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有書友覺得露天礦坑容不下三萬人,也有人覺得仇天危可以用火攻土埋大坑。書中這個露天大礦坑直徑一里左右,四五十米深,土埋和火攻都不現實哦。地球上有比這大十幾倍的露天礦坑,很多都幾百年歷史了)
…………
這幾天,晉海伯唐縱心中好焦灼啊。
但卻是快樂的焦灼。
畢竟即將等待的是一個美好的結果。
三萬多聯軍,攻打區區一個望崖島,簡直是手到擒來啊。
況且這仇天危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名將了,二十年前那一戰,他用五千人就將金宇伯爵一萬多聯軍斬盡殺絕。
每一次想到玄武伯爵府要全軍覆滅了,唐侖就感覺到渾身一陣陣抖。
一百多年的敵人啊,終於徹底滅亡了啊。
接下來金氏家族會是什么結局?
金木蘭長得太美,懷璧其罪,只能廢掉武功淪為太子的玩物。
蘇佩佩大概會為丈夫殉情吧。
而沈浪這個小畜生,大概會死得前所未有之慘,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吃其肉,寢其皮啊。
但不管如何,我唐侖終究是要割上一刀的。
畢竟這次滅金氏家族,我也算是主力。
而且還有一件更美的事情。
這幾天6續都有人登門拜訪,言語之間顯得尤為親切討好。
比如靖安伯爵府世子伍元化。
靖安伯爵伍召重,手中掌握幾萬兵馬,一直以來對晉海伯是看不大上眼的。
雖然之前在對付金氏家族上大家有合作,但伍氏家族的態度一直都很倨傲。
而如今這位伍元化世子,就顯得非常謙卑了。
口中的意思非常明白。
聽說望崖島上的不是金礦,而是上古金脈?
那么念在大家之前並肩作戰的份上,這份上古金脈能不能也算我一份了,哪怕一點點就可以了啊。
接下來的鎮北侯爵府的而公子南宮屏,也隱晦指出,之前大家支援你晉海伯爵府可還沒有收到好處呢。
這個望崖島金脈,我南宮氏家族是不是也該分一點點了。
甚至祝氏家族的世子祝文台也來苦苦哀求,我祝氏家族之前為了助戰晉海伯爵府,連家族庄園都被沈浪放大水淹了啊,凄慘無比。
不僅如此,連父親祝蘭亭子爵都慘死於沈浪之手。
誰能有我慘啊!
如今祝氏家族百廢待興,能不能請晉海伯念在過往的情分上,相助一二呢?
拉兄弟家族一把吧!
望崖島上的筋脈,我祝氏家族每年只要百分之一就可以了啊,實在不行,千分之五也是可以的啊。
前來說項的人,完全不計其數。
每一個人都在吹捧唐侖,這是前所未有的待遇啊。
仿佛他晉海伯一下子就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
沒有辦法啊,他是海盜王仇天危唯一的盟友,想要從望崖島金礦上獲得好處,只能通過他唐侖。
不過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想多了。
這可是上古金脈啊,豈是你們能夠胡思亂想的?豈是你們能夠染指的。
如果說之前晉海伯還擔心這群人會壞事,如今是卻半點不在意。
因為望崖島筋脈,有太子百分之二十五的份額。
太子殿下鎮守,誰有敢動?
但這也不妨礙唐侖得意啊,也不妨礙唐侖心安理得地接受一眾人的討好。
然後,晉海伯爵府又來了一個客人。
鎮遠侯爵府的蘇劍亭。
晉海伯唐侖真是嘆為觀止啊。
大家都卑鄙,但是卑鄙到你鎮遠侯絕府這個地步的,還真他媽少見啊。
那可是你的姻親啊,你不但不出手相助,而且還一次一次落井下石,真是太牛了啊。
整個老牌貴族就他們你蘇是最操蛋了。
若不是你蘇難侯爵早早就投降國君,老牌貴族聯盟至於一盤散沙,任由國君宰割嗎?
盡管唐侖也背叛了老牌貴族聯盟,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鄙夷蘇氏家族啊。
太無恥,太卑鄙,簡直是貴族之恥。
「怎么,蘇劍亭世子也是來要望崖島金脈的份子嗎?」唐侖道。
蘇劍亭道:「我蘇氏家族還沒那么不長眼。」
唐侖道:「那你什么意思?」
蘇劍亭道:「上一次金山島之爭,我派了十名高手加入你家族軍中試煉,覺得他們大有長進啊。」
晉海伯唐侖不由得驚呆了。
明明是當時軍戰,為了徹底消滅玄武伯一百武士,你蘇劍亭主動借出高手,而且沒有任何要價。當時那一戰,原本玄武伯本是要贏的,正是因為唐侖借來了高手才打成平局。
那一戰也差一點改變了金山島之爭的結局。你蘇劍亭居功甚偉啊。
如今,你又想做什么啊?
蘇劍亭道:「如今玄武伯主力都在望崖島,封地肯定空虛,如今世面不太平,就怕盜匪橫生啊。作為老牌貴族,我覺得您有必要去提醒一下金木蘭小姐,我身份不好出面。」
我艹!
晉海伯唐侖服了。
表面上蘇劍亭是在關心金氏家族,而實際上是在提醒晉海伯唐侖,如今金氏家族的封地很空虛啊,你可以去大肆破壞了。
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讓你蘇氏家族要對金氏家族下這樣的死手?
你們可是姻親啊。
蘇佩佩可是你親姑姑啊,金木蘭可曾經和你有過婚約的啊。
蘇劍亭道:「這次我帶來了五十名家族高手,晉海伯您用兵如神,我想要讓他們在您麾下歷練幾個月,如何?」
唐侖更加服氣了。
你不但讓我假扮盜匪去金氏家族的封地上肆虐,而且還願意無償支援我五十名高手?
你圖什么啊?
你一點利益都不要,就是為了滅金氏家族?
什么仇什么怨啊?
為什么啊?你蘇氏家族的無恥,真的連我唐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啊。
「哈哈哈,我可以考慮一下。」唐侖道:「你那五十個高手就留下來吧,我一定好好歷練他們的。」
蘇劍亭躬身道:「那多謝晉海伯了。」
然後,蘇氏家族的五十名高手就留在了晉海伯爵府。
唐侖看這五十名高手,現了一個奇怪的特征。
這些人竟然都是西域人,而且都是天生的啞巴,目光冰冷,仿佛看什么都沒有生命一般。
一看就知道,這群人為殺戮而生。
殺人機器啊!
鎮遠侯這是要做什么?
接下來,晉海伯唐侖開始考慮這件事情可行性。
直接派兵去攻打玄武伯爵府城堡?這完全是不可能的,這就是造反了。
而且中途還隔著國君的兩個城,你怎么越境?
但是,假冒匪徒在金氏家族封地上肆虐破壞,卻是可以的。
不過這有意義嗎?
金木蘭率領鎮守玄武伯爵府城堡,哪怕只有幾百一千人,也攻打不下來啊。
更何況現在唐氏家族的私軍也都在望崖島,唐侖能夠拿得出的武士,只有區區幾百人了。
有意義啊!
只要能夠讓金氏家族痛苦的事情,都有意義啊。只要能夠讓敵人倒霉的事情,都可以做啊。
損人不利己嘛。
「老四,老五,老七過來!」
頓時,兩個兒子,一個義子跪在唐侖面前。
唐侖別的不算很牛逼,但生兒子絕對牛,整整十幾個。
世子唐允習文,長子唐縱帶兵,唐炎練武。
這三個最出色。
但剩下的兒子中,基本上都練武,雖然沒有唐炎這么逆天,但也很了得了。
「你們三人,率領二百名家族武士,還有蘇劍亭支援的五十名高手,假扮成為盜匪苦頭歡,去金氏家族的封地上大肆破壞,殺人放火都可以干!」
「此時金氏家族封地尤其空虛,沒有人能夠阻擋你們的。」
「是!」你唐氏家族的老四,老五,老七三人離去。
一個時辰後,這三人率領二百五十名武士,假扮成為盜匪苦頭歡的隊伍,朝著金氏家族的封地潛行而去。
下了命令之後,唐侖還是心癢難耐。
如今已經好幾天時間過去了啊,望崖島那邊應該早就大戰結束了吧。
接下來應該是那群海盜的狂歡日了。
這群海盜完全以殺人折磨為樂趣。
玄武伯和他的幾千人可是慘透了啊。
就算是男人,哪怕長得俊俏一些,甚至皮膚白皙一下,都會被這群海盜蹂躪的。
想想都慘不忍睹啊。
玄武伯雖然是大貴族,但是在這群海盜眼里可是沒有高下尊卑的,根本不會給你留任何體面。
而且越是大人物,這群海盜蹂躪得越狠。
此時玄武伯大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想到這里,唐侖就覺得尤為暢快。
真是心癢難耐,忍不住想要看玄武伯的悲慘下場啊。
對那個上古金脈,更是忍不住啊。
盡管有些不理智,但……唐侖實在等不了了。
他決定乘船出海去望崖島,就親眼看一看,上古金脈是什么樣子的。
幾個兒子拼命阻攔。
「父親,太冒險了,還是讓我們去吧。」
「有什么冒險的?海面上都是仇天危的勢力,一路上經過金山島,那是仇嚎的勢力,是我們自己人。望崖島那邊,又是我們幾萬聯軍,有什么危險?」
「如今望崖島肯定已經拿下了,仇天危此人狡詐,我怕唐縱會吃虧,分金脈的時候,我答應要在現場!」
「這是為了唐氏家族!」
然後,唐侖伯爵乘坐一艘大船出海,邊上兩艘艦船護送。
他出海後不久,路過金山島附近的時候。
頓時見到幾十艘海盜艦船,朝著東邊方向航行而去。
仇嚎的海盜艦隊?
朝著東邊去做什么?
他不是應該防守金山島嗎?
不過這是仇天危的私事,唐侖是管不了的。
忽然,唐侖伯爵覺得海盜船上有一個背影有點眼熟。
枯瘦剛直。
仿佛有點像太守張翀啊?
不可能,不可能!
張翀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他還在家里養病呢?
這就是一個志大才疏之輩,金山島之爭敗了之後就一蹶不振了。
什么狗屁名臣?
徒有虛名。
這次消滅玄武伯爵府,最大的功臣是我唐侖。
你也不看看最近有多少權貴求到我的門前來啊。
而你張翀,早就門庭冷落鞍馬稀。
你的前途,到此為止了。
……………………
仇嚎的海盜艦隊,旗艦上的那個身影還真是張翀。
只不過,他一現唐侖的船後,立刻進入艙房之內了。
「仇天危完了!」張翀嘆息道。
張春華道:「父親您怎么知道?您又沒有派人去望崖島。」
她的坐姿又妖妖嬈嬈,如同狐狸精一樣,以至於張翀還要側著對她。
張翀道:「這么多天時間過去了,如果已經拿下望崖島,仇天危早就迫不及待從金山島抽調曠工去挖所謂的上古金脈了,何至於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海盜擅長劫掠,卻不擅長挖礦。」
張春華道:「這唐侖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去望崖島,想要看玄武伯之死?想要看看他的上古金脈?」
張翀道:「他大概還擔心唐縱吃虧,要去分一處最好的金脈。」
張春華道:「那我倒是期待他見到望崖島的一幕時,會是何等反應啊?別說他,就連我也很想知道,望崖島上究竟生了什么。三萬海盜啊,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沈浪能有什么辦法擊敗消滅。」
張翀沒有說話,他的內心也有些焦灼。
望崖島的戰局,他一點都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怒潮城。
張晉率領的六千精銳,已經是整個怒江郡能夠抽調出來所有官軍的極致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個黃雀,能否大功告成?
完全決定了他張翀和玄武伯爵府雙方的命運。
怒潮城啊,怒潮城!
不但三個家族的命運都掌握在你手中,甚至越國未來的局勢,新政的成敗關鍵,也在怒潮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