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先幫你存著，給你娶媳婦用。」老媽說著，下意識地看了眼方彤。

方彤立刻難為情地垂下頭。

張禹一看這個苗頭，覺得有點不好。可就算再不好，似乎現在也沒什么辦法。

他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媽，我這次回來，想給你們蓋個大房子住，到時候把我爺爺他們也給接過來一起。」

「你當那么容易呀……」老媽直接說道：「現在屯子里富裕的人家也不少，好幾家都想蓋房子，可是沒有地，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翻新一下。就連面積都不准過以前的。」

「屯子里的地不是挺多的嗎？」張禹不解地說道：「我記得回來的道上，不就有一棟大別墅么。我走的時候都沒見到過，比村長家的房子都大，那是誰家新蓋的呀。」

「你以為跟以前似的呀，房子隨便蓋。現在不行了，必須得拿到縣里的宅基地批文才成。那棟新房子是羅胖子家蓋的，羅胖子今年當科長了，在縣里走的關系才拿到的批文。咱們小老百姓，哪認識什么領導干部呀。」老媽搖頭說道。

「不就是花錢么，我就不信有錢，還拿不到什么批文。」張禹不服地說道。

回家之前他就想好了，要給家里蓋大房子，像方彤他們家那么大的。讓父母、爺爺他們過上好的生活。

老媽將錢收拾好，四個人坐在炕頭上嗑瓜子、看電視、嘮嘮嗑。

到了九點多鍾的時候，老媽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倆大老遠的回來，應該也累了，過去休息吧，早點睡覺。」

「我和她……」張禹不由得一驚。

方彤則是低著頭，啥也不多。

「廢話！不是你和彤彤，你還想和誰呀？趕緊下地過去，我和你爸說說話，也得睡覺了。」老媽說著，就伸手把兒子從炕上拽了下來，硬是給推進了對面屋。

方彤羞答答地跟了過來，卻是沒好意思進屋，就站在屋外。

老媽見方彤沒進來，也知道女孩臉皮薄。她跟著出去將方彤也給拉了進來，柔聲說道：「丫頭，你晚上在這屋睡……我們家也沒床，也不知道你們城里人能不能睡習慣。炕上可熱乎了，這比你們城里好……」

方彤半推半就地走了進來，低著頭，小聲說道：「挺好的，我還沒睡過炕呢……」

「睡過一次，你就覺得好了……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去他爺爺家串門。」老媽的動作也快，出門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她滿意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張父坐在炕上，此刻是直皺眉。

見媳婦回來，就數落道：「你這是干啥，人家丫頭第一次上門，怎么讓人家跟小禹睡一個屋，這算什么？」

「你知道給屁，丫頭和咱們小禹都已經那個了……」老媽做了一個兩個大母手指頭貼在一起的動作。

「啊？」張父大吃一驚，撓頭說道：「咱兒子怎么虎不拉幾的，這么早就和人家女孩……」

「你年輕的時候不也這樣，還跟我在苞米地里……」老媽說到這，白了丈夫一眼。

「這能一樣么……那時候咱倆都定下來了……」張父撇嘴說道。

「沒定下來的時候，你也沒閑著呀，在木匠房里，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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