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我我哪有什么辦法」帕麗斯皺起眉頭,「張先生我畢竟是一個女人,總不能」
「我無所謂。」張禹故意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別、別」帕麗斯急切地說道:「張先生,請你一定要治好我讓我怎么樣,我就怎么樣」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現在已經全身潰爛,想要治好你,就需要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用辟邪符貼到你潰爛的皮膚上」張禹說著,又故意攤了下手,「可男女有別,我也不能隨便看」
「那算我求你看的還不行啊」帕麗斯連忙扁著嘴說道。
眼下生死攸關,別的什么事,都能放一放。
張禹其實也是在故意逗她,見她這般說,便轉頭走到窗邊,看向窗外。
外面星空萬里,張禹的心底卻有些愁,他暗自討道:「到底是什么人?吸血鬼即便和行屍不一樣,應該也差不多,我這陣法,屍修之中也就葉鳳凰能夠輕易破掉,可想要走出來,估計照樣得費些力氣。洋鬼子的吸血鬼,就算本事再大,又怎么可能出入自如。還有張銀玲的那件法器,絲毫不亞於我的玉虛繩那道白光,難道吸血鬼的身上也能出天主教大主教的那種白光么不可能吧」
帕麗斯躺在床上,看著張禹站到窗邊。張禹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張禹的這個舉動,已經表明了態度。張禹肯定是會救她的,只是不去看她脫衣服罷了。
她撐著坐起身子,慢慢地將身上的長袍解下來。她穿的衣服並不多,下面只是一條黑色的打底褲,上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背心已經被膿水給染頭了,幾乎是粘在身上,看起來模模糊糊。帕麗斯掀起褲腰,往內看了一眼,腿上也是潰爛不堪。
帕麗斯輕輕地將打底褲拉了下去,一雙大腿已然是千瘡百孔,跟往常的雪白相比,令人不敢直視。最要命的是,打底褲都和潰爛處粘連,拉下來的時候,更是疼痛不已,仿佛是揭下來一層皮。
帕麗斯連吭都沒吭一聲,將褲子丟到一邊,她重新躺到床上,這才看向張禹,還算平和地說道:「今晚的夜景很美么,這么吸引你。」
她剛剛脫衣服時的聲音,張禹都聽的清楚。
「景色還是很美的」張禹轉回身子,看向床上的帕麗斯。雖然早就知道會是什么狀況,可看到之時,也不禁皺眉。
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邪術,只能讓人在短短時間內變成這個樣子。
來到床邊,張禹取出一疊空白的符紙。
在張禹的身上,一向以火符為主,其他的符紙不多。不曾想,來趟英吉利,辟邪符的需求量竟然這么大。
自己的箱子之前和行李一起被搬了過來,張禹找出朱砂和毛筆,一連畫了幾張辟邪符。帕麗斯也不出聲打擾他,張禹畫好之後,站到床邊,點燃一張辟邪符,直接排在帕麗斯的左腿上。
「嗤!」
青煙冒起,緊接著,帕麗斯的左大腿的上的潰爛便以清晰可見的度開始恢復。轉眼間,大腿恢復正常,變得特別雪白。
隨後,張禹又接連用了三張符紙,終於將帕麗斯的雙腿全部恢復。
還真別說,帕麗斯的雙腿足夠美麗,雙腿筆直,但她的腿上,難免也有著西方白人的特性,那就是皮膚有點粗糙,可這並不影響美感。
只是她的那條白色小褲褲,實在有點不能恭維。
張禹轉身從皮箱里找出一條自己的大褲衩子,他頭也不回的甩給帕麗斯,嘴里說道:「我還沒穿過,你要是不嫌棄,就湊合先穿著。」
他的手勁恰到好處,正好丟在帕麗斯的身邊。帕麗斯看了一眼張禹丟來的褲衩子,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這條。
帕麗斯自己也清楚,自己身上這條實在是沒法看了。見張禹背著身子也不看她,她又坐了起來,飛快的脫掉自己的,又飛快的穿上張禹的。
她顯然是不願讓張禹看到自己脫下來的小褲褲,趕緊藏到長袍下面,躺下後才道:「謝謝。」
「不必客氣。」張禹轉過身子,又看向帕麗斯的白色背心,說道:「你自己掀起來一些。」
帕麗斯將背心拽到胃部,張禹點燃辟邪符,直接拍了張禹。
「嗤」地一聲,帕麗斯腹部的皮膚恢復如初。只是上面的皮膚,仍然潰爛,看來還需要再來一下子。
之所以這么費勁,也是因為張禹用的符紙威力有限,不是明黃色的符紙。明黃色符紙,大多數是用來繪畫進攻性的符文,很少來畫辟邪符。小丫頭和張禹的交情不同,張禹又和帕麗斯沒啥交情,湊合給治好就行了,用不著浪費。
帕麗斯顯然也清楚,張禹還需要繼續給她治療,她從張禹拉開領口,讓張禹將辟邪符的符灰拍了上去。
終於,帕麗斯的身體全部恢復。如此一來,那臟乎乎的背心反而十分礙眼。
張禹又從自己的皮箱里找出一件背心,頭也不回的丟給帕麗斯,「給你。那個東西我沒有,不過我看你好像也沒戴。」
帕麗斯一直都在看著張禹,聽了這話,她不禁都有些臉熱。張禹所說的那個東西是什么,她自然清楚。
見張禹仍然沒有回頭,她遲疑了一下,快的脫掉背心。
里面啥也沒有,只有那一對隨著背心的脫掉而彈出。帕麗斯抓起張禹的背心,剛要穿上,卻又遲疑了一下。
她的雙手跟上向上,護住自己的要害,用不大的聲音說道:「你不是要看我受傷的位置么,過來看吧」
「謝謝。」張禹微微一笑,很是自然地轉過身子,走到床邊。
眼下帕麗斯的姿態,實在是太美,那樣的白璧無瑕。如果說,哪里還有瑕疵的話,恐怕也就是腰間穿著張禹的那條大褲衩子,顯得是那樣的不搭調。
張禹並沒有多作打量,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帕麗斯的胸口上。
那里有著一塊紅腫,是受過重擊留下來的。
但是,光從外傷上來看,還看不出來有做過什么手腳的痕跡。
張禹倒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朝帕麗斯的胸口摸去。
帕麗斯見張禹的手伸過來,心頭不由得一顫。女人身上如此敏感的位置,這個家伙可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伸手,這也未免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但帕麗斯也知道張禹是在驗傷,沒有別的意思。她索性閉上眼睛,全當啥也沒生。
才一閉眼,張禹的手就來到那塊紅腫之上。沒有觸碰的時候,帕麗斯只是覺得隱隱作痛,可張禹的手一碰上,卻疼得她悶哼一聲。
「好像沒什么」張禹有點不以為意,又有點納悶地說道:「就是普通的外傷,不像是下過毒,更沒有留下什么不對勁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