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啊，你不過是反悔了吧？」

寧雪桐看著她握著筆，一直都不動，催促道。

只要簽了，楚亦欽便不再屬於秦茉了，以後她也可以和亦欽假戲真做的。

「我什么都不要。」

秦茉知道自己傻，都走到了這樣的地步，還什么都不想要。

「好。」

楚亦欽也不攔著她。

「如果時間倒退，五年前你還會選擇和我在一起么？其實我應該恨你的，如果你一開始和我說五年前那個人是你，我會恨不得離你遠遠的。」

可是他卻選擇了一種最殘忍的方式。

讓她忍不住對他動心，最後說出離婚。

這個男人是她的劫難吧。

「你挺自私的，楚亦欽。」

秦茉掃了一眼離婚協議，握著筆一筆一劃寫了下去，她很用力，似乎要將那紙張都戳破一般。楚亦欽和秦茉的名字擺在一起，這是最後一次一起出現了。

可卻是離婚協議。

「簽好了。」

她將筆放到了一邊，「我本來想問你要一個理由的，想要問問你為什么這么突然想要分開。可是看到寧雪桐的時候，我突然什么都不想問了。我們結束了……」

她有些賭氣的成分。

可是又很心痛，比起和季淳分開，這次的痛才是真正的深入骨髓。

痛徹心扉。

「秦茉，麻煩你離開京溪苑，你已經不是這里的女主人了。」

寧雪桐倒是很配合，想要怎么折騰秦茉就怎么折騰。可是秦茉卻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她在意的只有楚亦欽。往後，也不會在意他了。

「不需要你趕，我自己會走。」

如果可以的話，這輩子他們都不要見面了。

秦茉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糟糕。

她轉過身的時候，眼淚克制不住地流了下來，溫熱的眼淚咸咸的，帶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