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瘋狂打臉!金山金雨埋葬你!(1 / 2)

</br>玄武伯金卓,帶領家族成員前來迎接。

這還是幾個月來他的第一次露面,和之前相比簡直換了一個人。

足足瘦了二三十斤不止啊。

臉色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走路的時候都在顫顫巍巍。

原本光潔的額頭,一下子多出了許多條皺紋出來。

原本烏黑的頭,竟然白了三分之一。

不容易啊,就岳父大人這幅姿態,花費沈浪好長的時間呢。

但是效果級贊啊,和之前玄武伯比起來,只怕老了十歲都不止了。

這幅慘狀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咳,咳,咳……」

寒風稍稍一吹,玄武伯便激烈地咳嗽。

夫人蘇佩佩無比心疼,又給他加了一件大氅。不過此時他枯瘦的身體,仿佛連一件衣衫都要將他壓倒了。

之前還有人懷疑玄武伯金卓是裝病,如今看來完全不是裝的啊。

這幅凄涼的模樣,又哪里是裝得出來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啊,剛剛贏了金山島之爭,金氏家族本還意氣奮,還覺得家族的危機瞬間解了。

卻沒有想到晉海伯唐侖卑鄙無恥,竟然將金山島交給了海盜王仇天危。

金卓伯爵非但沒有得到金山島,反而損兵折將,丟盔棄甲。

金山島之爭贏了非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還加了滅亡。

關鍵舉國上下,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之前玄武伯幾次上奏折請國君出兵剿滅海盜,結果一無所獲。

反而是一種人紛紛撲咬上來。

祝文華欺壓上門,六王子欺壓上門,池氏家族欺壓上門。

百年盟友薛氏家族關鍵時刻又來退婚,狠狠捅上一刀。

甚至連林默一個小小商人,都能撲上來咬一口。

受到這樣巨大的打擊,任何人都承受不了啊。

在這種絕望之下,玄武伯金卓能夠城主沒有死去,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卓,拜見王叔,拜見六殿下,拜見諸位大人!」

玄武伯帶領全家人,彎腰行禮,那顫顫巍巍的樣子真是讓人心酸啊。

接著,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

寧啟王叔望向金卓伯爵的目光有些復雜,嘆息道:「玄武啊,幾月不見,何以至此啊?」

玄武伯凄然一笑。

寧啟王樹道:「我當日明明和你說過,金山島之爭你家贏了不是好事,你應見好就收的,結果你偏不,否則又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啊。」

玄武伯金卓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然後,他朝邊上一站道:「諸位,請吧!今日不管有什么刀子要捅向我金氏家族,盡管來吧。」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色變。

你玄武伯竟然說得如此赤裸,那一會兒就不要怪我們無情了。

…………

玄武伯爵府的大廳內,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桌子。

左邊坐著玄武伯金卓,夫人蘇佩佩,沈浪,金木蘭,金木聰。

一家人真是整整齊齊了。

呸!

一家人真是完完整整了。

這次沈浪難得沒有穿他奢華之極的錦袍,而只是穿著一身黑色布袍,仿佛感受到了金氏家族的末日降臨。

長桌的右邊,坐著隱元會長老舒伯燾,使者舒亭玉,還有一種隱元會成員。

王叔寧啟,六王子寧景,戶部尚書,御史大夫,天南行省大都督祝戎,這五個大人物作為見證者和裁決者。

隱元會舒亭玉道:「玄武伯,令尊金宇當年為了消滅海盜亡仇天危,向我隱元會借貸了一百萬金幣,雇佣了三千武士和一整支艦隊,可有此事?」

說完,舒亭玉拿出來當年的借貸契約。

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有金宇伯爵的簽名和印章。

玄武伯金卓道:「沒錯!」

舒亭玉道:「後來因為戰術失誤,令尊金宇伯爵率領的軍隊全軍覆滅,當然這略過不提,這份借貸契約時間為二十年,連本帶息一百七十萬金幣,可有異議?」

玄武伯金卓道:「沒有異議。」

舒亭玉接著又拿出了一堆賬本,道:「這些都是金卓伯爵近二十年來所有的還款記錄,一共歸還了一百萬金幣,如今還欠七十萬金幣,可有異議?」

玄武伯搖頭道:「沒有異議。」

舒亭玉道:「如今二十年契約已經到了,金氏家族需要一次性還掉七十萬金幣。一個月前我曾經來過貴府,沈浪姑爺說家中已經無錢,無法歸還,對嗎?」

沈浪點頭道:「對!」

舒亭玉道:「這話,需要玄武伯來回答。」

玄武伯金卓道:「對。」

然後,他再一次出激烈的咳嗽。

夫人蘇佩佩趕緊上前,輕輕拍打丈夫的後背,眼淚直接涌了出來。

玄武伯金卓用絲綢手帕捂住嘴咳嗽,足足好一會兒後,咳嗽方才平息下來,但是低頭一看,那雪白的絲綢手帕上一片嫣紅。

吐血了!

夫人蘇佩佩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

所有人見了都心中嘆息,這玄武伯恐怕命不久矣啊,或許今天就會死在當場。

他可是金氏家族的擎天玉柱,若他死了,那金氏家族毀滅崩塌的度就更快了。

舒亭玉道:「二十年前,金宇伯爵簽訂這份接待契約的時候,是用望崖島作為抵押的。如今二十年期限已經到了,貴府還不出這筆錢,所以我們有權收回望崖島。雖然我們也於心不忍,但是在商言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接著,舒亭玉朝著王叔寧啟望去道:「國君也有旨意,對嗎?」

王叔寧啟道:「國君口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莫要辱沒了我越國貴族名譽。」

舒亭玉將抵押契約推到中間道:「這是二十年前簽訂的契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如果沒有異議的話,玄武伯就請簽字吧,然後我隱元會立刻派人去接受望崖島。請務必在三日之內,將望崖島上所有的士兵,工匠,鹽戶,礦工等等全部撤出,不許毀壞島上的任何礦場,冶煉廠,鹽所!」

「為了幫助我隱元會全面接管望崖島,總督大人會派遣軍隊一起登島,維持交接秩序,免得到時候出現不必要的沖突!」

真是可笑啊!

之前晉海伯爵唐侖交接金山島的時候,你怎么不派遣軍隊維持秩序,而是任由海盜仇天危將金山島奪走,甚至事後玄武伯叩請國君出兵奪回也置之不理。

如今,你怎么有軍隊幫忙隱元會奪回望崖島了?

你這算是寧贈友邦,不予家奴嗎?

「玄武伯,簽字吧。」舒亭玉道:「我們抓緊時間,爭取在三日之內就交接完畢。」

一旦簽字,就是將金氏家族經濟命脈望崖島拱手交出了。

玄武伯渾身顫抖,又一陣激烈的咳嗽,然後眼前一黑,直接昏厥過去。

隱元會舒亭玉寒聲道:「就算玄武伯無力簽字,但是契約在此,寧啟王叔在此,尚書大人在此,也是可以強制執行的。」

這就相當於現代地球你欠錢堅決不還,法院就有權力查封你的房產進行抵債。

夫人蘇佩佩抱著玄武伯用力搖晃道:「夫君,夫君……」

然後,她滿臉淚水,滿臉仇恨,望著在場所有人,悲憤道:「你們這是要逼死人嗎?」

舒亭玉淡淡道:「夫人,我們也不想這樣。但規矩就是如此。」

蘇佩佩道:「舒亭玉,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當時我公公借貸一百萬金幣,雇佣了三千武士,還有一整支艦隊去攻打仇天危,但為何我們的軍事部署全部被仇天危知道?還不是你隱元會將情報泄露給仇天危,這才導致我們全軍覆滅。」

隱元會長老舒伯燾淡淡道:「蘇夫人,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講,說出口是要負責的。」

蘇佩佩激烈道:「那你們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沈浪道:「岳母,您趕緊扶著岳父回去休息,這里的一切交給我了。」

蘇佩佩攙扶著玄武伯金卓離開大廳,返回到房間之內,並且將一個大盒子推到沈浪面前。

這里就是近玄武伯爵府,金氏家族的大印。

舒亭玉道:「金木聰世子,金木蘭小姐,你們確定要把一切權力都交給沈浪?」

金木蘭點頭道:「對。」

金木聰魂飛天外,聽到舒亭玉的話後,也點頭道:「對,一切都由姐夫做主。」

這話一出,所有人冷笑不屑。

你金氏家族難怪要毀滅啊,竟然要依賴這么一個卑賤的小贅婿。

…………

沈浪往後面一躺,道:「隱元會,接下來就由我全權和你們談了。」

舒亭玉道:「也沒有什么可談了,你簽字吧。」

沈浪道:「簽什么字啊?」

舒亭玉寒聲道:「裝傻是沒有用的,你簽字也好,不簽字也好,今日我們是一定要收回望崖島了,如果你簽字了,那么還保留一份體面。如果你不簽字,那就強制執行,祝戎總督的軍隊就會強行登島,強行將金氏家族在望崖島所有人等全部驅逐。」

沈浪道:「那,我還是簽了吧,可別給臉不要臉啊。」

沈浪拿過契約,拿起毛筆,就要在上面簽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沈浪的筆尖,這一寫下去,就等於敲響了金氏家族的喪鍾了。

但是,沈浪這筆就是落不下去。

你他媽倒是簽啊。

沈浪忽然道:「對了,今日來要債的肯定不僅僅隱元會一家吧。你們要的也不僅僅是一個望崖島吧,還有什么契約要我簽的,要不一起拿出來?」

全場無聲。

沈浪道:「今天肯定不止這一筆債務的啊,還有其他債主呢?出來啊!」

片刻後!

第一個人走出來了。

靖安伯爵府世子伍元化,他手中拿了一張借據,竟然是林默那一張。

當天晚上林默訛詐了玄武伯爵府三千三百金幣,說是幾萬張蠶種的錢,如今加上利息已經三千五百金幣了。

林默全家死絕了,而且還死得極度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