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太古城之後，蘇航和昊天也沒有急著離開，兩人站在遠方的一處荒坡上，看著送行的隊伍浩浩盪盪的回了城。

這次羽族之行，他收獲了很多，但是，同樣的，又有很多新的疑問浮了起來。

「昊天，你說，這羽族可信么？」半晌之後，蘇航對旁邊的昊天提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蘇航的確是有點看不太懂，昊天身為天帝，玩弄帝王權術那么久，想必是能看出些什么門道來的。

昊天停頓了片刻，搖了搖頭，「人心這東西，是最難看透的，弟子也不敢貿然點評。」

「無妨，你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蘇航道，他是真想聽聽昊天的看法，可以讓他在以後如何對待這太古五族的態度上有個警醒。

昊天猶豫了一下，「神尊此次太古城自信，羽族的確行夠了人臣之禮，不過，這些都是表面上的功夫，換了是誰都能做，當然，這並不能證明，羽族此舉是真心還是假意，倘若人家是真心，弟子在這里猜忌，未免寒了人家的心。」

蘇航微微點頭，也不能怪他多心啊，他現在實力低微，不得不多長個心眼，否則萬一被人給坑了，那就嗚呼哀哉了。

「可是，神尊你想過沒有，從神皇宮遣散太古五族到現在，五千多萬年的時間，天地都能變了顏色，更何況人心？」

這時候，昊天又開口了，「在凡世間，一個朝代被更替，可能在一段時間內，會有一些死忠之士，想著恢復舊朝，並為之努力，但是，這種努力，必定是禁不住時間的沖刷的，或許十年，或許百年，又有幾個能記得前朝遺願？這可是五千多萬年的時間啊，要說沒有人心離亂，打死我都不信，這太古五族已經更替了多少代，誰能知道？他們是否是真的還牢記著祖宗當年過的血誓呢？」

昊天說完這番話，蘇航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在他的內心，還是十分認同昊天的這一番話的，時間這東西，真的是足以改變一切。

雖然，蘇航知道這樣去猜忌，很不對，但是，他必須得留個心眼，親信旁人，乃是大忌，他雖然實力不濟，但也不想被人利用。

在羽皇宮這幾天，羽皇和豬皇都在旁敲側擊的鼓搗他，想讓他重建神皇宮，重登神皇之位，表現得那么積極，蘇航就不得不去想，他們這么捧著自己，會不會是另有深意。

出門在外，到處是坑，他只是想能少踩一個是一個。

「至少，十萬年前的神戰，神皇宮面臨傳承斷絕的危機，就沒見他們太古五族出過力，雖然他們有百般理由，但是，沒有出力就是沒有出力，這是無法回避的事實。」昊天又道。

蘇航沉默，沒有作聲，只是遠遠的看著遠處那浩瀚無邊的太古城，還是那句話，依靠別人，都不如依靠自己，如果他足夠強大，也用不著在這里想東想西了。

「不過對於神尊而言，這些擔心似乎完全都是多余的，神尊法力通神，又有道祖在，就算太古五族人心離散，也絕對翻不起什么大浪來。」昊天道。

在他看來，只要有鴻鈞撐腰，這普天之下，還用怕得了誰？

蘇航聽了昊天這話，卻是在心中苦笑，鴻鈞么？最不靠譜的似乎就是那個家伙，還能指望他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