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冷凌雪掛了電話,驅車前往協和醫院。開出去沒多久,車里的空調溫度上來,她也不覺得冷了。
她看了眼張禹,張禹雖然穿的西裝,可是看起來還像是一個鄉下人,主要是這膚色太太黑了。冷凌雪說道:「張總……等過去了,我說你是高人,你說韓業能信嗎?我之前可是跟他說,是在道觀里遇到的老道……」
「那個時候,你大可以說,是我看出來的,只是擔心他不信,所以才這么說的。我不過是一番好意……另外,你也可以將周總的事情說一下,我相信他就算不信,也會半信半疑……」張禹說道。
「其實說到底,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聽他的意思,他兒子恐怕都斷氣了……哪怕證明是你看出來的,又有什么用……」冷凌雪有點不以為然地說道。
其實她的心中,卻是充滿了好奇。
「這倒是一個問題……那要不然這樣,咱們進去之後,你先別著急,讓我先看看他兒子……若是他兒子死透了,那誰也沒辦法,咱們轉身就走……」張禹說道。
「轉身就走?」冷凌雪急道:「那韓業還不得攆著我找高人……」
「高人也救不了死人,找高人又有什么用?」張禹笑呵呵地說道:「如果說,他兒子只是假死,那我……或許能幫上忙……你大可以挑明我的身份了……」
「假死……還能有假死一說么……醫院的設備,也不是擺設……」冷凌雪直個皺眉。
她又在心中暗說,你一個鄉下小子,說話怎么這么不著邊際呢。
可是,周玉蓉的屍體,以及韓業的兒子有性命之憂,又讓人不敢不信。
正如張禹剛剛說韓業一樣,冷凌雪現在已然是半信半疑。
「這些誰也說不上來,所以現在么……」張禹露出一臉的笑容,「咱們見機行事吧……」
「你……」冷凌雪也是拿這小子沒轍,自己堂堂一個大律師,何等的嘴皮子,現在倒好,竟然被忽悠成跑腿得了。
張禹又是舔著臉笑道:「麻煩冷律師了。」
「哼!」冷凌雪斜了張禹一眼,沒有再說話。
她開車直奔協和醫院,好在不是高峰期,過了一個小時,終於來到醫院。
停車之後,冷凌雪給韓業打了電話,詢問人在什么地方。韓業直接告訴她,是在五樓的搶救室。
二人進到醫院,坐電梯來到五樓。說句實在話,冷凌雪的體格其實挺不錯,但架不住這大冬天的,而且醫院里面也不暖和。才進電梯,冷凌雪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見她這般,張禹脫下自己的西服,遞給冷凌雪,說道:「你穿的少,穿我的吧……」
「沒事。」冷凌雪還挺倔強。
「把你凍感冒了,我這責任可就大了,再者說,還得靠你幫忙呢……」張禹說著,直接就將西服披到了冷凌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