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外,戰鼓轟鳴軍旗招展。
一萬隋軍布陣城外,依托長城關防與數倍於己的突厥軍隊對峙。
一面高高的隋字大旗旁,林字大旗迎風獵獵作響,林沙駕馬凝立於帥旗之下,周圍一票渾身精悍的隋軍將校。
而在兩軍陣前,兩員悍將正策馬奔馳呼喝如雷,刀來槍往斗得不亦樂乎。
「啊!」
驀然一聲凄厲慘叫傳出,場中激烈正酣的突厥悍將胸口被扎了個大血窟窿,慘叫著翻馬倒地,鮮血狂涌很快便將本就暗紅的土地染成紅色泥漿,手腳抽搐幾下便徹底沒了聲息。
「隋軍威武!」
那得勝隋將滿臉喜色得意洋洋,特意策馬突厥軍陣前方繞了一圈,引得突厥騎兵陣列一陣騷動,那廝見好就收急忙掉轉馬頭返回自家軍陣,不時高舉手中帶血長槍連連鼓噪。
「隋軍威武!」
「隋軍威武!」
「隋軍威武!」
隋軍陣列,頓時爆發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浪驚天動地,隋軍將士個個士氣高漲戰意熊熊,反觀人數更多的突厥兵馬,卻是個個垂頭喪氣一臉無奈。
「始畢,還有膽量再戰么?」
待歡呼聲浪稍稍平歇,林沙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好象就在耳邊說話似的。
「戰,繼續戰斗下去!」
突厥汗旗之下,始畢滿臉鐵青怒聲咆哮,說完回頭看了身邊突厥悍將一眼,沉聲發話:「你們,誰願意出戰?」
心中實在氣不過,尼瑪的這都第三天了。連續三天斗將結果突厥方面一敗塗地,戰一場敗一場實在讓人氣悶。
真是活見鬼了!
連續的斗將戰敗,搞得突厥將士個個士氣低迷無精打采。到了眼下更是敷衍了事氣氛壓抑之極。
可,更讓他生氣的還在後頭。
「……」
有資格跟在始畢身邊的突厥將領。基本上都是各大部族的頭人,一個個身手和實力都極為不凡,放在整個突厥都是知名悍將。
可是此時,他們卻是一個個面沉似水默然不語,既不主動請戰,也沒膽子在這時候自找麻煩。
開玩笑呢,三天時間戰損的突厥悍將數量過百,其中還有還幾十位放眼整個突厥。都小有名氣的家伙。就算他們再自信,經歷了整整三天時間上百場斗將的失敗,此時也是士氣低迷心驚膽戰,根本沒勇氣出來斗將。
「你,兀那突,你上!」
始畢看在眼里氣在心里,見手下小弟表現這么不頂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干脆直接點將。
「……」
兀那突頓時臉色蒼白若紙,滿眼懇求掃了眼周圍同僚。卻是一個個扭頭側臉不敢吭聲,心生絕望滿臉死灰拍馬上前,嘶啞著嗓門怒聲大吼:「突厥大將兀那突在此。對面的隋狗還不速來送死?」
嘩啦!
「馬的好大的口氣,將軍讓某上去教訓那廝一頓!」
「真是不知死活,將軍某願取那廝項上人頭!」
「將軍,某願上前與那廝一戰!」
「……」
林沙身周頓時像是炸了鍋,一位位滿身悍氣的隋將紛紛開口請戰。
也不怪他們如此驕橫,一連斗將三日大戰上百場,隋軍方面卻是連戰連捷無一敗績,眼下他們一個個士氣爆棚,根本就沒將對面的突厥數萬兵馬放在眼里。趾高氣昂恨不得策馬奔馳在兩軍陣前,耀武揚威一通。
「都給某老實點!」
林沙雙眼一瞪。沒好氣怒喝出聲。
這幫家伙,真是得意便猖狂!
第一出戰之時。還一個個滿臉土色慷慨赴死的摸樣,好象林沙帶著他們出城作戰,就是送死一般。
這才過了短短三天,不過勝了幾場而已,一個個便變得驕橫不可一世,好象對面的突厥騎兵不堪一擊似的,真是不知所謂。
頓時,剛剛還舔燥不休的隋軍將領,一下子沒了聲音像是受氣的小媳婦般,老老實實一臉小心望了過來,一副唯林沙之命是從的架勢。
「該誰上,誰不能上某自有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