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湘端起紅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她現在根本就不是在品紅酒，而是想要灌醉自己。那些陳年往事被翻出來之後，自己原本還算是平靜的心就徹底被攪亂了。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秦茉並沒有攔著她。

這種時候喝，就是為了醉。

醉了就能忘記了。

「我今天聽到了一些事。」

蘇憶湘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是關於你的。」

她縮著身體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紅酒杯，看著秦茉繼續說道，「你瞞了我那么多事，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告訴我了？季淳的事，你母親的事，還有你的身體。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不打算和我說么？」

「我還是從溫庭深的口中知道的呢，茉茉，我有那么不可信么？」

秦茉沒想到她說的是這些。

「你……知道了什么？」

秦茉的心沉了下去。

「知道了所有，秦雪和季淳欺負得你那么慘，還有你母親和外公死因，你失去的那個孩子和那顆腎。這些都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是不是對她太殘忍了。

為什么這世上有那么多的惡人。

秦茉抿了抿唇，她看著蘇憶湘的眼神，覺得自己躲避不了這個問題。

她很倔強。

「是。」

她別過臉，不知道為什么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凝重，她也有種想哭的感覺。

叮。

蘇憶湘也不知道說什么，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苦澀的酒順著喉嚨流入胃中。秦茉看了她一眼，自嘲地笑了笑將酒喝了下去，有時候覺得酒真是個好東西。

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

「你喜歡楚亦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