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報復薛黎這樣的女人,應該怎樣把握度?
先日掉是不可能的,後果太嚴重了。
殺掉就更加不可能了。
讓她染上臟病?
也不行!
太窮凶極惡了。
別看她氣勢洶洶的地來退婚,但至少她本人和玄武伯爵府還不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這個女孩,罪不至死。
關鍵她畢竟是種妃的義女,若是讓她死了,玄武伯爵府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需要這么一種報復。
讓她非常悲慘,甚至有一段時間生不如死。
但是卻有完全沒有性命之危。
而且,還充滿了難言之隱,根本不敢對外公開,甚至不敢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很快,沈浪就有了主意。
他不由得捫心自問,會不會太毒啊?
這個時候薛黎走進院子,瞥了一眼沈浪。
就這一眼,讓沈浪非常生氣。
因為,她真的如同看螞蟻,看空氣一樣的眼神。
靠!
我沈浪長得這么帥,你竟然用這種眼神看我?
其他貴族女人,哪怕瞧不上我贅婿的身份,但是見到我也異彩連連,心跳如兔,面紅耳赤。
從中可見,這個女人真是有心上人,而且是那種愛到極點的心上人。
這種愛戀讓她對沈浪這樣的美男子也熟視無睹。
「你就是沈浪?」薛黎道。
沈浪躬身道:「拜見薛小姐。」
「別這樣。」薛黎道:「你只是一個小贅婿,地位也就比奴仆高一些,沒有資格向我這樣行禮的。」
接著,薛黎拿起絲帕擋住自己的一半面孔。
「垂下你的眼睛,你這樣身份的人,是沒有資格看我的。」
這下子沈浪真是有些錯愕了。
這么囂張跋扈的女人?
真是難得一見啊。
「多次聽過你的名字,還以為多么了不起,如今一見真是大失所望。」薛黎不屑道:「就是一個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小白臉,看這氣色,聽著呼吸,只怕是個廢物,金木蘭真是墮落了啊。就算她找不到種郎這樣的天下奇男兒,也不至於挑中你這樣的廢物啊。」
靠,這娘們嘴巴真毒啊,比沈浪都毒了啊。
看來,她在玄武伯爵府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沈浪是見過寧蘿公主的,也算得上是落落大方,彬彬有禮了。
這薛黎只是一個伯爵之女,囂張成這樣,種氏家族和種妃得把她嬌慣成什么樣了啊。
「出去,出去……」薛黎揮揮手,如同趕蒼蠅一樣道:「帶著你的狗,一起出去。」
劍王李千秋一抬頭。
你嘴里的狗,是我嗎?
他的目光中飛快閃過一絲殺意。
不是因為被罵作狗。
而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孩有些眼熟,和薛雪有點像。
當然像了,因為這是堂姐妹啊。
劍王李千秋如今是大宗師,其實並不太在意別人的羞辱。
但是薛雪給妻子下毒的仇恨,他永遠都無法釋懷。
那個無情女孩踐踏他和妻子的感情,他永遠無法原諒。
他們完全是將那個女孩當成親生女兒,視若珍寶啊。
結果她竟如此狠毒,不但偷走劍譜,而且毒害妻子。
這個坎,李千秋永遠過不去。
沈浪道:「馬夫,我們走。」
「是。」劍王非常配合,彎著腰跟在沈浪背後走了,就仿佛是一個真正的馬夫一樣。
那態度要多謙卑有多么謙卑。
臨走的時候,沈浪用x光飛快瞥了薛黎腰下一眼。
不是耍流氓啊。
他的是x光,不是透視眼,啥也看不到的。
他只是確定一下貼身褲兒的款式。
進入院子之後,薛黎捂住鼻子,仿佛沈浪呼吸過的空氣都有毒一樣。
「那個卑賤的贅婿住的是那一間?給我封起來。」
「把里面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換掉,被子,床單,蚊帳全部換掉。」
「換上新地毯,我只習慣踩種郎家的駝毛地毯。」
「所有的椅子,全部鋪上絲綢,再鋪上駝絨墊子。」
「所有的浴桶,臉盆統統換掉,原有的都扔掉。」
原本這個官驛的官吏還想要拍馬屁,這畢竟是種妃的義女啊。
但是聽到這個,他又趕緊退了出去。
算了!
這樣眼高於項的女人,你要拍她馬屁她反而不高興,因為覺得你太卑賤,沒有資格拍她馬屁。
甚至,你和她呼吸同一個院子的空氣都是錯的。
這樣豪奢的做派,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就連總督大人,也沒有這么奢侈啊。
……………………
沈浪灰溜溜找了一家客棧住。
不過劍王李千秋反而舒坦了,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在床上睡一覺了。
還是這種艱苦朴素的房間,才能讓人安穩的。
此時另外一個房間的沈浪從包裹里面拿出了幾十個瓶子。
拿起一個,放了下去。
拿起一個,又放了下去。
浪爺每一次出門都准備得非常齊全的,金幣,衣衫,面膜,香皂等等都是必要的。
但最最重要的,還是他的那幾十瓶寶貝。
里面有最強的致/幻劑,硫酸,病毒等等等。
沒有辦法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無啊。所以沈浪每一次出門,這些東西都要帶起,萬一哪一天就用上了呢?人生這輩子說不定就遇到什么敵人的。
不過這瓶子里面的東西都太惡毒了。
薛黎這個妹子,罪不至死的。
挑選了好久,沈浪終於挑出了一瓶東西。
這東西好,這東西好!
這是沈浪從一種不知名的植物里面提煉出來的。
這種植物的根莖和葉子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疙瘩,如同蟾蜍一樣。
而且這葉子是有毒的,哪怕觸碰一點點就很可怕的。
觸碰到的地方會長出無數的小水泡,一茬接著一茬長。
奇癢無比。
恨不得將那一層肉都揭開。
而且也幾乎不好用葯,一定要等到這毒的周期結束。
整整十天。
而它的結束也是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
那一層皮都會結痂,最後一整層皮膚揭下來,里面是全新長好的嫩皮。
不會留下任何疤痕,也不會有任何性命之危。
但是那個過程,真是痛苦無比。
沈浪不知道這植物叫什么名字。
好吧,其實是我不知道這種植物叫啥名,我知道他的土話叫什么,不知道學名。
但是它的威力是真的,別問我為什么知道,小時候我染過兩次。
接著,沈浪拿出筆,根據剛才的記憶,將一條絲綢褻/褲的樣式畫了出來。
和薛黎的款式一模一樣。
連絲綢上的鴛鴦圖案,也畫的絲毫不差。
什么是褻/褲,就是古代的底褲,貼身穿的。
然後,沈浪就出門去了,來到了最大的絲綢鋪。
找到了同樣的絲綢,然後給了一大筆錢,讓絲綢鋪里大人趕制了一條絲綢褻/褲兒。
僅僅不到半個時辰後就做完了,和薛黎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
回到客棧之後,沈浪將那種未知的植物之毒塗抹在這絲綢褻/褲的襠部位置。
整個過程他都是帶著手套的。
萬一被沾上可就麻煩了,滿手長毒疹水泡,起碼要十天才能褪去。
塗抹完了之後,沈浪再用清水洗掉。
當然,只是表面洗掉了,這種植物汁液的毒只需要一點點就很厲害的。
接著來沈浪用扇子將這褻/褲兒吹干了。
最後拿出了玫瑰香精,均勻灑在這絲綢褻/褲上。
這一切做完後,沈浪敲開了劍王李千秋的門。
「劍王前輩,您說欠我一個人情是嗎?要不然,您現在就還了吧!」
……
聽到沈浪的要求後,劍王李千秋不由得呆了。
我劍王的人情就那么不值錢嗎?
這是千金一諾啊。
你哪怕讓我遠赴萬里殺人,救人,我都會答應啊。
我的承諾關鍵時刻甚至能夠救你一命啊。
而你現在,竟然要用我的人情去換一條女人的絲綢褻/褲兒?
而且我堂堂劍王啊,竟然去做這種事情?
沈浪道:「真是對不起啊,我實在是不會武功啊,要不然我就自己去了。關鍵這薛黎身邊高手如雲,足足一百多名武士啊,想要做到這件大事而神不知鬼不覺,一定要您這位大宗師親自出馬才能完成?」
李千秋驚愕,難道大宗師就這么不值錢嗎?
竟然要去將一個女人的褻/褲偷換掉?
沈浪道:「當然您不答應也沒事,我隨著您千里南下完全是心甘情願的,您不必覺得虧欠我人情啊。以後您的夫人,我也一定會盡力相救,您千萬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李千秋更加無語。
你都這么說了,我能夠沒有心理負擔嗎?
人家沈浪為了幫你,二話不說千里迢迢南下。
而且還答應未來幫忙娘子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