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城(2 / 2)

「你們的身份是真是假,我們雙方都心知肚明,不過這些我也不感興趣,」祁晏挑了挑眉,「我們想要知道的是你們組織的據點,或者說你們的上級是誰。」

「這位先生,您在說什么,我們不太明白,」一個小平頭縮著肩膀道,「我們只是收了別人的錢,來教訓你一頓而已,其他的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們這叫亂用死刑。」

聽到這話,祁晏嗤笑出聲:「你們也知道這是法治社會,那還敢拿管制刀具來襲擊我?」

「我們是小混混,打群架最多也就拘留幾天,你們憑什么把我們關到這里來?」小平頭打定死也不承認的主意,所以故意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就是不承認他們身後有什么組織。

「你不說?」祁晏懶得跟這種人斗嘴,直接甩了一張符紙到小平頭臉上,小平頭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

剩下的十一個人看到這個場面,瞬間又想起全身無法動彈的恐懼感,頓時噤若寒蟬。

「祁大師,我們上面有規定,不能對人進行暴力問話,您看這……」趙志成覺得祁大師現在的氣場,有一點可怕。

「我用武力了嗎?」祁晏攤了攤手,「就是不小心有張紙沾到他臉上,他膽子小嚇暈了而已。」祁晏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小平頭,「這個病可能有些嚴重,一不小心後半輩子都會這樣癱瘓一輩子,還是給他叫救護車吧。」

趙志成:……

嚴格算起來,這還真算不上暴力審訊。他心里有了底,對身邊的同事道,「去叫救護車,年紀輕輕就癱瘓了,也是可憐。」

「嗬嗬……」小平頭從喉嚨里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可是他嗓子就像是失去效用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大師的手段嗎?!

剩下的十一個人看得全身發涼,他們走上這條路,就已經做好了不得善終的准備,可是他們不怕死,不代表他們想一輩子口不能言,全身不能動彈過完下半輩子。

剛才那么短短一段時間,他們都覺得度秒如年,又怎么能忍受幾十年?

有時候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活不好,成為一個頭腦清醒的活死人。

凌晨兩點,某個高檔別墅小區無聲無息地被武警官兵包圍起來,小區里沉浸在睡夢中的人們還不知道,他們小區里某幾戶人家即將在今晚消失,再也沒有機會出現在這里。

「祁大師,就是這里了,」趙志成指著一棟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小別墅,「聽說頭領就在里面。」

這個小區別墅有大有小,他們面前這棟屬於低檔型的。下屬住高檔別墅,老大卻住最低檔的,這反偵察能力還算不錯。

別墅區的人都很注重*,平時出門就以車代步,根本不會有多少人注意誰家來來往往有哪些人。大家都是生意人,平時來訪客人多,或者作息不規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誰會想到這些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社會精英會是犯罪份子呢?

「先別忙著進去,這棟房子外面有陣法。」祁晏繞著房子走了幾圈,時不時扔幾塊石頭,幾張百元大鈔進去,整個現場猶如拍魔幻大片一樣,時而吹風,時而風停,大半夜的看得人心里發毛。

趙志成眼看祁晏一臉嚴肅的走向他,以為里面的陣法太厲害沒法解決,頓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祁大師,怎么了?」

「剛才你看見我扔錢了嗎?」

趙志成呆呆點頭。

「那就好,事成後除了獎金外,記得給我報銷這筆損失費。」祁晏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輕松了很多,「陣法已經解決了,我陪你們進去抓人。」

熊大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作為「華夏傳統文化學習組」的老大,被人抓起來的時候,身上就只穿了一條褲頭。

他看著窗戶門口屋內全都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特警,轉頭想去拿枕頭下的符紙,結果剛把符紙拿到手上,他全身就不能動彈了。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定身術?

華夏地界上,怎么可能還有定身術,這不是早已經失傳了?

「祁大師,」趙志成看了眼床上那個靜如雕塑的男人,神情激動道:「祁大師,我代表國家,代表組織,代表人民感謝你!」

祁晏摸了摸下巴,這話好像有些眼熟。但是看著趙志成熱淚盈眶的眼睛,他憋了半天,終於回了一句:「為人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