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一旦光靠肉身突破七級,就能達到真正的肉身極限。從而讓意識質變。」
合金島主嘆氣道。
「當初我就是差一點,沒能達到這個程度,所以最後只能轉成改造人。
但是,但凡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會放棄這條路。」
「為什么會這樣?」王一洋神色肅然,他能感覺對方沒說謊。
起碼在他身旁的肉羅漢培珈,身上的情緒不像是在作假。
「因為,我們人類和萬靈之間,真正最上層的對抗,還是要看機甲師和萬靈體之間的勝負。」
合金島主惋惜道。
「而我們這樣保留了大腦的改造人,最高只能達到九級。這是極限。
實際上九級和八級七級之間的差距,主要在速度和防御上。
對於大規模戰役的影響力,都相當有限。
或許九級能在常規戰役中,單挑極強。殺戮無數,但和萬靈體相比,依舊無法阻擋。」
「萬靈體.....機甲師?這兩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王一洋沒有掩飾自己的見識閱歷淺薄。
「很正常,因為我們這樣的星球,很難出一個機甲師。
這個機甲師,每一個都必須是將肉身和意識鍛煉到極限的天才,才有資格擔任。一個星球一年都不一定能出一個。」
合金島主無奈。「本來我們蓋爾希星只是花園星,不會有任何戰爭物資配給,所以不大可能出現這種天才。
我都打算利用權限,強行送我兒子去進修了。沒想到.....」
他再度看向王一洋,如同餓狼看到肉,窮鬼看到錢。
「純粹肉身達到七級極限,意識也肯定達到極限,再加上你稍微穿戴下外置機甲,就算差一點的微型機甲,也能輕松干掉那幾個仁心騎士了。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我打算推薦你,前往我們最近的狩獵之弓,進修學習深造!」
「狩獵之弓?」
「那是一座巨大空間城,位於距離我們上百光年外的太空中。是周邊幾十個恆星系圍繞的最高學府。
簡單說,就是一座以狩獵之弓大學為中心,圍繞發展起來的巨型空間站。
你也可以將其當做是一顆人造小行星。因為它非常大,就像一顆小行星。」
王一洋微微陷入思索。
實際上他的肉體力量是八級,而不是七級,所以這是合金島主沒想到的。
對方以為他是依靠了穿戴機甲,才解決掉仁心騎士。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壓根沒穿任何微型機甲。
「我過去,能學習進修到什么?」
王一洋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如果合金島主說的是真的。
那么他此時的體系,已經極其扎眼了。
必須要找到更合適的方式偽裝掩飾。
否則很可能會被科技側的大佬們,抓去研究解剖。
王一洋從來都是以最大的惡意看待他人。
想事情,做計劃,他都是按照最壞的結果,預先做好准備。
這次也不例外。
「能學到的多了!首先核心是,你能得到更多的更好渠道,購買到真正強力的各種機甲。
肉身是很強,但你見過一炮就能毀掉一片大陸的強大戰爭機甲么?
你見過一道死光就能燒毀整個星球的巨大殲星炮么?
你見過能制造小型黑洞效應的巨型坍縮離子刀么?
沒有吧。
這些頂尖武器系統,都只能去外面,才能買得到,我們這種地方,就算你得到了,也沒有足夠的能源支撐起啟動。
沒有能源,那就是個廢鐵。」
合金島主感慨。
王一洋聽得心馳神往。
雖然他不是走的這條機械機甲道路,但這並不妨礙他對人類制造的偉大武器,產生敬仰之心。
「所以,如果你能獲得前往狩獵之弓的資格,如果你能成功拜入一位好的導師門下,那么你就有可能接觸剛才我說的這些。」
合金島主看出了王一洋的心動。
「那里有合適的外置機甲?」王一洋再問。
「當然。作為極其稀少的機甲師種子,你過去,肯定能進入狩獵之弓,所以你需要考慮的,是到哪一位導師門下學習進修。
當然這些詳細的資料,我也不清楚,只能等你到了過去了才能了解。」
「那我的家人怎么辦?我不喜歡打打殺殺,就想過安靜平凡的生活。」
王一洋又問。「像什么搞搞研究啊,專心學術,我就很喜歡。」
「........」
「.......」
兩人被王一洋的厚顏無恥唬得無言以對。
你不喜歡打打殺殺還跑去殺了蘇米勒帝國的五個騎士,三個仁心騎士,還加上數萬人士兵!?
騙鬼了這是!
「狩獵之弓那邊,聽起來遠,其實只要你有自己的先進飛行器,用高級點的曲速引擎,回來也就幾個小時。沒你想的那么遠。」合金島主解釋。
「才幾個小時啊....那我能帶家人一起過去么?」王一洋得寸進尺。
「暫時不行,不過等你再那邊站穩腳跟了,應該可以。
說不定以後我們父子也要靠你提攜一二。」合金島主笑道。
「好說好說。」王一洋笑道,「要是我能真的站穩腳跟,以後一定不會忘了您。」
接下來三人又仔細確定了,前往狩獵之弓的時間,和前往方式。
以及蓋爾希星這邊的善後方法。
一直談到了三個小時後,換方式續了數次時間,合金島主才依依不舍離開。
培珈也帶著滿腔復雜和羨慕嫉妒,離開地下基地。
王一洋獨自一人,在給家里人打電話報平安後。
他靜靜出了基地,慢悠悠的在街面上閑逛思索。
這次合金島主帶給他的消息相當驚人。
萬靈體系,人類改造人體系,以及機甲師。
這三種戰斗體系,是如今整個天河系最普遍普及的。
萬靈就是徹底投身機械陣營,把自己的一切都改造成機械。唯一不同的只有核心意識。
人類改造人體系,是人類在面對無窮的萬靈機械軍,損失慘重後,模仿對方成型的新興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