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淳打的。」

秦雪渾身的氣質也變了，有些頹然和不安。

昨天在氣頭上，她能說出那些絕情的話，可是一想到自己一身的傷痕都是曾經愛過的男人留下的。想到季淳那絕情冷血的話，還有那如同雨點一般的拳頭，她的牙齒都在打顫。

又害怕又可恨。

「怎么會！」

雖然離婚了，但他們的感情是很好的。她一直都以為有一天季家會想通，他們還會復婚的。

「就是他打的。媽咪，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他愛的只是我能帶來的利益。」

秦雪到現在才想明白這件事。

晚了，也不是很晚。

舒芸抱著女兒失聲痛哭，「都怪秦茉！要不是因為秦茉，你也不會失去那個孩子，你根本就不可能失去生育能力。那一次在游輪上，就該弄死她的。」

舒芸只會去追究別人的錯誤，根本不想想當初是誰先動手的。

分明是她們要設計秦茉，但卻被教訓了。

秦雪咬著牙哭，她什么都沒有了。

現在只有一個秦家小姐的名號。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眼見得秦茉越來越好了，我看爹地有時候都拿她沒辦法。」秦雪最恨的就是這個。

她本來將秦茉踩在腳底下，可突然有一天這螻蟻都爬到了她的頭頂上。

這落差太大了。

「雪兒，有件事，我想要問問你的意見。」

舒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