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差點沒被氣成內傷，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又重了一些。

「秦茉！我們之間還沒有分出輸贏呢！」

她不甘心一輩子輸給秦茉。

原以為季淳是她贏的第一步，往後步步高升，一定能將秦茉踩在腳底下。可誰知道，季淳居然還深藏著這樣一面，暴虐得讓她害怕，她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是看到秦茉的那一剎那，她不想死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誰知道她現在這么慘，往後會不會再起來。秦茉看著得意，但楚亦欽一定會拋棄她的，那個時候她依舊是一無所有。而她還有秦家作為後盾，對比起來還是她更加好。

她比了半輩子。

「輸贏？我以為我一直都是贏家的，只不過是短暫的蟄伏而已。」

秦茉看到秦雪這副樣子，一點都不同情。曾經的她經歷得並不比秦雪好多少。秦雪這女人的心都是壞的，黑的。她當初給她下了葯，她迷迷糊糊的著到。

從此，一生都改變了。

秦茉恨她。

那孩子沒了，她的腎臟隨之沒有了，她也恨她。

那五年的踐踏，午夜夢回的眼淚，恨上加恨。

「你為什么要救我？」

秦雪冷淡地說道，她語氣里面還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種復雜。

「我只是不想自己的腎被傷到而已，好好保管我的腎。等有朝一日，等我去取回來。」秦茉的話，讓邊上處理傷口的醫生手一抖，用了幾分力氣，秦雪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發出豬叫般的吶喊。

「醫生，可要好好對待她，其他地方都可以傷，但是腎臟不可以。」

「秦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