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這人怕是存心來氣她的
「你夠了沒有啊,滾滾滾,我知道我丑行吧,我是白蓮花綠茶婊可以吧」
泄憤般的將枕頭砸向身後的男人,阮涼起身就要下床,這房間她也呆不下去了,她要去個沒有何向北的地方。
剛要離開,手被猛地往後拽身子跟著往回倒,摔的床墊「砰」的一大聲。驚得樓下其他人也聽到一聲巨響,面面相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意思上去詢問。
阮涼腦袋砸到枕頭上,眼前頓時懵的看不清,眨著眼睛犯迷糊。
「我可沒說那些話,你別專挑那些不好的聽,你倒是聽聽我的話啊。」何向北匍匐在她身上,離得極進,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噙住那張咄咄逼人的小嘴。
白光散去,委屈感油然而生,阮涼側著頭眼不見為凈的不想理他。
他還凶她
「做什么不理我」何向北一手掰過她的頭。
阮涼撇著嘴,垂著眼眸委屈巴巴囁嚅著嘴唇,「你粉絲罵我你還凶我」
聞言,何向北靜止了瞬間,難得有些不知所措,「腦殘粉不算粉,我需要的是支持我選擇的人我沒凶你啊」
「就有就有就有」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我的天怎么有種特別矯情的感覺。
大約戀愛中的人就是幼稚的吧。
何向北略帶無奈的說:「好好好,有有有。我的錯,行了吧。」
「一點都不誠懇」阮涼嘴角差點沒撇到後腦勺去。
深呼了口氣,何向北俯身,鼻尖磨著面色微紅的女人,「阿涼,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嗯嗯」
有多久沒聽到「阿涼」這個稱呼了,阮涼也記不清了。猛然聽見這個昵稱,心里癢癢的,幸福的不可思議。
一瞬間,豆腐渣工程的心牆轟然倒塌,積蓄的滿腹委屈涌然而上,鼻尖冒酸,想將心里的苦水倒個干凈,希望被人安慰。
「北北,她們罵我。唔說我丑就算了竟然還說我胖,說我胖就算了還說我黑」阮涼哽咽著聲音大說特說,前言不搭後語,說那些讓她不高興的話。
「她們胡說,我們阿涼又漂亮又苗條又白皙,對不對」何向北就像哄孩子似的溫聲細語的贊美心里受傷的小姑娘。
「對你說的對,她們說的不對」其實原本沒有那么難過委屈的,大概是在這人身邊,在這個起源身邊,又被好言相勸,她就想讓他心疼她。
當個愛哭的孩子就會有糖吃,阮涼現在想做個幼稚的小孩。
眷戀這片刻溫柔,享受這繾綣氛圍。
只因為他。
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說到阮涼嗓子聲音變得沙啞才堪堪停下,完了才恍然間自我反省,是不是話太多了,說人壞話會不會惹人厭之類的。
室內恢復寧靜,床上的兩人緊緊相擁。烏雲褪去,月光灑進,亮了一室濃情。
「阿涼,現在不是公布關系好時機,等到了合適的關頭,我會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的。」
「好。」
我是你的。
他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