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城主無奈道:「沈姑爺,我知道……你想要弄死這個祝文華,甚至想要將祝氏家族拖下水。但是……不行的。」
沈浪沒有理會。
李芳城主頓時將話說得更加明白一些道:「蘭山子爵祝蘭亭剛剛交出封地和兵權,被國君表彰為貴族之楷模,這才過去多久啊。如果鬧出祝文華對抗新政一事,打的是國君的臉啊。若國君真的降罪蘭山子爵府,你知道會有什么後果嗎?」
什么後果?
當然是眾多老牌貴族彈冠相慶啊。
大家看啊,蘭山子爵祝蘭亭交出封地和兵權,還是被國君弄死了。
所以,大家要對抗到底啊,千萬不能交出兵權和封地。
李芳城主道:「所以別說祝文華是被你陷害的,就算他真的心生怨懟,暗中對抗新政,最多也就是讓蘭山子爵將他軟禁,不可能真的懲罰他的。」
這些沈浪當然知道。
當祝蘭亭交出封地和兵權,成為老牌貴族表率的時候,他就有了政治護身符。
說白了,只要他不真的造反,國君是絕對不可能懲治他的。
因為,新政還沒有成功,眾多老牌貴族手中的兵權和封地還沒有交出來。
祝蘭亭就是國君的一面旗幟。
李芳道:「所以沈公子,你想要將意圖謀反的罪名栽到祝文華頭上是不行的,我也壓根不敢接下這件事情,更不可能抓祝文華,否則會讓國君難辦,會犯下巨大的政治錯誤。」
「所以,沈公子,你收了神通吧!我真的奈何不得祝文華。」
沈浪咧嘴一笑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大人就在邊上看戲吧。如果你不想被祝蘭亭子爵壓住風頭,接下來你我就好好配合。」
李芳城主道:「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沈浪露出了無可挑剔的笑容。
李芳城主心顫。
這個世界上有男狐狸精嗎?大概是有的吧!
……
此時,祝文華也稍稍冷靜下來了。
他也很快想明白了,沈浪想要將謀反罪名栽到他頭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自從祝氏家族交出封地和兵權的那一刻起,他全家都有政治的免死金牌了。
只要不是真的作死,都不會有事。
「沈浪,你確實狡詐如鬼。」祝文華冷笑道:「但你畢竟出身卑賤,根本不懂得高層政治,你想要將對抗新政的罪名栽贓到我的頭上,根本就是最幼稚的行徑。別說我是被冤枉的,就算我真的做出了什么,李芳城主和其他大人也會拼命地否定這一點,替我掩蓋所有的罪責。」
「你區區沈浪,根本就無法奈何我,傷不了我一根汗毛。」
「因為我祝氏家族已經徹底站在國君這一邊了,怎么可能會有事?」
沈浪淡淡瞥了祝文華一眼,連一點點回答的欲望都沒有。
這就如同在下棋,你都想到下一步,甚至後面兩步,三步了,而對方還在為此時的這一步而洋洋得意。
「傻叉,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遭受什么。」沈浪無語道。
他望向祝文華的目光,就仿佛一個智障。
「我有些累了,等你爹來了再說吧。」沈浪招手道:「來人,給我一把躺椅。」
頓時,兩個玄武伯爵府的武士抬出來一把躺椅,沈浪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
「哈哈哈……」祝文華大笑道:「還想讓我爹來見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只是玄武伯爵府的一個小贅婿而已,比奴仆地位高一些而已。別說是你了,就算是金木聰世子來了,也沒有資格讓我父親來見他。」
而就在此時。
街道上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一個英武的中年人,帶著十幾名武士飛馳而來。
正是老牌貴族的公敵,蘭山子爵祝蘭亭。
「爹,你,你怎么來了?」祝文華驚愕。
李芳城主上前,彎腰拱手道:「拜見子爵大人。」
祝蘭亭稍稍拱了拱手,態度比較倨傲。
雖然他的爵位比玄武伯爵低一等,但已經站在國君身邊了,算是貴族的一面旗幟。
所以,此時對蘭山城主有些藐視,也是正常的。
「沈浪賢侄?」祝蘭亭子爵露出熱情的笑容道:「你大婚的時候實在太急促了,我竟也來不及趕去參加你的婚禮,作為百年的鄰居,實在是失禮了。」
然後祝蘭亭子爵朝著沈浪張開雙臂,要進行貴族之間的禮儀,互相把臂,半擁抱的狀態。
然而。
沈浪慵懶地躺在躺椅上,背過身去,淡淡道:「祝蘭亭子爵,我和你不熟,別裝出一副關系很好的樣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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