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霍頓還在船上，那么顧昀可以告訴秦茉一切，除了楚亦欽。

他還可以有一些自私的想法。

雖然不清楚那些想法到底會不會付諸於實踐，但是顧昀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卑鄙和善良之間的糾結。他不想抹黑自己，可是也不想失去秦茉。

最快的辦法就是在她忘記一切之後，讓她依賴他。

「顧昀，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很清楚。」

楚亦欽不戳穿而已。

顧昀的那些小動作，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什么？」

他找人的時候很隱秘，誰都沒有告訴。就算這些手下的人，也知道找霍頓先生過來給秦茉解決心理問題，而不是什么深度催眠。所以顧昀自信楚亦欽是不清楚的，也不會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你找了霍頓。」

楚亦欽對心理這方面的關注度是很高的。

他不是刻意地冷心冷情。

秦茉出了問題，他也想要解決，只是不適合光明正大的去找人。霍頓的名號大家都聽說過，所以當他離開y國的時候，楚亦欽便發現了。

韓啟在那邊留的人不是擺著看的。

「秦茉有重度抑郁症你不知道么？霍頓那么有名的心理學家我怎么會不找呢？她的病還有楚總你的原因，要不是你過分，秦茉也不至於被逼到這樣的程度。」

顧昀很厭惡楚亦欽。

原先只是敵對。

如今卻是忍不住又憎惡。

如果不是他的話，秦茉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會想要忘記一切。如果以後楚亦欽後悔，秦茉認不出楚亦欽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楚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