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現在就忘記！」

顧昀否認了她那些記憶，他知道秦茉的記憶要復蘇了。也許等不到他們找到醫生，秦茉就自己想起了一切，這樣的結果……是最壞的了。

秦茉是無法承擔的！

那些記憶太過於沉重，如果她知道自己的過往是這樣的，那么是會不會想著再忘記一切呢？顧昀很清楚那段時間她的狀態，她真的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忘記，甚至還找了他。

如果不是找他介紹了那個混賬，現在秦茉也不會忘記。

可是他也見不到秦茉的笑容。

想著在奧斯丁庄園看到她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多開心，至少還有心思開玩笑。可是到了熟悉的環境中來之後，她想起來的就只有痛苦，為什么老天爺不能對她好一些？

「我難受！這里特別的難受，阿昀，我是不是要完了？」

她緊緊捂著胸口，那里面是鈍鈍的痛，就像是要將她淹沒一樣。她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對不對，她不知道那些記憶到底真不真，可是，她沒有任何辦法了。

「阿昀，我覺得我受不住了。我不想讓祖父離開我，他那么好的人，為什么要遭遇這樣的事？」

「你……你喊我什么？」

顧昀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這個稱呼就是秦茉常用的。她失憶之後，再也沒有叫過，顧昀從來都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夠聽到這樣的稱呼。

他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

不管是誰，都不知道要不要讓她記起來。

能夠做決定的是她，可是秦茉失憶了，她做的決定沒有參考性。

「秦茉，你喊我阿昀了。你以前就是這么喊的，你是不是要徹底想起來了，頭有沒有疼？身體到底哪里不舒服？你不要擔心洛爺爺，他沒事的，我們別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