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都驕縱，任性。

秦家的人都寵著她，她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秦茉的腎臟，或者是生命。秦家那些人眼睛眨都不眨就能答應。

秦茉永遠都不會忘記五年前在醫院醒過來。

醫生告訴她，孩子沒了，腎也沒了的那種絕望。

所以面對秦雪的求饒，她的心平靜如水，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你錯在哪兒啊？」

她的聲音清冷，蹲下身強制地抬起秦雪的下巴。

「我……我不該算計你，以前的事也都是爹地媽咪做的，我只是……我只是沒反對而已。」她是個從骨子里面就冷血的人，別人對她多好，在關鍵時刻都能夠拿出來當擋箭牌。

「那你錯了，有沒有想過怎么和我道歉呢？」

秦茉的語氣暗藏著殺意，表面上聽著很平靜，而底下藏著多少恨意難消。

秦雪愣住了。

「你以為說一句你錯了，我就要原諒了，實際行動呢？」

「我……」她沒想過。

秦茉冷嗤了一聲，「五年前你說要奪走我所有的東西，如果我下跪求饒你可以放我一馬，如今呢？」

秦雪的臉漲紅。

秦茉是要她下跪啊。

秦雪從小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舒芸連罵都沒有罵過她一句，她怎么甘願和秦茉下跪呢。

但……

林老板踢了她一腳。

「快跪下。」他想要盡快擺平這件事。

只要秦茉滿意了，楚亦欽應該也不會計較。

秦雪淚流滿面乞求地看著秦茉，可是她沒有半分動容。

她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