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國君狂喜!吳王欲噴血(白銀盟被罰站的樹威武)(1 / 2)

</br>(恭喜被罰站的樹成為本書第一個白銀大盟,感恩萬分!)

此時聽到這個大捷報之後,國君寧元憲先是足足呆了好一會兒!

原來打擊太大和驚喜太大引發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受到打擊的時候,整個人如同雷擊一般,一動不動。

但驚喜太大的時候,整個人還會微微抽一下,然後還會稍稍有點尿意。

但腦袋還是瞬間就一片白,然後徹底蒙了。

寧元憲是一個精致人,從來都不說粗話的。

甚至也見不得別人說臟話。

足足好幾分鍾之後,他說了一句。

卧槽!

這話一出,他趕緊驚醒過來,目光如電朝著在場眾人望去。

所有人都垂頭望地,仿佛什么也沒有聽見。

唯獨那個年輕的史官很為難。

他是負責記錄國君說的每一句話,公開場合的任何一個字都不能錯過。

我作為史官一定要有節操,就算是死也要記錄國君的一言一行。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於是,他在羊皮紙上寫了兩個字:我朝。

看看,我這個史官多有節操。

國君寧元憲目光通紅,面孔通紅,猛地直接奪過了寧潔長公主的密奏。

短短一百多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沈浪率領羌國騎兵,從背後襲擊,蘇氏主力近乎全軍覆滅。

大獲全勝,大獲全勝。

太爽了!

太過癮了!

國君恨不得把這個捷報燒了,然後化成煙嗅入鼻子里面。

足足興奮了一刻鍾!

然後寧元憲進入更興奮的狀態。

不過剛剛才是興奮在表層,此時興奮在內里。

他一把將手里的佛經扔了。

還看個蛋蛋啊。

狗屁意思沒有。

「上酒,上酒,上酒……」

重要事情說三遍。

黎隼大公公已經端著酒出現在他面前了。

國君還沒說上酒,他就已經准備了。

國君眯著眼睛,指著黎隼道:「你這老狗,敢做寡人肚子里的蛔蟲?小心殺你滅口。」

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然後他直接拿過酒壺,自斟自飲。

太美了!

這什么酒啊?竟然如此好喝?

其實還是一樣的酒,不過昨天晚上喝起來如同馬尿一般。

一邊喝著酒,他一邊又看著這份捷報。

整個人飄飄欲仙。

寡人要作詩!

寡人高興,要趁機做一首百年不遇的好詩。

然後寧元憲開始醞釀。

醞釀了幾分鍾,也沒有憋出一句。

算了,這么高興的時候,做個屁詩。

一口氣把大半壺酒全部喝完了。

國君半躺在榻上,微微喘著氣,喝得有點多了。

「厲害,厲害,厲害,厲害!」

更重要的事情說四遍!

「沈浪這小子太厲害了!」

「寡人真的只是對他抱了一丁點希望,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帶著幾百人去把羌王給滅了,還把阿魯娜娜扶上了王位,從此之後羌國便是我越國盟友,幾十年內西部邊關無患了。」

「寡人交給他的任務,真的就是牽制蘇難一兩個月而已,他竟然將蘇難主力給滅了。」

「這厲害簡直無邊無際了,這小子,這混蛋……真是天賜給我的嗎?」

「真不愧寡人喜歡他,老狗你說這沈浪是不是和我有點像啊?」

「張翀也厲害,張翀也了不起!」

「這也真是奇了,當時沈浪帶著幾百人說要去滅羌王阿魯太,寧潔寫了上千字告狀,天下誰都不信,結果張翀竟然信了,而且生死托付之。」

「這兩個曾經最大的對手,竟然成為了知己,有意思有意思!」

「寡人贏了,贏了!」

最後國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竟然都有些哽咽了,眼角都直接潮濕了。

這段時間天下壓力最大的人,不是張翀,更不是沈浪,而是他寧元憲。

張翀大不了一死了之,沈浪大不了失敗。

唯獨他寧元憲,要背負整個國家成敗責任。

每天都度日如年。

每天都在做最壞的打算,不知道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

現在終於贏了。

大獲全勝!

贏了,贏了!

寧元憲說完之後,手中酒杯滑落在地。

整個人呼呼睡著過去。

大宦官黎隼上前,用極其細微的動作,將絲綢薄被蓋在國君身上。

上一次邊境會獵失敗,國君四天三夜都沒有睡。

而這一次……

他表面上看每天晚上都在睡覺,實際上根本睡不著。

每天都在變憔悴,頭發一把一把地掉。

他甚至連最壞的打算都已經做好了。

他甚至連給吳王求饒的言語都構思好了,割讓哪一個郡都想好了。

一旦最壞的局面發生。

那他寧元憲這輩子都名聲就完了。

黎隼用唇語朝黎恩道:「你盯著,我也去睡一會兒。」

大宦官黎隼也真的扛不住了。

他是真正忠臣的家奴,主人急他比主人還急,主人高興他就比主人還高興。

這段時間他也根本沒有睡過。

寧元憲不祈禱,他黎隼卻把滿天神佛都求過了。

此時捷報傳來,黎隼整個人就仿佛虛弱了。

高興之余,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

……………………

吳王大營內!

年輕的吳啟依舊在踱步。

怎么消息還不來?

天西行省的戰報應該要到了啊。

上一次蘇氏送來的情報,說張翀已經病倒,而且蘇氏已經綁走了張翀的兒子和孫子。

所以天西行省白夜郡之戰應該已經結束了啊。

八百里加急,這戰報應該到了啊。

吳直道:「大王莫急,結果已經注定了!」

大帥吳直,吳王的叔叔,太子太傅,樞密使。

他其實也算一個保守派老臣,但畢竟是王叔,心向自己的侄子。

很多時候他盡管不贊同吳王的想法和做法,但一定會堅定站在他這邊。

吳啟不住點頭。

是的,結果已經注定的。

張翀一定會滅亡,蘇難一定會橫掃整個天西行省。

這次我吳國一定一雪前恥。

「報,報,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外面忽然響起急促的聲音。

吳王猛地站起,直接沖了出去。

一個吳國黑水台的武士猛地沖進來跪在吳啟的面前顫聲道:「陛下,怒潮城戰報!」

吳王一愕。

不是天西行省戰報?

怒潮城戰報又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說金士英叛變金氏,怒潮城必定拿下的嗎?

人就是這樣的,對於已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不再驚喜了。

意外之喜才是喜。

蘇難橫掃天西行省,越國在西邊戰敗這對於吳王來說,才是真正的驚喜。

不過,有好消息總是不錯的。

吳王接過奏報,發現上面竟然粘著三根烏鴉羽毛。

他不由得皺眉,吳牧還是太過於年輕了,拿下怒潮城雖然意義重大,但十拿九穩的事情,用三根烏鴉羽毛有點小題大做了。

打開奏報一看。

第一行字就寫著:陛下,臣有罪,怒潮城之戰敗了!

頓時間!

吳王仿佛遭遇雷擊一般。

整個人呆立不動,只是雙手不斷顫抖。

手中這個密奏上的文字忽然游動起來,仿佛一個字都不認識了。

怎么會這樣?

為何會這樣?

吳王閉上眼睛,才能稍稍站穩。

用力地深呼吸,足足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然後,繼續把吳牧的密奏看完!

這份密奏寫得非常詳細,足足上千字。

怒潮城之戰所有過程,吳牧都毫無隱瞞。

屬於他的錯,他全部寫出來,不屬於他的錯,也全部寫出來。

從字里行間吳王可以清晰看到,自己這個堂弟是何等五臟俱焚,恨不得立刻死去。

「王叔,您看看吧。」

吳王把密奏遞給了吳牧。

然後,他腳步稍稍有些蹣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怒潮城之戰輸了!

雷洲島戰略敗了!

他付出了多大代價?

他這個國君親率幾萬大軍南下,逼近越國邊境,就是為了奪取怒潮城而掩人耳目。

這是他繼位後,第一個大戰略行動。

現在竟然輸了!

「金士英,金士英……」

吳王咬牙切齒喊出了這三個字。

若非是他,這次吳國怎么會輸得如此之慘?

我吳國用美人計,你竟然用反間計?

竟然讓我輸得如此之慘?

三萬大軍,折損了一萬八。

這還不算什么,關鍵是在很長時間內,再也沒有指望拿下怒潮城了。

還有和隱元會的關系,會立刻惡化下去。

這一戰輸了,隱元會你預支的上百萬金幣軍費,也直接付之流水。

吳直看完後,整個人也遍體冰寒。

但他是老臣,這個關鍵時刻要頂住。

「陛下,您一定要振作。」吳直道:「局面還沒有到最壞,天西行省的戰報很快就要來了。一旦張翀覆滅,蘇難橫掃整個天西行省。寧元憲一定會妥協,一定會主動找我們談判,到那個時候我們依舊可以奪回至少三郡之地,這一戰依舊是大勝啊。」

「陛下,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這話一出,吳王頓時稍稍振作起來。

沒錯,局勢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

我吳國奪取怒潮城失敗,僅僅只是局部失利而已,失去的僅僅只有一些兵馬。

但是越國卻要面臨滅頂之災,面臨被肢解的命運。

我吳國還沒有輸。

只要天西行省戰場結果一出,寧元憲一定會妥協。

然後,吳王挺直精神,道:「王叔,我們一起等,一起等!」

「等天西行省的戰報,等待寧元憲主動求饒,主動要求談判!」

「寡人還沒有輸,還沒有輸!」

而就在此時!

外面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急報,急報……」

那個密探來到大營面前,直接從戰馬上滾落,飛快沖入吳王的大營之內。

「大王,白夜郡戰事結束,蘇氏大軍大敗,近乎全軍覆滅!」

一陣雷霆,仿佛憑空而響起。

吳王感覺到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么?你說什么?」

「陛下,蘇氏主力大敗,近乎全軍覆滅。」

吳王眼圈瞬間就通紅,全身毛發都猛地張開,大聲嘶吼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蘇氏的密報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張翀重病,眼看就要死了。而且他們還抓走了張翀的兒子和孫子嗎?不是說奪下白夜郡城,已經成為定局嗎?」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什么事?」

那個密探道:「沈浪忽然率領羌國騎兵從背後殺來,蘇氏主力大軍毫無防備,短短不到半天,就被殺得丟盔卸甲,兵敗如山倒。」

吳王猛地一陣踉蹌。

沈浪,又是沈浪!

接著,他雙腿有些發軟,發現自己完全站不住了。

不斷後退後退,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天大的噩耗。

而且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