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城(1 / 2)

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多方人馬關注的祁晏,吃完飯以後,就跟岑柏鶴在島上散步。夜里的海島上有些冷,祁晏看著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長長的,笑著道:「晚宴上那些人,都是各國的玄術師。西方玄術體系與我們東方不同,所學的原理也不同,所以這幾天你要帶上我給你做的護身符,不要摘下來。」

岑柏鶴點了點頭,牽住祁晏有些涼的手:「剛才宴席上,我發現各國之間暗潮洶涌,面上雖然非常和睦,但是說話的時候又都在打機鋒,我擔心他們會在背後算計你,你要小心一些。」

他在商界看到過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在利益與名利面前,很多人都會變得不擇手段,更何況這還涉及國家的顏面與利益。

「在科學大行其道的當下,像玄術這類交流會,都是各國私下舉辦,屬於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祁晏笑了笑,「原來我不懂錢大師為什么願意做特殊小組的顧問,直到王鄉鎮事件發生以後,我才明白,他做的不是特殊小組顧問,而是一名愛國烈士。」

那些為國家為百姓犧牲的人,不管從事何種職業,不管男女老少,都應該是烈士。即便某部分人因為職業與身份原因,不能讓世人記住他們,也不能否認他們的付出與犧牲。

「錢錢?」岑柏鶴看著月色下的祁晏,心里有無數的話想說,可是面對祁晏清亮的雙眼,他滿腔話語只變成了一句簡短的話,「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祁晏輕笑一聲:「你猜我現在最想做什么?」

面對祁晏的微笑,岑柏鶴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發燙,心臟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差點跳出胸口。

「祁大師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跟情人來海邊散步,」呂綱,也就是錢大師的二徒弟從旁邊小道樹叢後走出來,隔著祁晏七八步的距離站定,「祁大師年輕有為,不知道這次有信心給我們華夏爭回臉面嗎?」

「能為華夏玄術界爭回臉面的不是我,而是華夏所有的玄術師,」祁晏一只手與岑柏鶴牽在一起,一只手輕輕摸著下巴,這副悠閑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欠揍,「沒有想到呂大師如此看得起我。」

「呵呵,」呂綱對祁晏的好感是負無極限,所以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冷笑了兩聲,「能讓師傅把重要法器都送給你,你若沒有能耐,整個華夏玄術界還有誰更能耐?」

「看來你本事雖然比不上錢大師半分,但是這眼神還是有一點的,」祁晏仿佛沒有聽出呂綱的嘲諷一般,微笑著點頭道,「你師傅也這么誇獎我。」

「不,我的眼神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老人家沒有看出你不要臉,我看出來了。」

祁晏搖頭:「論可愛這一點,你也比不上你師傅。」

「你還是這么牙尖嘴利,」呂綱冷哼一聲,「不過這種交流會上,不是牙尖嘴利就能贏的。不要以為這叫交流會,就真的只是簡單地交流會了,有些不會叫的狗,咬起人來能撕掉你一大塊肉,到時候你就算能說出花來,也沒什么用。」

說完,他鄙夷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哼!」祁晏沖他後背哼了一聲,拉了拉岑柏鶴的手,「走,我們回去,不用理他。」

岑柏鶴無奈地看了眼像小孩子一般的祁晏,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嗯。」

「這次交流會是不是會有危險?」

「我能力出眾,還有你的紫氣護體,不怕。」

「紫氣護體?」岑柏鶴站到門前,讓掃描器識別兩人的容貌與瞳孔後,打開門走了進去,「我覺得有種方法,可以讓你得到更多的紫氣。」

「什么方法?」祁晏把身上的外套掛在了衣櫥里,好奇的看岑柏鶴,他什么時候懂這個了?

「我記得道家有種說法叫做雙修,」岑柏鶴把人拉進懷中,「今晚你給我補靈氣,我給你補紫氣。」

「等等,雙修並不是兩個人一起做運動的意思,電視劇與小說里的那種說法是狹隘的,錯誤的。」

「沒關系,我喜歡這種狹隘的說法。」岑柏鶴解開襯衫,露出性感的胸肌與腹肌,俯身把祁晏扣在床上,「難道你不喜歡?」

「柏鶴,你變了,」祁晏被這種床咚姿勢環在岑柏鶴身下,有種心慌喘不過氣的感覺,「你以前是很嚴肅,很真正,一點都不污的好青年。」

「因為那時候沒有能讓我污的人,」岑柏鶴右手一顆顆解開祁晏胸前的扣子,「為了你,我願意變成老司機。」

祁晏:不,我一點都不感動。

忽然,岑柏鶴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神情黯淡的看著祁晏:「錢錢,你是不是不願意?對不起,我應該尊重你的感受……」

「沒、沒這回事……」祁晏一句話還沒說完,他身上原本還一臉委屈悲傷的男人,雙眼瞬間便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解扣子的速度也比剛才快了一倍。

在變成剝了殼雞蛋的那個瞬間,祁晏自暴自棄的想,沒有想到他走過最坑的路,竟然是岑柏鶴的套路。老實人演起戲來,那都是騙死人不償命的老司機啊。

這種時候,再做柳下惠就不是男人了!

東風吹,戰鼓擂,都是男人誰怕誰!不慫,來干!

一小時後,祁晏生無可戀的趴在床上,扭頭瞪著岑柏鶴:「說好什么都讓我呢?」

岑柏鶴蹲他旁邊揉肩捶腿不敢說話,一副任打任罵受氣包的模樣。

「滾下去睡地板。」

岑柏鶴皺起眉,漂亮的鳳眼染上了愁緒:「你昨天還叫我親愛的,今天就開始嫌棄我了嗎?是不是我剛才做得不好?」

「別賣萌!」祁晏扭頭趴枕頭上,不去看岑柏鶴的臉。長得好看的人,做起皺眉悲傷的表情,對他這種有那么一點點看臉的人來說,真是殺傷力巨大。

「我剛做這種事沒經驗,多練練就好了,」岑柏鶴輕輕揉著祁晏的腰,「你別嫌棄我。」

「滾!」

祁晏一腳把岑柏鶴踹到了床下,往被子里一裹,就變成了蠶寶寶一個。

去他奶奶個腿兒的戀愛攻略,他再也不信這個玩意兒了!

「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在浴缸里泡一泡能解乏。」岑柏鶴從地毯上爬起來,伸手摸了摸祁晏露在被子外的發頂,顛顛地跑到浴室里去刷浴缸,調水溫接水,還在里面倒了幾滴解乏的精油。

「錢錢?」等他放好水,回頭去看祁晏的時候,祁晏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頭發汗津津的貼在他的腦門上。岑柏鶴也不嫌棄,只覺得這樣子的祁晏可愛得不行,於是忍不住在他腦門上親了兩口,連人帶被子把祁晏抱進了浴室里。

祁晏確實是困了,這幾天為了交流會,他做了不少的准備工作,所以對精力損傷不少,現在又與岑柏鶴做了一番激烈的攤煎餅運動,兩人之間的紫氣交融,處於暖烘烘暈陶陶狀態下的他,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就連岑柏鶴抱他到浴室洗澡,他也只迷迷糊糊地睜了一下眼睛,然後抱著岑柏鶴的脖子繼續睡。畢竟與硬邦邦的浴缸比起來,還是岑柏鶴的身上更舒服。

岑柏鶴低頭看了眼身下斗志昂揚的小岑同志,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祁晏在浴缸里泡了一會,然後用大浴巾把祁晏包裹起來,把他抱到了床上。他很慶幸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健康,不然他還真擔心自己抱不到錢錢。

看起來白白瘦瘦的錢錢,抱起來還是挺沉的。

岑柏鶴剛躺下去,祁晏就自動滾進了他的懷里,兩只剝殼雞蛋抱在一起,對岑柏鶴的自制力而言,是本世紀最大的考驗。但是只要想到錢錢明天還要與其他華國大師們一起商議事情,岑柏鶴還是壓抑住了自己那躁動的靈魂。

把人往懷里抱了抱,岑柏鶴閉上了眼睛。

「早安。」

祁晏剛睜開眼,額頭上就被溫熱的唇碰了一下,他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身,看著神清氣爽,笑容滿面,整個人仿佛年輕了五六歲的岑柏鶴,腦袋還有些發懵。

「去洗臉刷牙,」岑柏鶴又在祁晏嘴唇上偷吻好幾下,「早餐想下樓去餐廳吃,還是讓人送上來?」嘴里說著早餐,他的眼睛卻落在祁晏的身上。

祁晏順著岑柏鶴的眼神往下一看,才發現自己什么也沒穿,難怪柏鶴說的話很正經,眼神卻不正經。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祁晏笑眯眯地問。

岑柏鶴點頭點頭不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