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楊巾幗劫之地下城】(4)(1 / 2)

、地下舊城「中計了!」穆桂英的身子還沒落地,腦海里就忽然意識到自己誤踩了龐府的陷阱。

她不知道陷阱下面有什么等著她,但是根據她在沙場上的經驗,無非是削尖的木棍、竹片之類,能將她刺個透心涼。

因此,她人在空中,勐地一個翻身,手中的單刀,往地上一柱。

身體又借著這一柱之力,又翻了起來,迅速翻向旁邊。

陷阱中,刺人的木棍、竹片一般集中在坑底,兩邊會相對少一些。

但穆桂英這一翻之下,已將坑底四周瞧了個明白。

這陷阱底部,遠比她想象的要大,而且,下面沒有尖木棍和竹片。

穆桂英這才穩穩落地,打量著四周。

她發現,腳下踩的,竟是青石磚地面,四周規整,像是進了一所民居。

這確實是一座民居,一座被掩埋在地下的民居。

穆桂英忽然想到,唐末黃河泛濫,水淹汴梁,將兩岸都掩埋在泥沙之下。

後梁滅唐建國,在開封故址之上,興建都城,而原來的唐汴州城,便沉入地下丈余。

她躲進的坑中,泥沙較薄,因此被她踩破了屋頂,落到這民居之內。

穆桂英試著打開著民居的門,不料門外,竟是一條泥土坑道,與地上的官道走向一模一樣,一邊通往汴梁城,一邊通往龐家庄和黃河大壩方向。

只是這條坑道,僅容一人通過。

穆桂英將那民居的門又重新掩好,走到坑道之中。

坑道的地面,是陳舊的青石板鋪成,分明就是前唐汴州城外的官道。

穆桂英望向汴梁方向,只見曲折幽深,一眼望不到頭,又望向龐家庄方向,隱約有些燈火。

她便將單刀握在手里,往龐家庄那邊走了過去。

這坑道也算筆直,走了約里許路,就見前面豁然開朗,像是一個大廳,位置恰好在龐家庄的下方。

幾名全副武裝的府兵聚在一個火盆邊上,談笑風生。

這個大廳雖然沒有龐家庄那么大,但四面牆壁上,都有一扇門,出了一個往外通到坑道的之外,其余三個不知通向何處。

穆桂英猜想,這龐家庄之下,定然也讓他們掏空了。

而這個所謂的大廳,不過就是從坑道進入龐家庄的一個哨所而已。

見有人在,穆桂英不敢bào露,便隱身在黑暗之中,偷聽府兵們的談話。

只聽其中一人道:「聽說上面庄子里進了刺客,李將軍和周將軍已派人去追了。

我猜著,這地下舊城的事,怕是要瞞不住了。

」另一人道:「我就知道,那渾天侯與包拯一來,准沒好事!他們定是尋到了一些線索,才會找到這里來的。

」又一人道:「那刺客早已沿著官道往汴梁逃去了。

李將軍吩咐沿途各個洞口的哨兵,上去堵截。

怕用不了多久,定會擒住那刺客。

到時將他一審,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穆桂英剛剛經過一場大戰,jīng力尚未完全恢復,不敢去驚動這些府兵,便又悄悄的退了出來。

順著坑道往汴梁城方向走去。

不料才走了幾步,卻聽到前面有腳步傳來。

穆桂英急忙將自己隱藏在yīn影里。

迎面走來的是一名將軍模樣的人。

此人五十來歲,短小jīng干。

穆桂英自然也認得此人,正是羽林軍的牙將雷上卿。

他乃是龐太師的遠房親戚,靠著龐太師的這一層關系,進入羽林軍任職。

後因他善於交際,很快便成了牙將。

雷上卿身後跟著幾名士兵,他一邊走,一邊吩咐士兵:「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上到路面去,沿途設伏,遇到可疑人等,立馬拿下。

」「是!」身後的士兵齊聲回答。

待這些人走過,穆桂英才從暗處出來,繼續在坑道里往汴梁方向走去。

這一路之上,不時見到有羽林軍和龐家府兵模樣的人,沿著坑道往龐家庄方向走去。

她不得不暫且躲藏起來,待他們全部走過之後,再繼續前行。

「這地下到底藏了什么?為什么那么多羽林軍將士都會下到這地下來?」穆桂英的心中已有太多疑惑了,她不得不繼續前進,一直走到盡頭找出答桉。

坑道狹窄而漫長,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一般。

穆桂英像地下生物一般,感到有些窒息。

忽然,前面又傳來一陣喧鬧。

穆桂英還是依舊法,隱身在暗處,只能來人一過,再繼續前進。

來的是一個又胖又矮的將軍,他龐大的身軀,幾乎無法從狹小的坑道里擠過。

他的下巴足足有三層厚,挺著個大肚子有如十月懷胎。

臉上的肥肉墜下來,幾乎拖到了肩膀上。

同樣,他身後也跟著許多府兵。

「阮泰!」果不其然,又是一名羽林軍的牙將。

此人雖然身體肥胖,卻是斥候出生,極善排查,是龐太師身邊得力的助手。

「媽的!老子正在勾欄坊里享樂,卻出了一個什么刺客,攪了老子的興致!若是讓老子將他逮住,定要好好折磨於他!」阮泰一邊走,一邊說。

「李將軍和周將軍已派人去追了,想必用不了多時,那刺客便會歸桉!」一名校尉模樣的人說。

阮泰走著走著,忽然停住了腳步,拿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

「將軍,怎么了?」士兵問道。

阮泰一邊嗅,一邊道:「不對,這里好似有女人的味道!」穆桂英聞言,心頭不由一緊。

京城傳聞,這羽林軍的阮泰,鼻子靈敏如狗,人稱其「狗將軍」。

今日看來,果不其然。

穆桂英方才在龐家庄一場大戰,身上自然出了不少香汗,定是這汗味飄到空中,被阮泰嗅到了。

「完了,莫不是要bào露了!」穆桂英心頭暗自焦急。

「哈哈!將軍,你莫不是方才抱了那佛見笑,身上還留著她的香味!」士兵笑道。

那阮泰忽然一耳光打了那士兵,罵道:「你知道個甚么?這絕不是那佛見笑的胭脂香,像是……像是女人的汗香……」穆桂英聽了這話,身子往暗處縮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