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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無敵統帥?
大傻是嗎?
他不是的,他是無敵先鋒。
仇妖兒是嗎?
呃!
這個人太牛逼,暫時不列入考慮范圍,我們只說正常人,不談bug。
所謂的無敵統帥,並不是熟讀了多少兵書,也不是何等之聰明絕頂。
周瑜很牛逼,巨牛逼。
但他算是儒帥。
無敵統帥大概像是韓信,霍去病這種人。
這種人不但能夠坐鎮指揮,也能夠上陣廝殺。
這種統帥仿佛天生就有一種嗅覺天賦。
他們是為戰場而生的,天生能夠激發士氣,天生能夠練兵,天生能夠嗅到敵人在哪里,天生能夠嗅到敵人的破綻。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種人甚至是不練級的。
冠軍侯霍去病,他練級了嗎?
完全沒!
跟在舅舅衛青學習了一段時間後,十七歲的他就帶著八百騎深入敵境,斬殺俘獲匈奴兩千多人,其中就有匈奴單於叔祖籍若侯,單於的叔父羅姑比等等一堆大人物。
十九歲的時候,霍去病就擔任驃騎將軍,率領大軍出擊河西,殲敵四萬,俘虜匈奴王、王母、單於閼氏、王子、相國、將軍等一百多人,立下了驚天動地之功。
十九歲,僅僅才十九歲!
苦頭歡卓一塵大概就是這一類的天才。
他從小一直在卓氏學習戰場武道和兵法,十八歲考中武狀元。
十九歲去天涯海閣學習個人武道,國學,算術,哲學。
成為大盜苦頭歡之後,他率領麾下二百多人,縱橫於越國東部,吳國東南部,來無影去無蹤。
在越國官方,天南行省總督確實沒有正兒八經圍剿過他。
但是在天北行省,在吳國南部,官方可是十幾次對苦頭歡進行圍剿,最多的時候出動了六七千人。
結果一根毛都沒有抓到。
他麾下這二百騎,在吳越兩國完全如入無人之境。
雖然表面是匪徒,但是他從來不劫掠平民,不禍害地方,只對為富不仁的巨室下手。
而且他麾下的二百騎明明是匪徒,但是令行禁止,擁有極高的榮譽感,甚至都和他一樣視錢財如同糞土。
這壓根就不是一支盜匪了,甚至是一支擁有精神信仰的軍隊,盡管他們的信仰只是替天行道。
「殿下,我麾下還有二百部眾,我想要全部招來。」苦頭歡道。
寧政道:「行!而且這二百騎全部作為你的親兵,我一個不動。」
苦頭歡道:「待我寫一封密信,沈公子派人去越國東北海域的大羅島,他們見到信物和密信後,就會立刻動身來國都的。」
大羅島?
沈浪知道這個地方,確實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島嶼,而且已經不在越國的海域范圍了,也不在吳國海域,用現代地球的話說就是屬於公海了。
原來苦頭歡的基地在那里,難怪吳越兩國動用那么多的人力也找不到。
苦頭歡決定做什么事情,一分鍾都等不得的。
他開始寫密信。
這上面的字,沈浪沒有一個認識的。
總之就是很怪的文字,這個世界上沒有的文字。
「這些字是你自己造的?」沈浪問道。
苦頭歡道:「貽笑大方。」
還真是他自己造的?
這就牛逼了。
苦頭歡道:「我們之間的密信不僅僅用自己造的字進行交流,而且就算這些字也只是代碼,收到密信之後,還需要進行破譯。」
沈浪和寧政不由得驚詫。
這是國家級別的保密方式了,你區區一個二百人的盜匪,有必要這么高端嗎?殺雞用牛刀啊。
「我聽張玉音學士說,你是一個學渣啊?」沈浪道。
苦頭歡嘆息道:「我十九歲去天涯海閣,但是我之前從來沒有學過國學也沒有學過算術,我一去那里就被逼著和十八九歲的同學一起學習,所以……」
原來如此。
那……真是太慘了。
這就等於說小學都沒有讀過的人直接進入了大學,直接從大一開始學。
難怪苦頭歡天天挨打,天天挨罵,簡直懷疑人生。
但是,他竟然也真的學出來了,可見天賦之高。
接著苦頭歡道:「殿下,我們只有一個千戶的編制嗎?」
沈浪道:「暫時只有一個千戶的編制。」
苦頭歡道:「那我麾下的十個百戶呢?」
「喏,在那里?」沈浪嘴巴一努,朝著院子里面橫七豎八躺著吹牛的十個乞丐指去。
頓時間。
苦頭歡覺得頭皮一緊,後背一陣陣發涼。
明明是秋末,陽光溫暖,卻莫名覺得空氣中好冷。
就這十個乞丐?
沈公子您這種天才這么不講究嗎?還是有特別的嗜好?
您是不是偏愛把事情拔高到地獄級難度啊?
沒有困難也要制造困難?
這十個乞丐,完全是無葯可救啊,就算閉著眼睛去街上拉人,也比這十個乞丐更強了。
太離譜了啊。
這十個乞丐半殘疾也就算了。
關鍵是流浪時間太久了,整個心性全部懶散了。
整個人幾乎都廢了。
剛才他們練習拉弓,不到三十斤的小弓,沒有一個人能拉開。
而且練習不到一刻鍾,就要休息兩個時辰。
休息就休息,可以站著,最多就是坐著休息。
而這群人竟完全癱躺在地上。
毫無畏懼之心,面對沈浪和寧政,也完全視而不見,依舊在吹牛,吹得昏天黑地。
瞧瞧此時這些人在干嘛?
一個在摳腳,然後放在鼻子地下聞,還在惋惜最近洗澡太勤了,積年的老味不見了。
還有一個在憋屁,憋到極致後,然後猛地放出來,然後惋惜說:又失敗了,又沒能崩出屎花來,最近吃得太干凈了。
這群人已經不能用廢物來形容了。
簡直就是……殘渣。
苦頭歡道:「沈公子,對於這十個人,您有什么目標嗎?」
沈浪道:「有啊,還有38天就要進行武舉考試了,我希望他們全部中舉。」
頓時間。
苦頭歡徹底呆了。
頭皮發麻得整個頭蓋骨都要掀開。
足足好一會兒,苦頭歡顫聲道:「沈公子?要不然您給我一副毒葯,我這就把命還給您?」
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但是這件事情你就算把我殺頭一百遍,我也做不到啊。
你讓我帶人上陣打戰,就算沒有刀劍,起碼也要給一根木棍啊,你這給我十坨屎算是怎么回事啊?
沈浪道:「卓兄,你去仔細觀察每一個人,看看能夠發現什么?」
苦頭歡上前,仔仔細細觀察每一個乞丐。
這十個乞丐頓時停止了吹牛,被苦頭歡的暮光看得發毛。
看什么看?
老子就算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也沒有賣過屁股啊。
現在已經做上百戶官,更不可能去賣/屁股了。
苦頭歡不但看,而且還動手捏,還用鼻子嗅。
頓時,這十個乞丐嚇壞了。
這是要干啥啊?
「別動手動腳的啊,這光天化日的,你就算想要做什么,起碼也要天黑……」有一個乞丐拼命掙扎,不讓苦頭歡亂摸。
「啪!」苦頭歡一巴掌拍下去。
頓時,這個乞丐直接被拍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就仿佛一只不斷顫抖的青蛙。
整整看了一刻鍾,苦頭歡回到了沈浪的面前。
沈浪道:「看出來了嗎?」
苦頭歡點頭道:「看出來了,我在他們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這種血脈力量的氣息是非常玄而又玄的,大概也只有同類才能感覺到一丁點。
沈浪道:「那你也知道,為何他們會成為這個樣子了?每一個人身體都是扭曲變形的。」
苦頭歡道:「他們血脈的力量非常強大,每天都自然而然地吸收天地元氣,但是又得不到激活和釋放,所以就在體內進行報復性的反彈,致使身體扭曲,我以前也曾經遇到過。」
沈浪道:「如果我能夠將他們體內血脈成功激活,甚至更上一層樓,那會出現什么結果?」
苦頭歡道:「他們每個人都差不多三十歲了,血脈吞噬天地元氣至少已經二十幾年了,已經累積了非常多的能量,只要能夠順利激活,他們瞬間就能夠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精力。」
就如同大傻。
人家到現在都沒有正常練過武,每天就是擋劍。
結果多厲害?
上了戰場後,他的威力甚至超過了劍王李千秋。
就算是單打獨斗,他幾乎可以擋住百分之九十九的高手。
為何?
就是因為鍾楚客大宗師把大傻體內的黃金血脈力量激發了出來而已。
這股力量已經存在大傻體內十幾年了,只不過得不到引導,一旦激發出來,瞬間就會非常強大。
這十個乞丐體內的血脈能量積攢了二三十年,一旦激活,雖然不至於像大傻這么厲害,但也絕對是很驚人的。
沈浪道:「國都周圍的眼睛太多了,明天我就帶著他們出城,去一個偏僻沒有人煙的地方,對他們的血脈進行激活,然後密訓。」
苦頭歡忽然道:「沈公子,我同意出城去偏僻之地,但是激活他們血脈能不能拖延兩日。」
這話一出,沈浪不由得愕然。
這是為何啊?
苦頭歡道:「一旦激活了血脈,他們就成為正常人了,而且還是擁有強大力量的正常人,他們的心態就完全變了。而一個人的磨難是寶貴的,他們現在是殘疾人,別看他們天天歡快無比,但內心早已經冰冷絕望。我想要趁著他們冰冷絕望的這兩天時間,把他們的紀律性也訓練出來,這樣才能刻骨銘心。」
沈浪道:「怎么訓練?」
苦頭歡道:「打,往死里打!」
接著,苦頭歡轉身進入房間之內,找到一支鞭子,藏在袖子之內。
走到院子外面,他朝著十個乞丐拱手行禮到了:「諸位弟兄,我叫苦一塵,從今以後就是你們千戶,大家就在一口鍋里面吃飯了,請諸位兄弟多多關照。」
十個乞丐躺在地上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隨便拱手道:「好說,好說。」
「我們一定關照你。」
「雖然你是千戶,但沒有我們兄弟們幫襯,你這千戶也做不下去,所以你以後也要乖巧一點。」
「對,對,對,要有個先來後到。你雖然是千戶,但畢竟是後來的,資歷沒有我們深。」
「小苦啊,你知道做官最重要是什么嗎?要先學會做人!」
苦頭歡笑道:「一定,一定,諸位兄弟的教誨我都記住了。」
然後,他臉色猛地一冷,從袖子里面抽出鞭子,直接沖上去,對著十個乞丐狂抽。
「啪啪啪啪……」
「站起來,全部給我站起來。」
他對著每一個人都狂抽。
這劇痛,真是讓人屎尿齊出啊。
頓時間,十個乞丐完全被打懵了。
一個個鬼哭狼嚎,撒潑打諢。
但是苦頭歡的策略就是,誰哭喊得最厲害,就專門去打他。
直接將他抽得滿地打滾。
真的打得屎尿齊出。
這十個乞丐,先是嚎叫,然後是咒罵,然後是告狀。
「沈公子,救救我們啊。」
「五殿下,救救我們,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我們不干了,不干了,散伙,散伙!」
苦頭歡一見,目光直接盯著那個說散伙的人。
「你說要散伙?」他目光仿佛擇人而噬。
那個乞丐一哆嗦,顫抖道:「我們是來當官的,不是來受罪的,五殿下和沈公子都沒有管我們,你區區一個千戶又算得了什么?」
苦頭歡寒聲道:「你說要散伙?」
那個乞丐一抖道:「你逞什么官威?新官上任三把火,別以為我們不懂,你這種套路我們在丐幫見多了,你以為能夠嚇到我們?」
苦頭歡寒聲道:「你說要散伙?」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目光殺氣越來越濃。
頓時那個乞丐嚇得一陣哆嗦,但這群人都是滾刀肉,已經徹底一無所有的人,不管怎么樣也不能輸了陣勢,聽到苦頭歡的逼問,頓時寒聲道:「是有如何?散伙就散伙!」
苦頭歡冷道:「你說要散伙,那就是逃兵,按照軍令,逃兵一縷絞死!」
他二話不說,直接找了一根繩子,攀在樹上,打了一個結
然後,一把提著那個乞丐的脖子,直接將他腦袋往繩子上一套。
「既然做了逃兵,那就不再是兄弟了,到了地獄後不要怪我。」
苦頭歡一踢板凳。
那個乞丐的身體頓時垂落下來,懸掛在半空。
從頭到尾,苦頭歡沒有任何猶豫。
說要絞死,直接就吊死。
那個乞丐拼命地掙扎,面孔漲紅,眼睛鼓出,舌頭吐出。
剩下九個乞丐完全驚呆了。
直接魂飛魄散。
這……這是一個閻王啊。
說殺人就殺人。
說吊死就吊死。
「你竟敢殺人?兄弟們跟他拼了!」
這十個乞丐每天都朝夕相處,當然充滿了感情,有人一慫恿。
頓時,剩下九個乞丐直接沖上來,要救進行絞刑的那個乞丐。
但是,苦頭歡擋在前面。
於是這九個乞丐紛紛撲向苦頭歡,要和他同歸於盡。
但是,苦頭歡一腳一個。
直接將他們全部踢飛出去。
一個個飛出十幾米,狠狠砸在牆壁上,吐出半口血。
腦袋砸在底邊上,鮮血淋漓。
而吊在樹上的那個乞丐,拼命掙扎,掙扎,掙扎。
然後,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
舌頭吐出很長,眼睛充血,屎尿流出。
寧政不忍,上前道:「苦將軍,念他是初犯,饒他一命吧。」
頓時,剩下九個乞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是啊,將軍,饒我兄弟一命吧。」
苦頭歡寒聲道:「軍法無情。」
寧政拜下道:「他們是我招來的,之前沒有管教過,所以這才說出散伙之話。俗話說有教無類,我們不能不教而誅!」
苦頭歡道:「殿下,既然進了軍中,那就應該懂得軍法。不能因為不教就不去學,既然我是千戶,那練兵之事就交給我,殿下就算是主君,也不要過多干涉。」
「是!」寧政更加卑微拜下道:「苦將軍,這一切都是你的權力。但是我沒能教好他們,我也有罪!」
沈浪道:「苦將軍,這樣如何?殿下以發代頭,為這個百戶換得一命如何?」
寧政二話不說,拔出匕首,把自己的一頭長發全部割斷。
可不像是曹操,象征性割了一縷,而是直接全部割斷,就留下一頭短發。
而此時,吊在樹上的那個乞丐已經不動了,仿佛已經死了。
苦頭歡上前,一把將那個乞丐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