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殺意滔滔刀光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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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外,十里山丘。

一刀一劍激烈對抗,兩位當世絕頂高手火暴交手。

勁氣激盪內力如瀑,狂風席卷土石翻滾。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突然,林沙手中寶一卷,刀芒如龍奮然爆發,氣勢驚人殺氣沖天凝於一線,刀勢霸道無匹一往無前,重重刀影瞬間將傅采林周身籠罩,仰天長嘯一首殺氣凜然的《殺人歌》脫口而出。

當吟到最後一個『中』字之時,突然一刀劈出殺氣洶涌,周圍空氣鼓盪讓外人視線產生模糊不清之景。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刀勢凝重如山,待傅采林鄭重對待之時,刀鋒氣勢一變好似輕若鵝毛,忽重忽輕轉換隨意,氣機牽引之下傅采林只覺心口發沉憋悶得緊。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念到此處,林沙雙目通紅似欲滴血,好似見到了宋末之時『崖山之後無中國』的慘烈與悲憤,手中寶刀帶著滿滿的慘烈殺氣,奮不顧身席卷如龍,好似要與傅采林拼個同歸於盡。

「好慘烈凶猛的氣勢!」

傅采林心中震撼已極,心神受到林沙刀似影響竟有瞬間恍惚,好似身陷血肉橫飛的慘烈戰場一般。

可弈劍大師就是弈劍大師,踏足宗師之境後已形成了自己的武道。

手中一柄長劍就是整個世界,劍芒點點劍好似一方獨立小世界,其間天地運轉氣機變幻無不掌握由心。

林沙此刻渾身氣勢雖慘烈,卻也難以徹底影響傅采林心智,不過瞬間便恢復過來以天地棋局之勢力壓林沙的驚人殺意。

可惜,隨著一句接著一句詩句的朗誦,林沙身上的殺意越法洶涌凜人。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逐奔儒民泣。【ㄨ】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

念到這句之時,渾身殺氣好似浪潮洶涌,一浪高過一浪,刀光好似匹練席卷。好似荒古凶獸要將傅采林徹底吞噬。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夢中猶殺人,笑魘映春暉。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其?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仰天長嘯雙眼血紅一片。就是相隔數百丈之外的圍觀高手,此時都不禁被林沙展現出的凜然殺意驚得渾身冰涼手腳發冷。

「好好好,林將軍好霸氣!」

傅采林也被激起心中滔滔戰意,受到林沙一浪高過一浪滔天殺意的印象,口中呼嘯如龍手上長劍連連閃爍,縱橫上下左右劍芒點點,天地棋盤之上殺意縱橫局勢險惡,好似要將林沙拉攏其中征伐一番。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滿身殺意刀光縱橫。順著滾滾刀浪毫不猶豫殺入天地棋盤其中,縱橫馳騁血戰殺場百死無悔。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聲聲如雷刀刀暴烈,體內真氣狂涌心中一片暴虐殺機,飛身而起全是拼命同歸於盡的架勢,林沙此時心神已完全融入《殺人歌》的洶涌意境之中。

刀光凜冽,舍我其誰?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人場。膽似熊罷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如瘋如魔如痴如狂,刀芒如匹練縱橫,好似一堵刀光組成的白牆。林沙更是好似從地獄走出的魔神,渾身殺氣沖天不管不顧猛打猛沖,竟是放棄了防御一刀換劍一副亡命的瘋狂架勢。

瘋了瘋了,這小子絕對瘋了!

就是以傅采林的心智閱歷,這一刻都不禁呼吸急促手忙腳亂。

以劍光布置好的天地棋盤,在這一刻也出現了崩潰跡象。

手中長劍連連震顫。劍身不停傳回道道或凶猛霸道或隱晦難防,或洶涌澎湃或細雨連綿的勁道,手臂陣陣酸麻難耐難受之極。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林卻不管這些,刀勢連綿勇猛精進,殺意滔天不留余地。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當心中閃過這句詩之時,沸騰的殺意好似達到了一個極限頂峰,體內氣血流速和真氣的運行速度,也跟著沸騰咆哮達到了一個極致。

此時他渾身殺氣繚繞,殺意之強甚至引得傅采林都出現了瞬間幻覺,好似置身修羅血海,片片刀光更像是血浪席卷,一浪連著一浪,一浪高過一浪洶涌澎湃驚人之極。

嗤!

傅采林終究只是人不是神,手中長劍演化出的天地棋盤,終於沒能頂住林沙精氣神達到顛峰甚至混合為一的狂猛攻勢,順獎崩塌身上不知何時衣裳破碎露出一道淺淺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