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聽了,上下打量了薛奇一眼,嘴角彎起一絲弧度,「紅色。」
「啥?」薛奇聽了,有些莫名其妙。
「褲.頭。」蘇航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來。
嘎吱,薛奇一聽,把著方向盤的手一抖,好險踩了一下剎車,要不然就撞前面車上了。
「你說啥?」
薛奇瞪著眼睛看著蘇航,有些難以置信,因為,他今天穿的褲頭,正是紅色的。
蘇航笑而不語,好話不說第二遍。
「哥,你不會真有透視眼吧?」薛奇盯著蘇航,他寧願相信蘇航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可哪兒有這么巧?
「好好開你的車吧,你除了重度中二,其它啥病沒有。」蘇航淡然一笑,「剛剛那年青人,肝上的確有一條蟲子,我看了看,應該不是普通的病症,或許是被人給陰了,我好意提醒一下他,他要是重視的話,或許還有的救。」
薛奇沒有說錯,他還真有透視眼,憑借那副早已和眼球融為一體的超級隱形眼鏡,還真沒什么能在他眼里遁形。
「嘩?」薛奇一驚,「航哥你還有這本事?如果是這樣的話,剛剛咱就不該走啊,該在那貨面前好好裝一次比。」
蘇航無語的搖了搖頭。
京大校門口。
看王褚黑著個臉,旁邊那女的弱弱的問道,「王少,章門穴是什么地方啊?」
聽到那女人的問話。王褚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嘴角露出了輕浮的笑,伸手在肋下摸了摸。「章門穴啊,可不就是這兒么?一會兒我好好指給你看。」
「討厭!」
女子故作羞澀的嗔了一句,伸出一根手指隨手那么一戳,好死不死,正好戳在王褚剛剛指過的章門穴上。
「啊喲!」
那手指才剛剛按下去,王褚便驚呼了一聲,一股劇痛從腹部襲來。劇烈的絞痛,就像是有人拿了把刀子在攪他的臟腑一樣。
王褚捂著肚子。瞬間就倒了下去,額頭上浸出了豆大的汗珠,那種痛,簡直深入骨髓。
「王少……」
那女的和那幾個嘍啰。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手忙腳亂了一陣,趕緊講王褚抬了起來,迅速的離開了京大。
長安街,華夏院子。
這里,坐落於京杭大運河畔,有著上萬平米的河堤密林,絕對的豪宅區,居住的都是達官顯貴。
薛家老三一脈。便居住在這里,一套數千平米的獨棟院落式超級豪宅。
拜見了薛萱的爺爺,薛仁丙。一個看起來瘦瘦的小老頭,慈眉善目間也帶著幾分精明干練。
蘇航不由得有些佩服薛家老太爺,據說薛氏三兄弟,老大叫薛仁甲,老三叫薛仁丙,老五叫薛仁戊。這起名字也起得太隨意了些,還好是姓薛。要是姓陸的話,那可就真搞笑了。
晚上,薛萱的父母也回來了,薛逸,一個很有氣質和氣場的中年男人,從政,官不小。
司徒靜,還不到五十,但看起來卻才三十來歲,眉宇間依稀能找到薛萱的幾分神韻,身材保持不錯,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
對蘇航的到來,一家子都很熱情,特備了家宴,倒是讓蘇航少了幾分忐忑,也許是薛老太爺事先有過知會的原因吧,他們很明白這個看似出身地位的年輕人的價值。
席間,薛奇將白天和王褚遭遇的事情講了出來。
眾人聽了,都停下了筷子,薛逸往蘇航看了過來,「小航,這事,你可是有些辦差了。」
「唔?薛叔為什么這么說?」蘇航疑惑的問道。
這時候,司徒靜開口道,「那王褚也算是王家的核心子弟,既遭人暗算,王家勢必清查暗算之人,你一口道出他身上有病,王家第一個找上的,恐怕就是你了。」
「我?」蘇航頓了一下,「我不過就那么隨口一說,好意提醒一下而已,而且,他那病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養成的,王家不會那么沒眼力吧?」
「話是沒錯,不過,王家信你、謝你又如何,你可想過那下手暗害王褚的人?他敢對世家子弟下手,而且還能做到無聲無息,王家那么多高手都沒發覺,這又會是怎樣的一股勢力?你壞了他的好事,你覺得對方會輕易這么干休?」司徒靜道。
蘇航愣了愣,他倒沒有想這么深層,不過聽司徒靜這么一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或者,應該是很有道理。
「小航啊,這京城勢力遠比你想象的要盤雜,雖然只是一句話,但足以讓你陷入許多勢力斗爭的漩渦,所以,以後還是注意點,不該管的事,就不要去管。」薛仁丙對著蘇航道。
蘇航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意見,不過想想,事情應該沒那么嚴重,以王家的能量,找個暗算者還不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