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沈浪率領大軍的速度不快,但卻可以派遣幾個武功很強的高手,一路換馬狂奔,提前趕到羌王宮,這些人比蘇難早兩三天趕到。
如今阿魯娜娜是整個羌國的女王,這個王宮自然也就屬於她了。
盡管女王本人還沒有到,但是王宮的太監和衛隊,就已經遙遙效忠了女王。
尤其是幾個大太監,更是定下了規矩,每天必須喊十遍以上天神保佑我女王。
那么派人來羌王宮干嘛呢?
給整個王宮的黃金上刷毒?
這是不可能的,羌王宮雖然不如越國宮殿群那么大,但是也占地百畝以上。
地面上,屋頂上都是黃金。
這個世界上的毒都是很稀有的,想要在整個宮殿上塗抹毒葯,天知道要多少毒?
而且你事先塗毒的話,肯定逃不過所有人的眼球。
於是就換一種說法。
不久之後,女王就要來了,王宮是不是要進行一次大清洗啊。
牆壁,屋頂,地面是不是應該擦洗干凈?
這是很正常的啊。
那么用什么水擦洗宮殿呢?
羌國不是死了很多人嗎,尤其是幾個月前的天花大爆發。
很多人根本來不及燒,直接挖一個大坑把屍體扔進去,現在這些屍體都腐爛不堪了。
沈浪派去的人帶著他制作的防毒面具,從萬人屍坑底下舀起來幾十桶水,然後稀釋一下。
用這些水來清洗王宮表面的黃金塗層。
天花病毒肯定是沒有了,早就死了!
但這水大概也是最臟的水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微生物,多少西軍,要吃了一點點,死是不至於的,但拉肚子肯定是會的,得瘧疾也是大概率時間,這羌國草原上可是有瘧疾蟲卵的。
不僅如此!
武烈還往百桶水里面加了幾十斤的砒霜。
這已經是沈浪搜刮所有的砒霜了。
按照致死量的話,這幾十斤砒霜毒死上萬人都夠了。
但實際卻不能這樣計算,這幾十斤砒霜溶解於近萬斤水中,再刷到黃金的表面,就算吃到嘴里也是微量,根本無法致死,輕微中毒還是可以的。
做完了這一切後。
武烈率人離去。
然後整個王宮恍然一新,金光燦燦。
迎接著新人的到來。
………………
花開兩枝。
此時陷入狂喜完全不敢置信的還有鄭陀和梁永年。
這二人為了自救,率領兩萬五千大軍瘋狂朝著鎮遠侯爵府殺來。
本以為會經歷一場瘋狂血戰。
畢竟鎮遠侯爵府之險峻眾多周知,絕對的易守難攻。
但是等先鋒軍隊沖到鎮遠侯爵府下的時候,完全驚呆了。
整個城堡,仿佛沒有守軍?
而且里面徹底大亂,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蘇難消失了,你整個蘇氏家族的嫡系都消失了,所有軍隊都消失了,城堡內的老幼婦孺當然也知道不妙,知道蘇氏全族都逃跑了。於是一部分人逃出了城堡,但絕大部分人依舊抱有幻想,留在城堡之內。
這些人覺得,城堡總比外面安全吧。
面對一個徹底空的鎮遠侯爵府,鄭陀和梁永年第一反應竟然是跑。
空城計啊!
這里面肯定有陰謀。
蘇難老賊何等可怕,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會留一個空城給大家?
里面肯定有陷阱。
但總不能因為城堡空了而被嚇走吧。
於是,鄭陀派遣敢死隊試探性攻打鎮遠侯爵府。
然而,輕輕一打,竟然就打下來了。
這就更嚇死銀了。
鎮遠侯爵府啊,整個越國最難攻打的城堡之一。
可比白夜郡城難打多了。
正常情形下,幾萬大軍沒有幾個月根本打不下來。
鄭陀僅僅派出幾百人,不到一刻鍾就打下來了。
這肯定有陰謀!
鄭陀沒跑,但梁永年真跑了,直接退出了幾里之外。
因為蘇難太厲害了,留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鄭陀肯定不敢進去的,他的軍隊也不進去。
派遣幾千個敢死隊先進城堡查探一番。
在巨大的城堡內,查探了一遍又一遍。
敢死隊回報鄭陀伯爵,鎮遠侯爵府真的空了,蘇難跑了,帶著全族,帶著幾千軍隊全跑了。
鄭陀依舊沒有進城堡,而是派兒子先進去。
幾個時辰後,他兒子出來匯報,鎮遠侯爵府內真的沒有陷阱,就剩下一千個老弱婦孺。
鄭陀和梁永年這才確定,蘇難老賊跑了。
頓時,這二人敬佩萬分。
蘇難就是蘇難,真是了不起啊。
這么一個大城堡,說丟就丟了。
他這率領全族去西域,就等於重新開始,重新打基業。
換成其他人肯定是舍不得的。
蘇難真是太有魄力了。
敬佩之余,鄭陀和梁永年狂喜萬分。
本來以為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拿下鎮遠侯爵府的,沒有想到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哈哈哈哈……」
「真是天佑我二人,讓我們立下了不世之功。」
「沈浪和張翀僅僅只是守住了白夜郡城而已,而我們兩人卻消滅了蘇難主力,奪下了鎮遠侯爵府,比起我們二人的功勞,沈浪那點功勞又算得了什么?」
「沈浪,你這個蠢貨,徹底的蠢貨。」
「你想要坐山觀虎斗,你想要讓我和蘇難兩敗俱傷,然後來坐收漁利?真是做夢!」
「誰曾想到蘇難會放棄整個城堡,讓我們二人輕而易舉攻陷鎮遠侯爵府!」
「滅蘇氏大功,平息蘇難叛亂大功,歸我們二人所有了。」
「沈浪之前說了一句什么?蘇難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用在他的身上正合適。」
「可不是嗎?吳國大軍攻打怒潮城,金氏家族覆滅已成定局,金木蘭也會被廢掉武功送到太子的床上,現在滅蘇大功歸了我們,沈浪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還自詡多么聰明,殊不知只是跳梁小丑一個!」
「有本事,他去殺了蘇難啊,拿了蘇難的腦袋,這樣滅蘇的大功才歸了他。但蘇難早就跑遠了,說不定這會兒都逃到西域了。」
「哈哈哈!」
……………………
羌國境內。
「駕!」
「駕!」
蘇難率領五千大軍停止西進,轉而南下,朝著羌王宮狂奔。
距離王宮還有幾十里的時候,所有人都逃得干干凈凈。
整個王宮所有的宦官,守衛都跑完了。
不跑難道等死嗎?
不僅王宮內的人都跑完了,就連王宮邊上的部落也都跑了。
二百里的距離,僅僅不到一天就趕到了。
蘇難五千大軍輕而易舉占領了整個羌王宮!
還在馬上的時候,蘇難下令道:「派出一百名斥候,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警戒,確保方圓百里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要了如指掌。」
「是!」
一百名斥候狂奔而出。
然後蘇難下令道:「一半軍隊下馬去切割黃金,速度要快!」
「所有人等不得藏私,切割下來的黃金,全部上交,然後統一進行分配!」
「另外一半軍隊,原地布防,隨時准備戰斗!」
蘇難的命令剛剛下達完畢,四千多人興奮應喝。
「是!」
然後,兩千多武士拔出鋒利的刀子沖向羌王宮,這架勢真是有些像屠刀霍霍向牛羊。
另外兩千名武士開始構建簡單的防線,原地布防。
切割黃金啊!
太讓人興奮了!
收獲總是欣喜的。
哪怕是收獲糧食,水果,都能帶來無比的喜悅。
更何況是黃金呢!
這兩千人,每人一個角落,開始用刀子切黃金。
因為黃金遠比鐵更柔軟。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收獲的黃金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但是切割黃金的這兩千武士發現,這活遠遠沒有想象中那么快樂。
因為這黃金是塗上去的。
整個屋頂,地面,甚至有些牆壁都是黃金。
所有塗黃金的區域攤開後,面積幾十萬平方米。
也就是說每人要切割幾百平方米的面積。
而且這看上去金燦燦的,數量也確實巨大,足足有十幾萬斤以上。
但是攤開到幾十萬平方米,真的就是薄薄的一層。
黃金雖然軟,但也只是相對而言,而且牆壁和石頭很硬的,切割一小片都不容易,刀子很快就鈍了。
切了三個小時後!
這兩千人實在受不了了,姿勢蹲在那里太難受,而且太刺眼了。
這還是夏天,太陽暴曬,汗流浹背。
於是蘇難下令,兩支軍隊調換。
切黃金的人去布防,布防的人去切黃金。
頓時,皆大歡喜!
就這樣,切割黃金從白天到黑夜!
無數人紛紛埋怨羌王阿魯岡。
你神經病啊,搶來的黃金非要融化了然後塗在王宮上,你就不會弄成一塊一塊的金磚然後擺在地窖等著我們去搬嗎?那樣多爽快啊。
這切黃金真是苦力活。
這要切到猴年馬月啊?
夜幕降臨的時候,蘇難顯得尤為緊張!
他甚至躍到王宮的高處,四處探望,豎耳傾聽,看有沒有敵軍。
依舊沒有!
然後,蘇難漫步在這王宮之內。
切割的黃金已經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快要堆成一座小山了。
旁邊已經燒起了大爐子,切割來的都是金箔,全部融化掉,弄成十斤一塊的金磚。
蘇難拿起一塊金磚,在火光之下,顯得金燦燦的尤其惹人喜歡。
「主公,黃金數量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換算後應該超過二百萬金幣!」
「有了這批黃金,主公去西域很快就能夠站穩腳跟,拿到行省總督之職,用不了幾年我蘇氏家族又能夠再一次興旺發達了。」
「等越國大亂的時候,我們再殺回去,奪回屬於我們的江山。」
「並且將沈浪,將金氏家族斬盡殺絕!」
「斬盡殺絕!」
「主公萬歲!」
「蘇氏萬歲!」
某種程度上,黃金果然是萬能的。
這還沒有到西域呢,見到這無數的黃金,就已經士氣高漲了。
大黑夜。
切割黃金依舊在繼續。
蘇難四處巡邏,關切每一個士兵。
「小心一些啊。」
「不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