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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撫大 泱暖 1574 字 2020-08-04

</br>趙寧熙第一時間把好消息帶給父親,律師也說這法子很靠譜,因為色情直播案時隔十一年冒出第二起,說明當初根本沒有查干凈,可趙光賢並不願指認誰,因為怕對方報復到自己女兒頭上,畢竟寧熙現在還這么年輕,勢力又不夠強大,某些藏在幕後的權貴要整她真的太容易。

寧熙讓他別擔心,說有靳家給她撐腰。

趙光賢就說她傻孩子,他們怎么可能為了你做到這種程度?你並不是靳家的親女兒啊。

這話她完全同意,也並沒有因為被靳家撫養多年,就天真地以為自己跟親生的一樣。她不矯情也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一到十八歲她就獨立,只是沒想到,被靳北然橫揷一腳還壟斷。

「我是判了刑的罪犯,不是中立的污點證人,我指控誰一旦沒成立,不僅不能減刑,幫我的人都要受牽連。不說也跟我一樣要坐牢,但至少前程毀了,靳家怎么會為你走這步險棋?」趙光賢當官三十年,踏過的橋碧她走過的路還多。

連她自己都輕輕搖頭,「不會。」

但既然這樣,靳北然為什么要主動提出「爭取減刑」給她希冀?他應該像之前那樣,限制她探監次數,不讓她跟趙光賢接觸的太密切。

其實,他限制她探監是為她好,免得落人口實或埋下隱患,譬如又被舉報是罪犯之女。她要只在私企工作,那影響倒不大,但對公立單位而言,這是敏感的紅線。趙光賢在得知女兒進了檢察院都十分詫異,說,看來靳家是真的對你好。他還不知道,這些幾乎全是靳北然的功勞,當初其他人都勸她不要從法。

雖說,靳北然早有謀劃,三年前就已經想方設法換掉她明面上的監護人,但深查還是可以翻出來,如果對方權勢滔天。所以必須低調,經不起折騰。

「不要再跟靳叔叔提給我減刑,他不會干,而且你說多了,我怕他對你不滿甚至起疑。」

她不懂,「為什么要起疑?」

趙光賢的目光明明暗暗,「沒什么,你別再提就是了。」

寧熙感覺他有沒講出來的秘密。

「寧寧,我現在告訴你,當初有一筆干凈的錢,早在事前存在一個安全賬戶上,就等你長大用。我沒太早告訴你,怕你貪圖安逸,但現在我覺得可以說了。金額不多,但至少能保你一輩子無憂無慮,你不要再為我折騰什么,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務必過好自己的生活,安安安全開開心心。」寧熙定定地看著他,用力點頭說好。

她在里頭表現的特別鎮定溫和,趙光賢看她這樣就很欣慰也很放心,但一出來她就哭了,泣不成聲。她之前很偏執地追究甚至質問過,你是不是被陷害,到底是誰的阝月謀,你有沒有做那些事!

做了,沒做,做的少,做得多,現在的權貴有幾個是徹頭徹尾干凈?都跟趙家一樣,主動或被動地成為利益鏈條的一環,說到底不過是利益斗爭、政治斗爭。但最終結果已定,這場博弈趙家輸的徹底,並且無力回天。

他很了解女兒的脾氣,但凡自己有一點冤屈,她一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那她這輩子也就毀了。所以他一直全盤承認自己的罪行,一來,告訴外面的權貴,他乖著呢毫無威脅,別碰他家人。二來,不想讓寧熙被恨意支配,卷入男人的政治斗爭。

她後來也妥協了,不知是真的認了、信了,還是讀懂父親的苦衷終於不再偏執。

雖說趙光賢跟靳家有幾十年的佼情,但僅憑這就收留他女兒?那么敏感又危險的時期,連夫妻都大難臨頭各自飛,靳家單純為了佼情就做到這種地步?

其實,趙光賢當時跟靳父談妥,任何對靳家不利的證據,他都擔過來,也就是說,靳家摻和的那部分臟污,全被他攬了,徹頭徹尾保證靳家安全。

他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好好養大他唯一的女兒。

他讓寧熙別在靳父面前提減刑,因為這會讓對方懷疑,自己開始喊冤並想拿這個威脅他,這就很不妙。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那場政斗里一敗塗地的原因——不夠心狠手辣。

為什么不是別人當替罪羊,偏偏是他?因為別人碧他毒,有的連子女都可以犧牲。譬如,為洗脫嫌疑撇開罪名,竟讓自己的親女兒去搞色情直播淪為受害者,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寧熙雖不懂權術,但也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可她只想到兩家的佼情,沒考慮到這一層。但靳北然想到了,甚至用這個跟父親再次談判。

「您不是一直擔心趙光賢可能反咬么?讓她女兒嫁給我,成為靳家的兒媳,那還擔憂他不同心么?」

靳父冷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盤?不就是女人么,你玩誰不行?我睜只眼閉只眼。但不能是她,她可以毀了你。罪犯的女兒怎么能當靳家兒媳?你給我安安心心娶童琳。」

「然後趙寧熙你自會找人接手,是嗎?」

靳父似乎沒料到他突然冒出這一句。

靳北然的臉色沉下來,「她身邊那個姓宋的,是你安排的?」

靳父沒回,直接壓了電話。這種反應在靳北然看來等同默認。

「靳檢,」女秘書在叩門,「跟您匯報一下,趙小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