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藍極噩耗(2 / 2)

逆天邪神 火星引力 2079 字 2020-05-25

昨日之果,宙天神帝為起因,而龍皇,無疑是最大的催動者。

「我從沒有觸罪過他。」雲澈道,眼前晃過神曦的身影:「但我大概知曉原因。」

「……」水千珩沒有再問,他手臂一揮,頓時,周圍整整十幾層水幕般的結界全部消失:「你去吧。」

雲澈救了神界,所有人都欠他一條命,誰都沒有資格指責他,更沒資格追殺他……但,當掌控當世最強力量,最高話語權的人說他錯了,說他該死,那么,他就是錯了,就是該死。

龍神界、梵帝神界、南溟神界……神界排位前三的三大王界,他們在同一件事情上意志統一,那么,無論那件事多么荒謬,多么可悲,都是不容逆的真理。

自始至終,自古至今,這都是一個以力量為尊的世界。

「雲澈哥哥,」水媚音拉過雲澈的手掌,傳來的卻是刺骨的冰冷:「你真的要去……北神域嗎?」

「我會先回我的星球,」雲澈目光暗淡,聲音如將散的霧一般:「千葉影兒身上的奴印很可能已經解了,她知道我的星球,還有家人所在,我必須先帶走他們。」

就在這時,水千珩忽然臉色陡變,一聲大吼:「你說什么!?」

雲澈、水映月、水媚音三人轉首,愕然看向水千珩。

水千珩手點眉心,顯然是有人在向他傳音,大吼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是什么時候的事!?」

「已經快一個時辰了。」那邊的聲音道。

「……這么重大的事,為何不早說!」水千珩怒聲道。

「屬下已接連傳音十數次,皆無回應……」

「~!@#¥%……」水千珩這才忽然想起,他為保萬無一失,在這里打下了十幾層隔絕結界,不讓雲澈的氣息有半點泄露。

而他自己這段時間也在結界之中。

這么多層強力的隔絕結界,很可能把傳音都給隔絕了!

「雲澈!」水千珩猛的抬頭,沉聲道:「你出身的星球,是不是叫藍極星!?」

「……!!」雲澈臉色驟變。

雲澈的臉色變化,讓水千珩知道此事已再無僥幸,他沉聲道:「不能回去!一個時辰前,龍皇與宙天神帝已直奔藍極星而去,並且將此消息全面散開!」

咔嚓!

「你說……什么!?」雲澈瞬間目眥盡裂,驟然攥緊的手指傳來近乎震耳的骨骼錯位聲。

下一瞬,他已如瘋了一般爆竄而出。

轟!!

一股玄氣從天而降,將雲澈的身形死死壓下,水千珩身影一晃,手掌如山岳般壓在了他的肩膀:「你要去哪?去送死嗎?你難道看不出,他們此舉就是為了逼你現身!」

宙天神帝對邪嬰下陰手,他可以理解,甚至可以認同。

但現在,水千珩想不通……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最重正道,極斥卑劣的宙天神界,為何會行這般以星球,以家人相逼的可恥手段!

雲澈才剛剛拯救這個神界於厄難……太可笑了!實在太可笑了!!

「放……開!!」雲澈全身青筋暴起,指節慘白,充血的眼瞳幾近炸裂……但,他怎么可能掙脫的了水千珩的力量。

「如果你還有丁點理智,就給我馬上滾去北神域!」水千珩惡狠狠的道。

「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嗎!」雲澈字字帶血。

「那也比你和他們一起去死強!」水千珩暴吼:「魔人的家人……你覺得他們會因你的現身而放過嗎!」

「放開……放開!!」

砰!!

雲澈身上幾十根血管同時炸裂,血流狂涌,他面孔扭曲,音如惡鬼:「再不放開……我殺了你!!!!」

他無法想象父母、女兒、妻子落在那些人手上的場景……一個畫面都無法想象!

「在北神域乖乖待上幾千年,再談殺我的事!」水千珩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壓制得更為劇烈。

「爹爹,放開。」水媚音輕輕道。

「……」水千珩一愣。

「爹爹,放開雲澈哥哥,」水媚音雙眸淚光瑩瑩,卻是說的格外堅決:「求你放開他。」

水千珩眉頭聳動,須臾,終是長嘆一聲,收起了壓在雲澈身上的巨力。

雲澈狠狠一個踉蹌跪在地上,他重喘幾口氣,剛要站起,一個嬌軟的身體伏在了他的後背,雙臂前攏,將他輕輕抱住。

「雲澈哥哥……」他的耳邊,傳來水媚音夢一般的輕音:「我知道,你那么愛你的家人,那么愛你的女兒,無論發生什么,哪怕是要失去生命,你都一定不會放棄他們……這就是,我最愛的雲澈哥哥。」

「……」雲澈身體發抖,咬牙欲碎,鮮血混著汗珠從他身上流溢而下,沾染著少女黑夜般的裙裳。

「無論世人怎么看你,雲澈哥哥在我心里,永遠都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所以……求你……一定要活著……和所有你愛的人……都平安的活著……好嗎……」

後背,冰冷血珠劃過的地方,多了一抹快速逸散的溫熱。

雲澈緩緩抬手,碰觸向女孩的螓首……卻在最後稍一停頓,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她緩慢而堅決的推開。

他起身飛離,隨之遁月仙宮現出,在一聲可怕絕倫的氣爆聲中瞬間遠去。

「……」水媚音手按胸口,閉上眼睛,輕輕的道:「求你一定要活著……」

「父王,要去看看嗎?」水映月目視著雲澈離去的方向。

「來不及了。」水千珩嘆聲道。

遁月仙宮是神界最快的玄舟之一,琉光界的第一玄艦也斷然無法追及。此刻出發,到了那里,無論什么結果也早都結束了。

水千珩仰頭,看著有些昏暗的上空,失神的低語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注定不可能被載入神界的歷史。」

「我們見證了一個真正神子的降世,卻也見證了……神界最可笑,最恥辱的一段歷史……也可能是一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