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恭喜寶貝蓉蓉傻豬崽成為本書新盟主,感謝三戰三國的五萬幣打賞!)
木蘭懷的這一胎是個男寶,這點沈浪早就知道了。
甚至沈浪母親,岳母蘇佩佩也早知道了。
看肚型猜男女還是挺准的。
木蘭知道自己懷的是男孩後很高興,沈浪則是無所謂的。
雖然他更喜歡女孩一些,不過已經有一個沈宓小寶寶了,再來一個男寶寶也不錯。
至於仇妖兒那邊?
算了算了!
人家壓根就沒沈浪什么事,他就等於是捐了一次那啥而已。
沈浪飛快沖入了自己的院子內。
里面已經擠滿人,清一色都是女的。
光產婆和女大夫就十幾個人。
木蘭肚子里面的這個寶寶,可是萬眾矚目。
甚至沈浪還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守在門外,但是看起來好像很吊的樣子。
這個女人見到沈浪來了之後,只是磕了一下眼皮。
沈浪不認識她,但是看到邊上的黃鳳,還有她這幅天煞女孤星的樣子,就知道她是雪山老妖林裳。
這輩子打架從來都沒有贏過的絕頂高手。
實力已經無限接近於大宗師,但苦於沒有名額的悲劇人物。
她來做什么?
很快沈浪明白了,岳父金卓是擔心木蘭分娩不順利,可能會需要一個絕頂高手的相助。
「拜見林宮主!」
這個稱呼勉勉強強讓林裳滿意了。
她微微抬了一下眼睛,點了點頭。
沈浪知道,千萬不能叫林宗師,否則會被認為是在諷刺她。
這個世界真是武功越低,架子越大。
武功不夠,架子來湊。
不過林老師雖然架子大,但為人還是很真實的。
至少她整個門派,一個月五百金幣就被承包了。
沒錯,價格又降了。
之前包三個月五千金幣,每個月一千六左右。
現在包年了,價格肯定要更優惠一些,不過要包吃包住。
原本沈浪還打算和這位雪山老妖聊幾句,但現在是沒有這個心思了,直接沖了進去。
「夫君……」
沈浪剛剛到院子外,里面就傳來了木蘭的呼喊聲。
「傻丫頭,你夫君還沒來。」
木蘭道:「來了,來了,就在外面。」
沈浪不由得一愕,木蘭變得這么厲害了,隔著十幾米都能感知到他的到來?
結果沈浪沖進房間的時候,所有人驚艷不已。
夫妻兩人感情這么深嗎?
隔著老遠,也沒有聽到聲音,木蘭就知道沈浪來了。
沈浪握住木蘭寶貝的手,問道:「羊水破了嗎?宮口開了嗎?開幾指了?」
幾個產婆搖頭。
「夫人肚子痛了幾個時辰了,但就是不發動。」
「啊……」
緊接著,木蘭又傳來一聲痛呼。
沈浪一驚。
木蘭可比冰兒勇敢多了,就算受傷了也不會痛呼出聲。
女人分娩當然痛,不過以木蘭修為和性格,肯定是能忍住的。
現在連她都忍不住,可見有多痛。
沈浪趕緊檢查胎兒。
非常健康。
胎位也非常正。
寶寶的胎心跳動強壯有力。
不由得稍稍放心下來!
「浪兒,你在這里也幫不了什么忙,你先出去,先出去!」
沈浪想要留在里面。
木蘭也想要沈浪留在里面。
但是兩個娘直接把沈浪往外推。
木蘭轉頭一想,自己痛呼的時候,臉型或許不太好看,所以也贊同沈浪出去。
於是,沈浪剛剛見了娘子一面,又被送了出來。
然後,聽著里面的木蘭傳來一陣又一陣痛呼。
無比焦灼!
……………………………………
木蘭這邊生寶寶無比焦灼。
國都這邊也無比焦灼。
不管是國君,還是寧政,又或者所有人,都焦頭爛額。
尤其是寧政!
他擔任天越提督已經半年多了。
真的從來都沒有輕松過,也沒有顯赫過。
什么上門巴結,拍馬屁的,更是統統沒有。
每天都在被人責怪,被人咒罵。
簡直不知道為何有這么多的事情。
甚至可以說,他完全只承擔了責任,卻沒有享受道權力的快意。
沈浪走了之後,寧政就被重新當成了廢物。
國君利用沈浪的計策拼命抬高三王子寧岐,貶低太子,使得朝局再一次進入平衡,也暫時保住了寧政。
但是朝中官員大臣們為難寧政的還是很多。
而且這種為難連告狀都沒法告。
不管什么事情人家就是不配合,讓你沒法做事。
太子和三王子兩個派系的官員目標都很明確,讓寧政在天越提督府的位置上寸步難行,最後灰溜溜滾蛋。
但是……
僅僅兩個月後。
很多人都慶幸有寧政在天越提督府的位置上。
因為,所有得罪人的事情都推給他了。
南宮傲率領八萬大軍南下,掀開了國運大戰的序幕。
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
因為又要准備另外一場戰爭了。
西邊和楚國的戰爭。
盡管這一戰未必會真正開打,但有備無患。
軍費暫時還是夠的。
但到了某種時候,金幣變不成糧食,變不成布匹,變不成葯材。
任何時候都休想商人不賺錢,所以坐地起價在所難免。
所以整個國都周圍轄區都要進入糧食管制。
甚至有必要的情形下,還要進行糧食分配制度,不能自由買賣。
要大肆打擊囤積糧食,哄抬糧價的行為。
但是這些糧商和朝中官員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打擊糧商,得罪人的事情。
寧政去做!
規定每人每月只能購買多少糧食,准備發行糧籌之事。
也要寧政去做。
以越國的國力,根本很難同時打兩場大戰。
但是對楚國的大戰,一定要做到有備無患。
所有的情報都顯示,楚王幾乎瘋了。
上一次邊境會獵輸了之後,楚王沒日沒夜都想著報仇雪恨。
這一次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和西邊,北邊的新乾國,梁國達成了和平協議。
然後,不斷地集結大軍壓向楚越邊境。
割讓二十里邊境線,賠款八十萬,公開認錯。
這三件事情對於楚王來說完全是奇恥大辱,只有血債血償。
楚國已經集結了二十萬大軍了。
可怕的二十萬!
但是楚國大軍還在源源不斷東進,竟然還在集結。
簡直讓人心驚膽戰。
楚王真的瘋了。
吳國那邊倒是安靜,吳王並沒有多大的舉動,更沒有集結大軍。
但是有一項舉動讓人不安。
如今已經是新一年的八月了,春秋兩季的糧食都收了。
吳國過去一年還算是風調雨順,按說不缺糧食了,已經順利度過了糧荒。
但是,他還是秘密向大炎帝國借了一百三十萬石的糧食。
年輕的吳王想要做什么?
他囤積那么多糧食做什么?
肯定不是為了賣錢了,而是為了必要的時候作為軍糧了。
楚國大動,吳國小動。
作為風暴中間越國,當然也要動。
糧食管制步步升級,從國都擴散到全國。
然而,整個越國的糧食管制就只有兩個地方做得最嚴苛。
一個是艷州,一個是國都。
艷州那邊,因為貿易太發達了,加上卞逍統治多年,積威甚重,所以不管是商人和民眾,就算抱怨也只敢在心中。
而國都萬民,簡直是怨聲載道。
如果唾沫會飛的話,寧政都已經被淹死了。
上百萬民眾破口大罵,因為糧食管制,肉類管制,很多時候有錢也買不到東西。
商人大罵,因為不准賣酒,不准釀酒。
青樓女子也詛咒寧政,因為宵禁,讓青樓徹底沒了生意。
這還不算。
越國要應付兩場大戰,兵力嚴重不足。
所以要征兵,練兵。
練兵不歸天越提督府管,但征兵卻歸他管。
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
窮地方還稍稍好一些,國都這種地方征召新兵是最難的。
沒辦法,那就強行征召。
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又是寧政去做。
往年也有強行征召的,但是只要家中使點錢,衙門就可以把你名字劃掉。
但是現在不行了。
寧政直接派城衛軍去接管征兵之事。
花錢非但沒用,反而還要受罰。
整個國都轄區內,寧政就強行征召了五萬多人。
這就是五萬多個家庭。
幾十萬人的咒罵,足夠讓他千瘡百孔了。
寧政活生生抗了下來。
就算千夫所指,萬眾唾罵,也把事情一件一件辦了下來。
盡管狼狽不堪,也壓根沒有一點政/績斐然的意思。
半點都不精致。
但是國君寧元憲接收這些成果的時候,頓時驚呆了。
甚至有一種錯覺,我越國的國力這么強?
僅僅從國都里面就弄出了這么多布匹,糧食,兵源?
但他畢竟不是年輕人,一眼就看出這是寧政將事情做到了極致。
然後,他有些汗顏。
要不是他這二十年過得太瀟灑了,越國不至於到這個份上。
現在大戰將臨,不得不臨時抱佛腳,透支民力,國力。
好人誰都願意做。
但壞人難做。
而現在滿朝官員,都在看著寧政去做這個壞人。
得罪完官員,得罪商人,然後把普通老百姓也徹底得罪了。
而且征召來的兵源也不歸寧政。
一部分送去南方,一部分送去西邊種堯那邊,一半送到北邊寧岐那邊。
也就是說,寧政得罪無數人征來的兵,最後都成為太子和三王子所有了。
真是徹頭徹尾的冤大頭了。
但他也一絲不苟地做了。
這讓國君心中感慨不已。
沈浪目光真准啊。
現在看來他的那一句話說得真對,作為一個君王,聰明和手段都是末,性格、意志才是本。
越國之內為了兩場大戰,極限地壓榨民力。
西邊,如同烏雲壓頂。
種堯大軍,楚國大軍日夜集結。
這次絕不像去年那樣花架子演戲。
這一次,絕對是你死我活的大決戰。
而南甌國戰局又如何呢?
焦頭爛額!
南宮傲的兒子就在祝霖大軍之中,在書信中已經把這邊的戰局寫得清清楚楚。
但南宮傲還是覺得,越國有十幾萬大軍,沙蠻族武士就算再強,但是缺乏紀律性,如同一團散沙。
自己大軍在裝備和紀律上遠遠勝之,所以贏之不難。
但真正到了南甌國戰場後,他才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南甌國很小,還沒有越國半個行省大小,幾個郡的規模而已。
整個南甌國,僅僅只有三個上規模的城市,而且這些城市都在越國手中。
但除了三個城市之外,舉目皆敵。
南甌國的官員幾乎全部投靠了越國,走狗一般。
但是,矜君發動的是人民的戰爭。
祝霖的戰報上,每一次口口聲聲都說南甌都城在手,另外兩城也在手。
但是,出了城池之後,全部都是矜君的地盤。
南甌國叛亂已經維持兩年了,這邊的民眾幾乎人人皆兵。
越國的軍隊少於幾百人甚至都不敢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