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老婦人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我牛家男兒，豈能容得你這無知小輩欺負，居然膽敢傷害我的孫兒，無知小輩，你想怎么死！」

咄咄逼人，像是要把蘇航吃掉一樣。

蘇航眉頭一皺，「小的不懂事也就罷了，怎么老的也不懂事？」

「找死！」老太婆咬牙切齒，直接將桌子一掀，便要將蘇航擊斃！

「咳！」

而這時，旁邊那老者卻是輕咳了一聲，不動聲色的阻止了那老婦人，「好好說話，干嘛掀人家桌子？」

「你這老東西，孫兒被人欺負了，你還能坐的住？還想和他講道理不成？」老婦人一聲冷喝，直接對著那老頭罵道。

老頭卻是表情淡淡的，像是很有幾分風骨的樣子，示意那老婦人稍安勿躁，接著轉向蘇航，「年輕人，我牛世績並非不講道理之人，你也莫說我牛欄山以勢壓人，像你這樣的年輕人，老夫可是見得多了，你能勝得了我這孫兒，的確是你的本事，能在這個年紀，有你這樣的修為，已經算是非常不易了，可惜，你不具備一個強者所應該具備的特質，那就是內斂，有些存在是你不能招惹的，有的人就是不信這個邪，偏偏要去招惹，造成的結果就是像現在這樣……」

這老頭的性格和那老太婆比起來截然不同，優柔得很，一開口就是長篇大論，蘇航聽不下去，直接打算，「敢問牛老是在倚老賣老么？」

倚老賣老？老頭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年輕人，不要太狂妄，我記得很久以前，也有個家伙和你一樣狂妄，可結果，死得可慘了！」

「呵！」蘇航輕笑了一聲，「聽牛老這意思，是想打死我？」

老頭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不過聽了蘇航這話，那老頭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可沒有這意思！」

「沒這意思？」蘇航笑了，「難不成二位今天找我談天說地來的？」

「談天說地自然也不會！」老頭搖頭，慢悠悠的道，「聽我這不成器的孫兒說，你之所以放他離開，是因為你覺得如果當著我二人的面將他打死，會更過癮一些？」

沒等蘇航開口，老頭接著道，「我想，閣下就算再狂妄，也不敢對我牛氏二老說這般的話吧？想來也該是我這孫兒在信口胡謅！」

「不，這就是我說的！」蘇航直接道。

老頭聞言，眉頭一皺，臉色瞬間陰沉，他本以為蘇航會就坡下驢，繼而向他說幾句好話，到時候他再來個大逆轉，直接把蘇航給收拾了，他非常喜歡給對手希望，在對手充滿希望的時候，瞬間讓他絕望，那種感覺真是爽！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承認了，就這么承認了，讓他一絲之間都找不到爽點了，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盯著蘇航看了一會兒，老頭的臉色很不好看。

蘇航笑道，「你們這個孫子可真太不是孫子了，就那么打死他，實在是太便宜了他，所以我想，如果能當著二老的面把他打死，那應該會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