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浪爺國都大開殺戒!顫栗吧!(1 / 2)

</br>祭天大典結束了。

前所未有之完美,甚至可以說空前絕後了。

結束之後,國君再一次安步當車走回王宮。

來的時候,國君步履沉重,內心陰沉,群臣步履輕盈,內心快意。

回去的時候,國君龍行虎步,得意洋洋。群臣步履艱澀,表情凝重,甚至內心的震撼開始發酵。

諸多臣子,完全稱得上是心亂如麻。

而內心最最復雜的,無過於太子寧翼了。

今天他受到的打擊是最大的。

寧政大放異彩,可以說完全是踩在他的頭頂上位。

他的太子之位,就在今天有了一點點松動。

雖然他的權勢依舊穩固,但是名望卻受到了巨大損失。

太子最最需要的是什么?

就是名望了!

天意最可怖。

今天這一幕很快會傳遍天下,接下來就會傳出天意在寧政,而不在寧翼。

返回國都之後。

寧政甚至都沒有跟著國君進入王宮,而是直接去了天越提督府,壓根都沒有時間慶祝勝利。

他真不是裝腔作勢。

為了這祭天大典,他已經荒廢了三天公務了,不知道耽擱了多少事情。

接下來幾天時間,他大概是不用睡覺了,時時刻刻都要拼命了!

…………………………

太子寧翼進入了宰相祝弘主的書房。

氣氛有些沉悶。

兩個人仿佛在無聲地交流。

寧翼心中有無限地抱怨。

憑什么?

父王他憑什么這樣對我?

當年姜離覆滅的時候,他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為了討好祝氏家族,休掉了自己的原配妻子,把祝氏扶正為王後。

為了求祝氏在炎京救他,低聲下氣地哀求祝弘主。

當年你這些不堪之事難道都忘了嗎?

現在你又神氣什么?

當然,這些話太子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從表情上宣泄出來。

祝弘主只是溫和地望著太子寧翼。

他知道太子的來意,想要通過炎京方面向寧元憲施壓。

太子寧翼登基為王,可不僅僅是祝氏的意志,甚至也是大炎帝國的意志。

皇帝希望下面的諸侯王國繼位者都是文人之君,而不是武人之君。

說一句更加現實的話,皇帝希望下一任越王是可控的。

甚至某種程度上,祝弘主更像是大炎帝國的代言人,正是姜離的覆滅,才導致祝氏成為越國文臣之絕對領袖。

姜離覆滅,對整個天下的影響都無比巨大。

「還不到時候!」宰相祝弘主道:「就算是陛下,現在也沒有易儲之意,天下之人都是善忘的。今天這一幕確實非常震撼,這個時候你要做的是淡化這種影響,最多兩個月所有人就會將它淡忘了。」

太子寧翼道:「可是寧政卻聲名鵲起,以後所有人提到他的時候,都會認為是天命所歸。」

祝弘主道:「名譽這種東西,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但你作為太子,千萬不要在寧政風頭真勁的時候而在名譽上去打壓他,這樣會降低格調。接下來你要做兩件事情,第一件是就是南甌國之戰!所謂祭天大典都是虛的,如果演砸了,用來作為攻擊的權柄當然好用,因為這本來就是務虛的。但演得再完美那也是虛的,只有南甌國之戰才是實的。這一戰,越國只能贏不能輸。如果贏了,你要奪走最大的勝利國實。因為這是傾國之戰,帶來的名譽遠超過祭天大典的十倍。」

太子很聰明,立刻明白了祝弘主言外之意。

「祖父您的意思是,讓我在必要的時候,趕赴南甌國坐鎮!」

寧翼和祝弘主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只是過繼到王後祝氏膝下的。

就算他是王後所生,那也應該喊的是外祖父。

祝弘主道:「對,當確保大戰即將勝利的時候,你去坐鎮,收獲勝利果實。」

太子寧翼道:「可是,他對我已經充滿成見,南甌國戰場即將勝利的時候,他大概不會讓我去坐享這個成果。」

祝弘主道:「如果局面發展到非你去不可呢?你要是不去,甚至會影響戰局勝負呢?」

太子寧翼道:「祖父您的意思是南宮傲?」

祝弘主點了點頭。

如今南甌國戰場有兩個人坐鎮,大將軍祝霖,公主寧蘿,而一旦鎮北侯南宮傲去了,聲勢也完全不亞於祝霖的。

祝霖不用說,當然是太子的鐵桿。

可是南宮傲誰也不靠,他算是國君的人,此人也是靠清洗寧元武嫡系的時候上位的。

祝弘主道:「陛下雖然任性,但還是能夠以大局為重的。一旦到了關鍵時刻,祝霖和南宮傲同時發聲,為了戰局他一定會妥協的。」

寧翼道:「對南宮傲,我也多番暗示,但他絲毫不為所動。」

這是當然了,因為南宮傲已經爬到頭了。

樞密院頭把交椅永遠是卞逍的,南宮傲沒有指望,晉升公爵也沒有指望。

從某種程度上,南宮傲也已經位極人臣了,頂多是把太子少保變成太子太保,又有什么意義?

所以他當然不願意站隊。

不管是太子拉攏,還是三王子拉攏,他都只當做沒有看見一般。

當然了,寧政就更不放在他眼里了。

祝弘主道:「南宮傲關鍵時刻,會開口的。」

這話一出,太子不由得一顫,心中充滿了莫大的驚喜。

祝弘主這樣說,就是代表著他有絕對的把握。

這證明了什么?證明了祝氏已經掌握了南宮傲?!

「第二件事,不能讓寧政再強大下去了,准確說不能讓沈浪再繼續強大下去了。」

太子寧翼道:「祖父,可不可以動用天涯海閣直接抓捕沈浪?」

祝弘主搖了搖頭:「不可以。」

任何組織都有價錢。

只不過有些組織的價錢實在太高了,就如同你花一百萬可以買到一個普通學校的研究生學位,但是劍橋、牛津絕對不會屌你的一百萬,一千萬美元可以考慮一下。

區區一個沈浪,還不值當天涯海閣動手,丟不起這人。

太子寧翼道:「那浮屠山呢?最近沈浪做的事情,已經有些挑釁他們的底線了。」

祝弘主道:「浮屠山的勢力范圍不在越國,沈浪做的事情只是挑釁他們的底線,卻還沒有越過他們的底線。」

那難道就任由沈浪這么為所欲為下去嗎?

祝弘主一笑,喝了一杯茶。

「打擊沈浪的事情,你們不是已經做了嗎?」

太子寧翼點了點頭。

「但我們只是斷絕他涅槃軍的根而已,這還不夠。」

祝弘主道:「軍方是寧岐的地盤,有些事情上你可以去找寧岐談,至少在打擊沈浪和寧政一事上,你們是有共同目標的。」

…………………………

太子寧翼當然不會主動去和三王子寧岐見面。

但是卓昭顏和薛雪見面了。

卓昭顏表面上是太子的外室,實際上背後是隱元會,甚至算是寧寒公主的人。

當然了,寧寒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一點。

卓昭顏肯定代表不了天涯海閣,頂多只是寧寒公主的一個掮客而已。

而薛雪,不但是燕難飛的嫡弟子,薛徹的女兒,還是三王子寧岐的二夫人。

而且,她的背後還若隱若現站著浮屠山。

否則當時陷害劍王妻子的蠱毒燕難飛無處弄到手。

這兩個女人的見面,可謂是誰也瞧不起誰,卻又互相恭維對方。

「太子府,卓昭顏見過薛妹妹。」

「天越都督府薛雪,見過卓姐姐。」

然後,兩個人陷入了寂靜。

足足好一會兒後,卓昭顏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這三千多低能兒,一人一半。」

她們口中的低能兒當然是空白零血脈者,也就是沈浪的第二批涅槃軍。

沈浪稱之為零血脈者,這是一種中性的稱呼。而她們口口聲聲低能兒,充滿了鄙夷和貶低之意。

薛雪道:「這不公平,因為搶到這批低能兒之後,如何改變他們的血脈變成王牌軍團,依舊要靠我們和浮屠山的關系。所以應該三王子得三分之一,太子殿下得三分之一。」

卓昭顏道:「浮屠山可有改造這批人血脈之法嗎?就算有,他們願意交出來給你嗎?」

薛雪道:「這就不勞費心了。」

卓昭顏道:「再說,就算你們得到了改造這些低能兒血脈的法子,又會給我們嗎?你們有浮屠山,我們有天涯海閣,這件事情上倒是不必求你們的。」

薛雪道:「沈浪麾下的黑鏡司和天道會派出大量精銳護送著三千低能兒,而且路線極其隱秘,想要偵測他們的行蹤,依靠是我薛氏和黑水台。」

卓昭顏冷笑道:「涅槃軍說是沈浪和寧政的,但歸根結底是陛下的。偵查到他們的下落又如何?黑水台能夠把消息透露給你們,難道還能出動高手搶人嗎?屆時是南海劍派的人動手,還是黑水台的人動手?」

薛雪沉默。

不管黑水台還是南海劍派,都是國君的嫡系。

有些底線他們至少現在是不敢逾越的。

卓昭顏道:「敢動手劫走沈浪第二批涅槃軍種子的只有隱元會。」

隱元會勢力大,而且和國君已經開始翻臉,他們確實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這樣,三千多個低能兒,劫到手之後,我們一人一半!」

薛雪沉默片刻,點頭道:「可以,一人一半!」

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算是太子和三王子的第一次聯手吧。

…………………………

時間飛快而過,又是十來天時間過去了。

沈浪賣出去的黃金龍血功效已經漸漸褪去了。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自己上當了。

當然了,一開始好些人還以為是自己碰女人導致的。

因為那玩意葯力太強了,就算寧政喝下去之後,還找妻子好幾次。

更何況這些紈絝子弟?

根本就忍不住好吧。

但是總有一些人真的忍住了,沒有碰女人,但黃金龍血的功效還是不斷下降。

互相秘密交流之後,所有人完全確定上當了。

一時間,這群人徹底憤怒了。

好你個沈浪,不但侮辱我們的尊嚴,還羞辱我們的智商,還欺騙我們的金錢?

豈有此理?

可是這群人一開始只敢在心中痛罵,不敢打上門去。

因為一旦公開豈不是自投羅網?

太子和三王子可是說過的,任何給沈浪送錢的人都要遭到封殺。

所以只能吃啞巴虧,在心中詛咒沈浪。

不過就在昨日。

太子府和三王子府都放出風聲來。

對於給沈浪送錢之人,都既往不咎。今後如何,看各自表現。

這下所有人都聽懂了。

這是慫恿所有上當者是沈浪家里鬧事啊。

於是這上千名紈絝子弟呼朋喚友,集結了幾千人真的打上門去了。

「還錢,還錢,還錢!」

幾千人將寧政的長平侯爵府包圍得水泄不通。

當然了,所有人都知道這筆錢沈浪沒有拿半個金幣,全部上交給國君做軍費了,甚至還倒貼了一筆錢。

但這些人是紈絝子弟,哪里管得了這么許多?

而且,整個越國大半權貴家族都在這里了。

難道國君還能將他們全部抓起來不成?

法不責眾啊!

這群人也不敢沖入長平侯爵府,只敢在外面高呼。

並且把狀告到平安和萬年縣衙,又告到了天越中都督府。

這個糊塗官司當然是打不清楚的。

這群紈絝子弟有的是時間,每天都圍堵在長平侯爵府之外。

而且罵得越來越難聽。

「沈浪你生兒子沒py啊。」

「沈浪你騙我們的錢,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沈浪你缺錢的話,為啥不讓你家女人去賣呢?卻要來騙我們的錢?」

面對這些謾罵和圍攻,沈浪還沒有生氣,結果國君先發怒了,直接就要下令禁軍驅逐。

因為這筆錢他才是最終的受益者,沈浪只不過是代君受過。

不過牽涉得實在太廣了,騙了這么多家族的錢,國君內心也稍稍有些愧疚,最多也只能是驅逐而已,總不能抓人。

結果沈浪拒絕了國君的好意。

這件事情他要自己解決。

………………………………

「哇哇哇……」

沈浪的寶貝女兒在大哭。

她超級超級乖的,幾乎從來不哭的。

因為外面實在太吵了,讓小寶寶都沒法睡覺了。

一開始這群紈絝子弟還小心翼翼地罵,後來發現國君沒有反應,沈浪也沒有反應,頓時覺得沈浪肯定是心虛了。

他騙了我們那么多錢,肯定心虛啊。

我們這些人已經代表了大半的越國權貴,沈浪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敢和我們所有人為敵。

所以這群人越罵越難聽,越罵越大聲。

靠自己罵還不行,畢竟人數太少,而且一個個嬌貴得很,加上黃金龍血的功效已經褪去了,他們又重新變成廢渣了,沒有力氣罵了。

於是,就雇地痞流氓來罵。

這群地痞流氓本來不大敢的,但是紈絝子弟們給錢太大方了,而且這是和這群權貴攀交情的好機會。

甚至,這次有太子和三王子撐腰。

所以有些大膽的流氓收錢後,帶著面罩來為這些紈絝子弟罵人。

見到沈浪依舊沒有反應,這群人膽子漸漸大了起來,越來越多的地痞流氓加入。

最後,整個長平侯爵府外整整圍了三五千人。

日夜不停地叫罵,怎么難聽怎么來。

這才吵得沈宓小寶寶無法入睡,受到了驚嚇。

到後面,這群人膽大包天到朝長平侯爵府內潑糞。

一時間,整個侯爵府臭氣沖天!

沈浪抱著沈宓小寶寶輕輕地哄著。

「寶寶不要怕,不要怕!」

寶寶哭得太凶了,以至於有些抽搐。

冰兒接了過去,讓寶寶吃著才漸漸安靜下來。

「姑爺,去調兵吧!」冰兒憤怒道。

沈浪道:「快了,快了。」

寧政殿下那邊的事情快要辦完了。

城衛軍大集訓快要結束了。

所有事情的順序一定要弄清楚。

對於寧政來說,徹底將兩萬城衛軍掌握在手中才是重中之重。

只有掌握了城衛軍,才可以對國都的地痞流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