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城(2 / 2)

「噗!」祁晏吐出幾大口血出來,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臉上露出了笑意。

老頭子,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

飛機上,所有人的還在緊張地翻找炸彈的蹤跡,但是他們卻一無所獲。被他們綁在座位上的機長眼看著他們神情從緊張到絕望,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就像是飢餓許久的人即將等到他期盼已久的大餐一樣,興奮得連臉都扭曲起來。

「你們不要再垂死掙扎了,我們現在離天空這么近,死後一定能夠上天堂,遠離凡塵的喧囂與罪惡,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他咧著嘴大笑道,「現在就算到最近的機場降落,至少也要花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你們來不及啦。」

他得意的看著這些滿臉憤怒的人,「憤怒吧,哭泣吧,然後迎接你們的死亡。」

「閉嘴!」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懶得再聽廢話,抬腿一腳踢在他小腹下方,機長哀嚎一聲,用既痛苦又興奮的表情看向這個踢他的女人,瘋狂大笑起來。

女人挑了挑眉:「你xing無能踢這里也能笑得出來。」

飛機上的男人們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仍舊忍不住夾緊了腿。更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這個機長對女人的這句話反應非常大,他扭著脖子,瞪著血紅的眼睛,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低賤骯臟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談論我?」

他眼中有濃濃的鄙視之情,就像是古代貴族看奴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看不起男人,鄙視著女人,他覺得自己就是這些人的主宰。

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大家都急著找炸彈,這個男人恐怕已經被人揍成肉醬了。

「傻逼。」女人覺得自己跟一個瘋子爭論這種問題,實在沒有意義,她又賞了男人一腳後,轉身就去找炸彈,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但是機長卻受不了別人罵自己傻逼,他不斷的在椅子上掙扎,甚至叫罵,但是沒有人看他,也沒有人理他。這對他來說,比別人罵他揍他還要難以忍受。

這些人應該氣急敗壞,痛哭流涕才對,為什么會不理他?!為什么?!

「女人,真是不能得罪,」心理學家在岑柏鶴身邊小聲道,「我家老伴也是這種潑辣性格,這次如果我回不去,也不知道誰能忍受她那嘮叨又潑辣的性格。」

他話里滿是抱怨,但是岑柏鶴聽得出,他心中是放不下老伴的,不然語氣里也不會滿含擔憂。

「我們會安全到達地面的,」岑柏鶴語氣堅定道,「就算是為了等著我們回去的那些人,我們也要回去。」他的目光在機艙中掃過,掃過某個座位時,他後背一涼,似乎聽到了一聲龍吟。

猛地回過頭去,他只看到其他人強忍恐懼的臉龐,沒人玩電子產品,也沒有奇怪的聲音傳過來。

他大踏步走到這個座位邊,這個座位上還帶著血跡,是剛才機場用槍打傷的那個人坐的位置。他在這個座位四周查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東西。

他打開上面的行禮架,里面只有一個筆記本便攜包,是受傷男人帶上飛機的東西。

「五少,」黃河擠到岑柏鶴身邊,見他在看一個筆記本便攜包,「我去拿下來。」

「輕一點,我懷疑炸彈就在這里面。」

岑柏鶴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此刻飛機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然後望向了行李架上。他們把所有角角落落都查過了,甚至連救生衣吸氧器都沒有放過,唯一沒有懷疑的就是大家各自帶上來的東西。

一時間,大家都緊張起來。

「讓我來,」一個身穿軍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過來,對岑柏鶴跟黃河道,「我以前做過拆彈的工作,你們兩個站遠一點。」

黃河去看岑柏鶴,岑柏鶴略一思索,便點下了頭。專業的問題讓專業的人來處理,才不會給大家拖後腿。他與黃河往後退了幾步,黃河與另外一個保鏢攔在了他身前。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拿下了便攜包,打開便攜包一看,他們遍尋不著的炸彈,竟然真的在里面。

這枚炸彈很小,看起來不過成人拳頭大小,但是威力卻不小。只要爆炸,機壁就會裂開,就算他們能避開炸彈,也不能阻止飛機在航行中損毀。

「這是□□,」中年男人滿臉是汗,「而是還是比較的老式的那種,我無法靠技術拆開。」

「那怎么辦?」有人忍不住問出了口。

中年男人緩緩搖頭:「離炸彈爆炸還有二十一分鍾,飛機所在的位置是我國領海上空。」說到這,他苦笑道,「至少飛機爆炸的時候,殘骸不會砸到陸地上無辜的老百姓。」

機艙內頓時一片死寂。

中年男人指了指四根相同顏色的引線,「四選一,我們有百分之二十五活下來的機會,誰來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