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0章 變性了?(2 / 2)

逆天邪神 火星引力 2003 字 2020-05-25

而這聲前輩嘛……

雲澈大氣的一擺手:「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

後方,幻煙城眾玄者也匆匆而至,為首的幻煙城主「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雲澈面前,泣聲道:「前輩……感謝相救大恩!今日若無前輩在此,我幻煙城定已毀於玄獸之難,請恩公前輩受我等一拜。」

他的身後,一眾守城玄者也都齊刷刷跪地,向著雲澈鄭重而拜。

「……」雲澈嘴角咧了咧,剛要說話,忽然眉頭一動。

因為他感覺到,身後有一束目光正默默直視著自己的後背……那是屬於沐妃雪的目光,她沒有在壓制傷勢時閉目凝神,反而冰眸睜開,就這么看著他的後背,許久都沒有將目光移開半分。

什么鬼?以沐妃雪那天王老子都懶得多看一眼的性子,怎么可能這么盯著一個陌生人看……難道她成為師尊的親傳弟子之後,連性子也變了?

「還請恩公前輩告知尊名,我幻煙城將世代銘記……恩公前輩但有吩咐,我等萬死不辭!」幻煙城主字字鏗鏘的道。

的確,單就那兩只可怕的冰河巨獸,今日若無雲澈,幻煙城絕對會被踏平。他們再怎么感激雲澈都是應該。

雲澈再次擺手,依舊滿臉隨意:「都說了只是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哦……在下姓凌,單名雲字,記不記得住都無所謂。」

沐妃雪:「……」

沐寒煙馬上道:「晚輩冰凰弟子沐寒煙,前輩之名,晚輩定會上報我宗長老……呃,晚輩斗膽詢問,前輩來自何方?是否是一位……神王?」

雲澈用的是雷電之力,顯然不是吟雪界的人。

雲澈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神王,也並非吟雪界的人,只是偶然路過此地,至於其他的,就不要多問了。」

聽到雲澈親口承認,眾人都是心頭大震。

神王……在吟雪界,哪怕在界王宗門冰凰神宗,都是宮主和長老級的人物!

幻煙城主的腰板更是低了三分,誠惶誠恐道:「我幻煙城能得一位神王蒞臨,實為百年之幸。還請恩公前輩入城為客,讓我等略表感激。」

「不用了,我還要趕路,你們也趕緊收拾這爛攤子吧。」

背後一直不肯離開的目光讓雲澈略微有些心神不寧,他隨便撂下兩句話,便准備直接離開,忽而,落在他背後的目光一陣不正常的顫動……

沐妃雪身體搖晃,然後猛地吐出一大口猩血,傷勢非但沒有壓下,反而陡然加劇,臉色亦變得更加慘白。

「妃雪師姐!」眾冰凰弟子都是面色慘變,手忙腳亂的拿出各種療傷靈葯,卻無一敢用在沐妃雪身上。因為她不但重創,還要加上精血、元氣大損下的極度虛弱,外力可能非但無用,反而會讓狀況加劇。

雲澈回身看了一眼沐妃雪的狀況……沐妃雪的傷勢雖然不輕,但憑她自己完全可以壓制。她如此之狀,分明是受斷月毀殤的反噬。

很顯然,斷月毀殤她應該只是修成不久,並不能完全駕馭。雖被雲澈強行遏止,但反噬依舊相當之重。

若不是雲澈出手,她縱然強行拼死一只冰河巨獸,也會當場命隕。

現在若是放任不管,沐妃雪縱然以後痊愈,也定留隱傷,天賦也會大為折損。

「我來助你吧,不許亂動!」

按照他對沐妃雪的了解,哪怕這種狀況,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男子碰觸。所以他壓根不待她有何反應,手指閃電般的點出,觸在了她的心口,荒神之力帶動天地靈氣,如縷縷清泉,涌入沐妃雪的體內。

為了防止沐妃雪猛烈抗拒,他已凝聚玄力,准備將她的身體和力量強行壓住。但,讓他意外的是,沐妃雪的身軀只是輕微一顫……然後便安靜下來,無論言語還是身軀,都沒有排斥他的碰觸。

「???」雲澈的眉頭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什么情況?難道真的變性了?

總不會是她認出我來了吧……不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的易容、易聲一向完美,使用的力量和外放的氣息也都是雷電玄力,更不要說他在神界所有人的認知中早就已經死了。

再說,雖然同在一個宗門三年,但沐妃雪和他是相當不熟的,兩人的交集算起來撐死只有那次被沐玄音下了虯龍之血,讓他半失控之下將她撲倒扒光……最後還不惜自轟而沒上成。

之後偶爾見面,她話都不會和他說一句。

這樣能認出來……打死雲澈都不相信!

雲澈的舉動沒驚到沐妃雪,倒是把周圍所有冰凰弟子都嚇了一大跳……看著雲澈的手指居然和沐妃雪的軀體直接相觸,他們無不是眼睛圓瞪,然後面面相覷。

在雲澈的荒神之力下,沐妃雪的臉色以極快的速度好轉,混亂不堪的氣血也平復了下來。

剩下的,靠沐妃雪自己便已足夠。

雲澈手臂收回,看了眾冰凰弟子怪異的臉色一眼,很是不耐的一甩手,嘟囔道:「真是麻煩,你們這些小娃娃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帶她回宗門,怕她死的太慢嗎!」

身為冰凰弟子,吟雪界誰敢對他們不敬。但雲澈這一頓斥,他們都是連忙點頭。沐寒煙向前道:「我們這就帶師姐回宗。倒是……不知凌前輩欲往何處?若不嫌棄,可否賞面入我宗門為客,讓我宗了表謝意。」

「不用了,」雲澈不耐煩的轉身:「我身上事情多得很,沒那閑工夫,要不是看這個女娃娃長得標致,我都懶得出手……走了走了!」

說完,他便直接轉身,一步踏出,便已在數十丈之外……卻沒有繼續向前,而是忽然停在了那里。

他看著前方,目光中的不耐之色皆去,化作了深深的凝重與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