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欽的嘴唇泛白，他臉色看著很不好，可是很清楚知道自己能夠撐得下去。他完全是在消耗自己，是瘋了。

「你別說這樣的話，我不信了。我現在倒是挺慶幸的，秦茉居然失憶了。這意味著什么？你們可以有個新的開始，你可以彌補以前犯下的錯。」

「你先養好身體再說，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韓啟按著他的肩膀坐下，真是不省心。

韓啟想地很明白，將人接回來，然後重新培養感情。

這樣對誰來說都好。

「可是遺忘了，並不代表我對她做過的事就不存在了。韓啟，我只想她平安回到國內。」哪怕不是他的身邊，洛家人會好好對待她的。

「你還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很混賬啊，我都沒臉說。當初勸你的時候，你怎么就不聽我的呢？現在結果還是一樣，秦茉出了事，你也沒有什么好處，那些研究資料還給了人家一半，對你來說就是虧本生意。」

韓啟一直知道楚亦欽不做虧本的生意，他的投資都是穩賺不賠，可是沒想到在感情這方面，賠了徹底。

這就是商場得意，情場失意吧。

「抱歉。」

他不得不那么做。

至少秦茉現在還活著，他只是不能承受她的死亡。其他的比起死亡來說，太輕了。

哪怕是恨著他一輩子也好，這樣他可以趁著她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看上幾眼。若是死了，連見都見不到了，還有什么可留戀的。

「你這道歉可一點誠意都沒有，趕緊躺下吧。這些事，都有我們呢。」

他和應曜又不是吃白飯的，他們兩個可抵得過許多人了。

「顧昀來了是么？」

楚亦欽一猜一個准，哪怕韓啟什么都沒有說，他還是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