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知道王航是好意,覺得把錢給別人賺了還不如給自家兄弟賺,他想了想,便道,「最近幾天我可能沒有時間,如果你的親戚沒有意見的話,十天後我可以陪他們走一趟。」
「行,這個沒問題,」王航笑嘻嘻道,「這家人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到時候你該宰的時候就宰,千萬別跟我客氣,也不要講什么友情價,你從他手里賺錢越多,我越高興。」
「這是你親戚還是你仇人呢?」祁晏覺得王航這語氣,怎么也不像是為親戚分憂的態度。
「也算不上仇人,反正就是些陳谷子爛芝麻的舊事,現在說起來也沒什么意思,」王航想到祁晏身邊還有一個美人,便道,「行了,我也不打擾你跟美人相處了,萬一冷落美人讓她不高興,我就罪過咯,帝都見啊,拜拜。」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祁晏把手機讓到一邊,朝岑柏鶴勾了勾手指:「美人,還不過來伺候爺?」
岑柏鶴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那請問爺要我怎么伺候?」
「吹拉彈唱什么的,會什么來什么,」祁晏被岑柏鶴嘴里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朵有些發癢,忍不住摸了摸耳朵,「你離我遠一點。」
岑柏鶴食指在他腰間彈了彈,臉上露出笑容:「是這樣彈的嗎?嗯?」
祁晏忍不住捂耳朵,這種性感的聲音,真是要命了。
他終於明天古代為什么有君王從此不早朝了,這種□□,簡直讓人把持不住啊!他如果當皇帝,遇到柏鶴這樣的寵妃,沒准早就亡國了。
柏鶴寵妃笑一笑,從此錢錢君王不早朝。
兩人穿戴整齊,下樓去吃晚餐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兩人肩並著肩挑好喜歡的飯菜,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下來,剛吃了沒兩筷子,旁邊桌子上就多了一個人。祁晏扭頭看過去,對方恰好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隨即便雙雙扭開了頭。
呂綱心情很糟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已經刻意避開用晚餐時間高峰期了,為什么還能碰到祁晏?
餐廳里人很少,也很安靜,呂綱甚至能聽到祁晏筷子碰到碗碟的聲音。
「我不要吃芹菜。」
「給我。」
呂綱:不就是芹菜嗎,有什么不能吃的?
「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你多挑食啊,現在這個毛病終於被我治好了。」
呂綱:是啊,帝都無數人都懼怕的岑五爺,被你引誘成了基佬不說,連別人碗里的飯也不嫌棄了,也不知道岑秋生知道自家寶貝兒子撿別人不要的菜吃,會不會氣得老上個五六歲?
一頓飯吃飯,呂綱根本不記得自己吃了什么,但是內心充滿了對祁晏的吐槽。
果然不管他怎么看,都還是對祁晏無法產生好感。
進電梯的時候,三人又在電梯口碰見了,祁晏與岑柏鶴站左邊角落,呂綱站右邊角落,三人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電梯門關上那一刻,呂綱陰陽怪氣道,「不要什么人都相信,羅杉國的人曾企圖收買我,想讓我暗算你。我沒有同意,不代表別人也肯定沒同意。年紀輕輕毛頭小伙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充英雄,死了也不會有多少人誇你是救苦救難的大英雄,做事多長長腦子,別只有一張臉能看。」
祁晏挑眉:「你擔心我就直說,不用這么別扭。」
「誰擔心你?」呂綱嗤笑一聲,「我只不過不想你敗在其他人手里,丟我華夏的臉面而已。」
「叮。」電梯到達了五樓,電梯門打開,呂綱先祁晏一步走了出去。
「我師傅的東西還在你那里,你死了我找誰要去。」
祁晏跟岑柏鶴走出電梯,看著呂綱昂首挺胸地匆匆離去,忍不住對岑柏鶴道:「十多歲的小少年傲嬌起來叫住萌,將近四十的男人傲嬌起來,叫什么?」
岑柏鶴失笑:「你既然知道他的性格,何必跟他鬧?」
「我就不慣著他這破脾氣,」祁晏哼了一聲,不過語氣還是軟化了下來,「真不知道他這樣的破性格,以後在玄術界還怎么混。」
以前有錢大師在,他脾氣再差,別人也要看在錢大師面子上忍讓幾分,現在錢大師都已經不在了,他脾氣不好,本事又一般,誰還給他面子?
「你何必為他操心?」岑柏鶴牽著他的手回了房間,「到了哪山唱哪山的歌,他如果不懂得這個道理,等到日後,自然會有人教會他。」
祁晏搖了搖頭,嘆口氣道:「錢大師的保護費我已經收了,怎么也不能任由他們被其他人欺負吧。」
岑柏鶴想說,欺負他最狠的可能就是你了。
「他這心態不好,還需要磨練磨練啊,」祁晏把手背在身後,用一副感慨的口吻道,「看來看去,還是錢大師的小徒弟最省心。」
岑柏鶴低下頭,語氣淡淡道:「看來你對她的印象倒是挺深。」
「你別想太多。」
「我什么都沒有想。」
祁晏:……
斗法會當日,天氣格外的好,碧藍天空上飄著潔白的雲朵,就像是松軟可口的棉花糖,讓人多看幾眼心情都能好起來。
祁晏換上了師傅留給他的那套八卦袍,以及一些趁手小巧的法器,臨進比賽場時,他把嬰兒拳頭大小的護身鏡放在了岑柏鶴身上。
「錢錢,」岑柏鶴叫住祁晏,伸手替他理了理法袍,「萬事小心。」
祁晏看到,在岑柏鶴說出這句話,一大團紫氣進就像是遵從了他主人的心意,進入了他的身體中。
「我就在這里,」岑柏鶴伸手抱了抱他,在他耳邊小聲道,「去吧。」
「嗯……」祁晏點了點頭,對著岑柏鶴的唇角親了親,轉身往斗法台走去。
晚到的呂綱看到祁晏身上的法袍後,臉色頓時大變。
祁晏連這樣珍貴的法袍都有,又怎么會稀罕他師傅的那幾樣法器?
這可是在玄術界書籍中,都曾記載過的法袍,而且只存在於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