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生死博弈(1 / 2)

逆天邪神 火星引力 1718 字 2020-05-25

一只白色巨雕,一只黑色巨鷹,分別如一道白色與黑色的閃電般掠過高空,引得下方無數路人駐足觀看,紛紛猜測著那究竟是什么高等玄獸。但馬上,一雕一鷹越飛越遠,越飛越高,很快就徹底消失在雲層之上。

「小雪!再高一點!」

巨雪雕渾身雪白,藍雪若期望它飛入雲層之上後,可借助白雲隱匿身形。但雲澈很清楚,如果後方追趕的是其他類別的飛行玄獸,這樣做或許會見效,但,偏偏後面是一只鷹,鷹才是高空的真正霸主,在高空領域,沒有什么可以逃過鷹的眼睛。

巨雪雕越飛越高,已不知穿過多少雲層。但後方的風暴烈鷹依舊窮追不舍。巨雪雕可以飛很高,足以駕馭五千米高空,但論起飛行高度,它遠遠不能和鷹相比。一只普通的成年雄鷹便可飛至萬米高空,就更不要說靈玄級別的風暴烈鷹。

好在,飛行速度上,巨雪雕並不弱於風暴烈鷹,雖然緊追其後,但始終保持著相同的距離。巨雪雕無法將風暴烈鷹甩 開,風暴烈鷹一時之間也無法追上巨雪雕。但,巨雪雕的品級畢竟低於風暴烈鷹,耐力之上自然遠遠不及,這種狀態根本維持不了太久,風暴烈鷹要追上巨雪雕,只是時間問題。

「據我所知,這只風暴烈鷹是蕭宗幾年前生擒回來的,似乎還沒有徹底馴服,更不是什么契約玄獸,放出來的話會有逃走的風險,所以如非什么天大的事,他們根本不會把這只風暴烈鷹放出來……雲師弟,你到底對蕭宗做了什么事?」藍雪若緊緊的抓著巨雪雕的翎羽,緊張的說道。

耳邊的風呼嘯如雷,面對藍雪若的疑問,雲澈猶豫了一下,如實說道:「說出來你可以會不相信……我徹底廢掉了蕭洛城,讓他們白白損失六十萬紫玄幣……」雲澈頓了一頓,還是選擇了一種尚能讓人接受的說法:「還徹底毀掉了他們的宗門寶物庫。」

「啊!」藍雪若美眸圓瞪,嘴唇大張,呆呆的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怪物。

「我以我的容貌發誓,這些都是真的。」雲澈滿是無奈道。

「……」藍雪若久久無言。她不懷疑雲澈的話,她確定以她所看到的雲澈的性情,根本不會在這種時候用聽起來這么荒謬的話來欺騙她。而正是因為不懷疑,她才心中無比驚駭。驚的是雲澈一個入玄境一級的少年,竟然能一個人將新月城最大宗門禍亂成這樣,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駭的是……廢掉蕭洛城、損失六十萬紫玄幣已是深仇大恨,毀掉宗門寶物庫……這豈止是深仇大恨!這種仇恨足以延續到這個宗門的千秋百代!

如果蕭宗分宗這次沒不惜一切的要把雲澈碎屍萬段,連她都會看不過去。

難怪為了追殺他,蕭宗連風暴烈鷹都放了出來。

藍雪若原本還在想著要不要停止無謂的逃亡,停下來亮出身份,完全足以保住雲澈周全,但聽雲澈這么一說,她徹底斷了這個念頭。就憑雲澈做的這些,若是落到蕭宗手里,別說她,就是把她父親搬出來,都不可能救得了他。

看著藍雪若的反應,雲澈有些內疚道:「雪若師姐,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藍雪若輕輕搖了搖頭:「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沒有什么連累不連累的。」她輕輕笑了笑,安慰著道:「再說,師姐保護可愛的師弟,本來就是應該的。」

「現在說連累還太早了,我們又不一定逃不掉。說不定他們追一段時間就不追了。也可能……那只風暴烈鷹忽然不聽話了,飛向別的方向,都有可能的……小雪,再飛快一點!」

聽著藍雪若的話,雲澈的神色間閃過些許復雜。藍雪若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沒有從她的眼眸深處看到一絲的後悔、虛假和雜質,一絲都沒有。

他不願意欠人東西,但這次,他結結實實的欠下了。欠的是救命之恩,也可能,是某種情感……

「話說,雲師弟,你是怎么混進蕭宗去的呢?又是怎么把蕭宗給禍害成這樣?可以說給我聽嗎?」

藍雪若此時的心境必然是極為緊張的,但說話時,眸中又透著最單純的好奇,讓本想隱瞞下這一切的雲澈無力去拒絕。他微微一想,向她講述道:「很久之前,我有一個師傅,我從師傅那里學到了一些醫術,其中包括易容術。蕭洛城被我重傷,宗內一定滿城尋醫,於是我假扮成一個中年醫師……混進了蕭宗之中……」

雲澈的口才自然極好,將這幾天在蕭宗發生的事繪聲繪色的講述給了藍雪若。當然,諸如王玄龍丹這類不能讓他人知道的事他都沒有提及。整個過程無疑是精彩絕倫的,直聽的藍雪若時而粉唇大張,時而掩口而笑,時而滿臉震驚……尤其是聽到他被誤認成絕世神醫,以及蕭洛城磕頭拜爺爺的事時,她直接捧腹而笑,笑的眼角都迸出來淚花……整個過程,她仿佛都忘記正處在險境之中。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

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兩個時辰,數百里在呼嘯聲中橫空而過,雲澈和藍雪若的雙耳已接近失聰,他們已經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無數次的回首,每次都依然能清晰的看到那個黑色的巨鷹之影。

「糟了!快要追上來了!小雪,再飛快一點,小雪!!」

雲澈一回頭,赫然看到後方的風暴烈鷹已從千米之外拉近到不足三百米的距離。坐在巨雪雕的背上,雲澈能清楚的感覺到它身體的痙攣……全力飛行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這對一只真玄獸來說,已幾乎是一個奇跡。若非它是藍雪若的契約玄獸,對藍雪若有著絕對的忠誠,根本不可能堅持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