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商量對策，就算是老山羊得到了妖聖傳承，也不能承認它是妖族共主。

妖族既然已經分裂了，那就繼續分裂下去吧，多一個主人在頭上，純粹是自找不自在。

至於天老所說的話，被他們轉眼間就拋到了腦後。

萬妖殿堂內，這片璀璨的星空頓時冷清了下來，只剩下了凌霄和老山羊兩人。

「為什么是你？」天老看了老山羊一眼，輕嘆道。

「為什么不能是我？」

老山羊目光灼灼的盯著天老問道。

「這擔子太重，這前途太過艱險，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活下去！」天老緩緩道。

「天地大劫降臨，沒有實力，怎么活下去？這傳承本就屬於我，也只能由我得到！」

老山羊前所未有的認真，十分固執的說道。

「大劫降臨，死的只會是最巔峰的那些人，若是你能平庸些，自然就能夠活下去！」

天老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柔和之色道。

「天地傾覆，終生如螻蟻，天地若是不存，我又怎么能活下去？再說了，作為你的子嗣，我又怎么可能會平庸？父親，我不願意平庸！」

老山羊目光灼灼的看著天老，雙眼微微紅了起來。

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歲月無法磨去，天地無法斬去，站在天老的面前，老山羊就知道，這是他的父親。

或者說，天老就是妖聖！

天老渾身一顫，父親這兩個字讓他原本波瀾不驚的心境，也在難以平靜下去，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愧疚和嘆息。

「你還是知道了！」

老山羊像是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我的父親，就算是你現在只剩下了一道元神烙印，你也是我的父親！可是，你為什么要將我封印百萬年，為什么不讓我親眼看一看你，也看一看我的娘親？為什么你這么殘忍？」

老山羊一邊說著，一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種傷心，那種孤獨，那種無助，讓凌霄看了之後都是不由得雙眼微紅了起來。

那個嬉笑怒罵，那個猥瑣囂張，那個貪財樂天，那個仿佛永遠都沒有煩心事的老山羊，竟然露出了如此無助的一面！

「你……我的兒子……」

天老渾身一顫，伸手想要撫摸一下老山羊，但卻像是摸在了虛空之處，他沒有任何的實體，他只是一道烙印，他連撫摸一下自己的兒子都做不到。

天老的臉上露出了無盡的痛苦之色，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我是你的兒子，但是你知不知道我連名字都沒有？封印百萬年，你知道我的孤獨和無助嗎？你知道我的渴望和夢想嗎？為什么不讓我和你們一起死在百萬年之前？」

老山羊越來越激動，晶瑩的淚珠落下，越發的傷心了起來。

聖墟的老山羊的降生之地，盡管天老刻意遮掩身上的氣息，但是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被斬斷的。

尤其是在老山羊得到了三百六十五道妖聖傳承之後，他見到天老的第一眼，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天老就是他的父親。

他也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他的身世，以前的很多猜測都得到了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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