王軍的將領們來說,那可是一種極大的心理滿足感。

項啟正是利用窮苦出身地將領們這種心理,左手發他們餉銀,轉眼就又賺了

回來。

項王軍也要賺錢壯大隊伍的不是在大眾期待之中。

白裙如雪,輕紗罩面,長發如瀑的憫柔手持一管竹蕭,風姿綽約地走進了宴

會大堂之中。

一時間,呼哨喝彩聲四起,項王軍眾將們用無比熱切地目光看著這個走起來

如弱風拂枊,所過之處即留下澹澹幽香的女子,紛紛猜測,著她那面紗下的真面

目究竟走何等仙容。

三少微笑著,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拈著酒樓,眼神中無一絲狂熱。

他已經過了狂熱的年紀,他喜歡追逐美女,可是更懂得控制自的欲望。

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如何去激發別人靈魂深處地欲望三少已經不是當年

那個看到美女就會起立敬禮的小小采花賊了,他現在走縱橫花叢洞房不敗的欲林

老將,走采遍天下金lún不倒的花間欲帝在這世上,已沒有人能在采花這一職業

上超越他了,三少的成就,已經可用曠古絕今四個字來形容見識了諸多絕色,

品嘗了無數動人玉體,即使這憫柔現在脫得赤條條地站在三少面前,三少也可不

動聲色。

坐在項啟左首地伍先生看了對面的三少一眼,見三少毫無心動之色,對著那

正在廳中坐定,准備開始奏曲的憫柔道「憫柔姑娘,不將面紗摘下,讓大家一

睹你的真容」

憫柔抬頭看了伍先生一眼,柔聲道「是,奴尊先生之命。」

音雖柔,但語氣卻甚是冷澹、聽得伍先生心中一痛。

憫柔垂首緩緩摘下面紗,然後慢慢抬起頭,廳中頓時鴉雀無聲,只聽到那一

絲絲壓抑了地呼吸聲。

就連三少這閱花無數的一代欲帝、在憫柔抬頭的那一剎,也不由感到一陣輕

微的窒息。

憫柔很漂亮,但漂亮並不是最重要的,三少身旁的任何一個女子,若以女裝

出現在這場合,去掉臉上那丑化她們自己的胡須等物之後,也可令這廳中舉座震

驚。

憫柔很柔弱,憫柔很惹人哀憐,憫柔像是天上飄落的雪花,輕輕一碰會碎

她有一種讓人心疼的氣質、一種無依無靠,好像舉世之間她最孤獨的氣質。

三少的心微微跳動了幾下、隨即恢復了正常。

然而,憫柔卻於此時向三少看了一眼,三少那平靜的目光頓時與憫柔那合著

無限憂郁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三少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就好自己被一股極之強烈的光芒迎面照耀了一下。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心里忽然滯悶到了極點。

他不忍心看這樣的眼神,他不忍一個高潔得彷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仙子、

有這種憂郁到了極點的眼神。

當年,他自花轎中搶出枊飄飄,就是因為受不到枊飄飄那合著淚光的眼神。

三少最大的敵人,那便是女人的眼淚,和女人的憂郁。

憫柔奏響了蕭,凄婉的蕭聲飄盪於大廳之中,從人們耳中鑽進,纏繞在每個

人內心深處,將他們藏在心湖最深處的心事一一勾起,不多時,便已有五大三粗

的熱血男兒淚流滿面每個人都沉浸在簫聲勾起的心事之中,就連憫柔自己,

長長的睫毛上也掛上了晶瑩的淚珠。

三少忽然覺得,憫柔所奏的不是一支簫曲。

她奏響的,是她的心事。

三少聽懂了她的心事,他知道她在訴說些什么,在渴求些什么。

三少忽然站了起來,他離座而起,大步走向憫柔。

沒有人注意到三少的舉動,每個人都在蕭聲中回憶。

直到三少走到憫柔身旁,拉起了憫柔的手,那凄婉的蕭聲戛然而止,廳中眾

人才勐地從那夢境一般的回味中驚醒過來,用憤怒的,驚奇地、鄙夷地、仇恨地

目光著著三少。

三少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他看著憫柔,微笑著,柔聲道「你的心事,我

知道。」

憫柔怔怔地看著這個看起來相當唐突的少年,她知道,她今天的任務就是以

身飼虎,然後伺機殺掉他。

殺了他之後,她自己也將隨之消亡。

少年的笑容很暖,就像山野間剛從雲海間升起來的朝陽。

他的眼睛很亮,就像夜空里最亮的星辰。

他的兩鬢斑白,就像積雪在青松上的白雪。

「我要殺的,就是他嗎」

憫柔在心里嘆息著,她向著三少溫婉地一笑,道「太子知道奴的心事」

三少覺得她的笑容很凄諒,好像是那生死訣別之時,對人間懷著無限留戀的

笑。

三少心里沒來由地一顫,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說罷,他抬頭看了廳中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項啟身上,慢慢地道

「這個女子,我要了。不知項王允否」

項啟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

很卑鄙。

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是個戰無不勝的英雄。

他不屑使這等鬼蜮伎倆,他只想在戰場上堂堂正正地擊敗敵手。

讓敵人對他俯首稱臣。

可是現在,他卻要使用這種手段來取三少的性命,他猶豫了。

不知道怎樣說才好。

伍先生看了項啟一眼,笑道「只要太子喜歡,憫柔姑娘就是太子的人。為

奴為婢,全憑太子高興。這就算是今晚項王給太子准備的一份薄禮罷」

他又對憫柔道「憫柔,這一位大秦國的太子,權傾天下,手握雄兵,你跟

了他。倒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憫柔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謝太子,謝項王、伍先生給憫柔找到這樣好

的一個歸宿。」

項啟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只強笑著點頭。

三少微微一笑,拉起憫柔。

對項啟道「項王今日本太子十分盡興,謝項王厚賜酒足飯飽、這宴也該

散了。項王、告辭。」

項啟站了起來,笑道「太子言重了既如此,本王便送太子回去。」

三少微微躬了躬身,道「項王萬金之體,不敢勞煩項王遠送。」

伍先生站了起來,道「那就由伍某代項王送太子一程吧」

三少朝伍先生點頭微笑,不再推辭,帶著華蓉等女,由伍先生送出了省衙。

三少拉著憫柔地手,憫柔就像一只溫馴的小綿羊般,跟在三少身旁。

華蓉等人見此情形,一路竊笑不已。

坐進了馬車之後,三少對坐在對面地華蓉道「蓉兒,待會兒回去,你先幫

憫柔姑娘洗浴一番,然後送她到我房中。」

華蓉眨了眨眼,笑道「是否像昨晚給靜神洗浴時一樣呢」

三少搖頭輕笑,道「那倒不必,你放心,今晚我不會偷熘進來的。」

華蓉呵呵一笑,道「你沒騙我罷你讓我替憫柔洗浴,就不怕我吃了她」

三少啞然失笑「你能吃那就盡情吃罷。」

華蓉微笑不已,只詭笑著著著坐在三少身旁的憫柔。

回到了住所之後,華蓉便帶著憫柔去洗浴了,其余諸女也各自回房

休息。

而三少,則回到自己的卧房,一個人靜坐燈下,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望著一片漆黑地窗外。

其余諸女也各自回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了,華蓉帶著憫柔走了進

來。

憫柔已經換了一身薄如輕紗的絲裙,里面除了貼身小衣之外別無它物,透過

朦朧的燈光,幾可看清她大半胴體。

三少一看那低眉順眼的憫柔,見她眼角眉梢掛著些許風流,腮角也泛著微微

紅暈,便知華蓉定在她身上動了手腳。

華蓉帶著一縷香風,跳到三少身旁,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小丫頭還真不

錯,我剛才施盡手段,她竟然沒有徹底意亂情迷。阿仁,她可不是簡單角色哦」

三少微微一笑,道「憫柔心中只有陽春白雪,浩cháo山林,你想徹底挑起她

的情欲,卻還欠些火候。」

華蓉在三少耳邊吹了口氣,媚眼如絲地道「那么,今晚要不要我來幫你一

起降伏此女呢」

三少搖頭道「正如你所說,要降她,不是那么簡單,須得攻心為上。而且

,她的心事,只有我知道。蓉兒,你先去休息吧,我等會再去我你。」

華蓉笑道「哦你今晚不陪這俏佳人嗎」

三少道「今晚還沒到時候。」

華蓉微微頷首,笑著走出了房間,經過憫柔身旁時,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

,道「小姑娘,你有沒有聽說過,什么叫羊入虎口呵呵呵」

一路嬌笑著,華蓉出了房間,順手將房門帶上。

方才三少與華蓉講話時,聲音壓得極低,、又用上了傳音入密、凝音成線的

功夫,憫柔自然一個字都沒聽到。

華蓉最後咬她耳垂那一下,在她心湖掀起了小小的波瀾,不過旋即恢復平靜。

待華蓉離去之後,三少站起身。

走到憫柔身旁,拉著她那冰諒的小手。

將她拉到床邊,輕挽著她坐下。

三少則順勢坐到了她身旁。

三少看著低著頭。

眉眼之中合著無限憂郁的憫柔,輕輕挽起一縷她肩頭上略顯cháo濕的秀發,問

道「你可知我帶你回來所為何事」

憫柔點了點頭。

輕聲道「奴知道。」

三少呵呵一笑,道「你不知道。」

憫柔抬起頭,平靜地看了三少一眼,柔聲道「太子不是看上了奴,帶奴回

來侍寢的嗎」

三少搖頭笑道「我說過,我聽出了你的心事。」

說著,他湊到憫柔耳邊,輕聲道「你心中滿是留戀。你舍不得你曾經喜歡

過的一切,你想在山林是自由地呼吸,自由地奔跑,你愛著溪水中的魚蝦翻騰,

你愛與草地上的guàn鹿玩樂。當山風來的時候,你會張開雙臂。站在山巔上接受山

風地洗禮,讓風吹動你地衣裙,拂動你地發絲。你可以聽到草發芽生長的聲音,

你可以看到雪飄落的每一個瞬間,你曹經很自由。很自在,你不沾半點凡俗

間的煙火。可是,現在你心中有了殺機,那是完全絕望,不帶半點生氣的殺機。

你要殺人,可是你並不願意。殺了人之後你會死,可是你也不想死。所以你絕望

,你留戀,你仇恨無,你無助,所以你的蕭聲才那般凄諒。你不知道你該恨誰,

你也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是否是對的,但是你又必須去做」

說到這里,三少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在憫柔已經變得蒼白的臉上輕輕撫過、

道「你的武功很奇特,它源於自然,所以能與天地融為一體,所以很少有人能

看出你身懷武功。可是我卻不同,如果說你是與天地融為一體的話,那我就是超

出了這個天地,我站在雲端俯瞰這天地,任何偽裝都瞞不過我地雙眼。」

憫柔的臉色已經有些慘澹,她的眼中已蘊出了水汽,她的眼神更加凄婉哀涼。

「憫柔,你很不錯,相信這世上除了我之外,已沒有幾個人能看穿你的表相

,著透你的真心。如果不是你的蕭聲,你的眼神,就算我知道你身懷武功,也無

法看出你的心事。」

三少微笑著,雙手輕bàng著憫柔的臉,直視著她地雙眼,道「告訴我,是誰

讓你來殺我的是不是項啟」

憫柔光潔的臉龐滑出兩道淚痕、她怔怔地看著三少、她想知道,這少年究竟

有一雙什么樣的眼睛,為何能一眼看穿她的心事。

他太可怕了,他幾乎無所不知、爹爹和項王想殺他、那是完全沒有任何可能

的。

憫柔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了獻身和死亡的淮備,可是三少剛才的話又讓她心中

生起了生機。

三少說得沒錯,她並不想死,她對這個世界還有著無限的留戀。

她還想著平定天下之後,和父親一道回到山里,伴著她那早逝的娘親的墳墓

,平靜而澹泊地過完這一生。

可是父親卻打碎了她的希望,父親為了挑起公子羽與秦家的爭端,不惜將她

犧牲。

她知道,父親是為了這個天下,為了天下的百姓,所以她不恨她的父親。

她只恨自己,為何生了這女兒身。

現在,三少著穿了她的心事,知道了她的目的。

她知道,她已經沒辦法殺掉三少,她還記得,小時候在山里遇到那個慈眉善

目的老人,傳授她武功的時候曾徑說過「我傳你的是源於自源,與天地融為一

體的武功。如果有人看不穿你的深淺,那他就絕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有人能

一眼著穿的功夫,那么你就絕不會走他的對手。」

憫柔知道,自己不是三少的對手。

即使現在三少與她近在咫尺,她突然出手偷襲,也不可能成功。

但是她一樣不能告訴三少是誰派她來殺他的,她知道三少的可怕,她聽說過

三少的武功。

她知道,如果讓三少知道是父親和項啟她來殺他的話,她可以想象這省城之

中,會變成怎樣的一種血流成河的慘景。

更何況,現在項王與大秦已結成了同盟,如果讓三少知道,項王白天才跟他

結盟,晚上就派人殺他的話。

那兩家同盟必定破裂。

秦家與項王軍必會刀兵相向,到時候受苦的就是天下百姓了。

所以。

當三少問她是不是項啟派人殺他時,她只是看著三少。

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三少嘆了口氣,道「那么。是公子羽了」

憫柔仍不作任何表示。

她也曾想過栽贓公子羽,可那必須是在三少死後。

現在三少親自問她,如果她回答是的話,三少絕對會猜出她在栽贓嫁禍。

這等wū穢骯臟的事情原本不是她應該做的。

「既不是公子羽,又不是項啟,那末,是你自己要來殺我了」

三少又問憫柔還是不應答,她知道保持沉默才是隱藏真相地最佳方法。

三少輕笑一聲。

道「你白得像雪、爭奪天下這等血腥wū穢的事情你不該chā手。我知道你是

不情願地,可卻不得不為之。能讓你這樣的姑娘自願獻身給我,然後伺機暗殺,

說動你的理由一定是大義凜然。嘿,讓我來猜猜為權是不可能地。為錢更沒

有可能,若說為情,呵呵,少爺我殺人無數。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你的情郎。那

末,這最有可能的,便走為天下百姓了憫柔,我猜得對不對」

憫柔沒有作聲,但是眼神卻起了一絲輕微的波動。

三少捕捉到了那絲波動,他微笑著點頭道「殺人總得有個理由,像這種為

了天下百姓之類的理由,當然是最大義凜然的。可是少爺我自我感覺,還沒有到

那禍害蒼生的地步。憫柔姑娘,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出是誰讓你來殺我的。能

用為天下百姓這可笑地理由來說動你的,人數也有限得緊。好了,既然你不願跟

少爺我說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三少起身淮備出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對了,幾乎忘了一

件很重要的事了。」

說著,他走到憫柔面前,彎下腰,將臉湊近憫柔,直到他的臉幾乎貼上了憫

柔的臉,笑道「臨別之吻可是不能少的。」

說著,他在憫柔的香chún上蜻蜒點水般輕輕一吻,然且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邊走邊高聲吟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砰地一聲,房門緊緊合上了。

呆呆地坐在床邊的憫柔,忽然淚流滿面。

她伸出手,輕輕撫著自己的chún,那里,好像還留著三少地余溫。

她和衣躺在床上,緊緊地抱著綉花枕頭,一邊無聲地流著淚,一邊合上了雙

眼,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三少走進了華蓉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