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城(1 / 2)

「五少,校門外停著好幾輛警車,」開車的趙力舉目向幼兒園大門口望去,沒有找到黃河的身影,「大河跟祁少可能在園內。」

岑柏鶴點了點頭,有錢錢在,團團肯定不會有什么事,就錢錢那張嘴,不到一分鍾就能把團團哄得開開心心,服服帖帖。

園門口停了太多的車,岑柏鶴只好下車步行過去,到了門口才發現,雖然外面有很多人,但是每個進校門的人都要核實身份,幾個不能進去的記者正舉著相機不停地拍來拍去。

岑柏鶴身份時學生家長,所以門口的保安核實過後,就讓他進去了。

校內停著一輛醫護車,一輛警車,醫護車外圍著不少記者,他沒興趣去管,轉頭准備去團團教室的時候,一個拿著證物袋的警員從他身邊經過,他鬼使神差的多看了眼警員手里的袋子。

袋子里放著一把四五十厘米的刀,刀刃泛著銀光,上面還沾著血跡。

「不好意思,請等一下。」岑柏鶴叫住了這個警員。

警員身形一頓,轉頭看著岑柏鶴,「岑先生,請問您有什么事?」

岑柏鶴目光從他身上掃過,隨後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道,「這把刀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上面有血,是傷到什么人了?」

「這個是學生家長身上的血跡,小朋友們都沒有事,」警員笑道,「岑先生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要把證物拿上車了,聽說受傷的家長還是您的朋友呢。」

「等等,」岑柏鶴示意趙力攔住這個警員的去路,「你似乎很急著讓我離開?」

「岑先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警員往後退了兩步,轉頭卻發現趙力在他身後,他握緊手里的證物袋,「岑先生,你是想妨礙警方執法?」

「不,我只是很好奇你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還知道我跟哪個孩子家長是朋友,」岑柏鶴內心十分擔憂祁晏,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證物袋很重要,不能讓人帶走,「這些連你們局長都有可能不清楚的事情,你倒是很了解。」

警員神情微變,他看了眼幾個正朝這邊走來的同事,干笑道:「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八卦,所以知道的事情多一點。」

岑柏鶴不置可否一笑,這個警員解釋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他平時從不借權勢壓人,但是不代表他不會仗勢欺人,「這位警察同志,在你們局長來之前,還是請你不要把這個證物帶走了。」

如果受傷的是錢錢,那這把刀的沾著的血就是錢錢的,總覺得讓身份不明的人把與錢錢有關的東西帶走,他心里會不太踏實。

「岑先生這么害怕我把證物帶走,難道襲擊校園的歹徒與你有什么關系?」警員冷笑道,「都說岑家人世代仁善,今天見了岑五爺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我們岑家人有多好,不用你再來誇獎,」岑柏鶴並沒有被警員的話刺激到,「我說了你現在不能走,就不能走。」

趙力聽到這話,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五少跟著祁大師在一起待久了,怎么連說話的風格也被祁大師給同化了?

「既然岑五爺要來妨礙公務,那我只能不客氣了,」警員掏出配槍,指著岑柏鶴,「岑五爺,岑家上百年的好名聲,還是不要毀在你的手里為好。」

看著這個警員對他舉起的槍,岑柏鶴眼神微寒,嘴角一彎,竟露出了笑意。

警員看到岑柏鶴臉上的笑,心中無端發寒。他只知道岑家仁厚,卻不知道為什么整個帝都的人都不敢得罪岑五爺,因為這位是不發怒則已,一發怒便是山崩海嘯。

「咔!」站在他身後的趙力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抓住他握槍的手,他只聽見咔噠一聲,鑽心的痛就從手臂處傳來。

他的胳膊斷了,被岑柏鶴的保鏢硬生生折斷了。

有幾個警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忙跑了過來。跑在最前面警察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槍,發現槍竟然已經拉開了保險栓,嚇得他趕忙關上,然後收了起來。這個同事是其他地方新調上來的,他們雖然跟他不熟,但也不能讓其他人一直押著他,「這位先生,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岑柏鶴看了眼這個說話的警察,示意趙力暫時把警員松開,然後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他,「我懷疑這位警察同志有問題。」

警察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再看向警員時,眼里就露出了懷疑之色,尤其是當他發現對方手里還拿著現場繳獲的凶器以後,面上的疑色更重,「這個不是放在證物箱里,你怎么把它拿出來了?」

在場眾人誰都不是傻子,頓時都發現了不對勁,為首的警察想要去拿這個警員手里的證物袋,哪知道這個警員踹了他一腳,轉身就想跑。早就防著這一點的趙力一拳打在警員腹部,警員整個人頓時拱成了蝦米,死死握住的證物袋也被趙力趁機奪了過來。

「先把他帶到車上,然後拷起來,」為首的警察看了眼四周,對岑柏鶴與趙力笑道:「多謝二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