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言岑離開時,正巧阮涼也從那些不看好她的眼神中脫離。
她只瞧見言岑行色匆匆的背影,話都未說上一句。
身後梅桃桃不知從哪個地方鑽出來,「阮涼,你太厲害了,連明日有雨都算出來了。我明天一定帶傘。」
現下外頭仍艷陽高照,這么多考生中,也就梅桃桃會相信她了吧。
阮涼長嘆一聲,面前又多出個人影,「多謝郡主,良風明日會記得帶傘。」
這人正是大比第一日那狼狽的女子,今日她打理的一絲不苟,干凈齊整。面容一如既往的嚴肅到有些呆板。
「不必謝,我只是應付這場比試而已。」
良風不冷不熱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真是個怪人。」梅桃桃嘟囔著。
「走吧。」
阮涼想到和言岑的約定,有些心猿意馬,眉飛色舞。
同一時刻,乾明帝看著言岑呈上的宣紙,深情凝望,與言岑對視一眼。
「先生,你覺得這卦有幾分准確」
言岑眉頭一擰,「不蠻皇上,若結合風清大師以及郡主近日的種種行為,這卦象有七八分以上的准度。」
御書房內一時無話,氣氛凝重得可怕。
良久,乾明帝稍顯青澀的面容多了幾分無奈與自嘲。
「國之將亂嗎」他細細咀嚼這幾個字,忽而抬頭問言岑,「庭瀾最近如何了」
言岑不自然干咳了一聲,他與阮涼的肉體關系委實說不出口。於是摒除掉那部分,挑了些重點說。
「郡主最近的言行與以前完全大相庭徑,說換了一個人也不為過。可以確定的事,大抵上是往好的方向轉變。」
乾明帝寬慰點點頭,不過想到最近又聽到興國郡主不學無術又無「禮」的消息
「先生,庭瀾大比表現的如何」
言岑俱實以報,「第一日禮科,郡主上了黑榜。」
乾明帝臉色當即暗沉如水,真是丟了皇家顏面
「第二日,樂科乃是郡主棄考所選。」
乾明帝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被滅得渣都不剩了。果然想要庭瀾奮發向上是不可能的。
「昨日,射藝上,郡主稍顯可惜」
乾明帝感覺自己就不該對阮涼抱有任何想法
「取得第三。」
「嗯嗯」乾明帝以為自己幻聽了。
「陛下不曾聽錯,郡主射藝僅次於威武大將軍之子巨力自己驃騎大將軍之女梅桃桃,上了紅榜。」
乾明帝有一種死灰復燃的興奮感,「當真」
「當真。」
言岑不知怎的,說道阮涼上了紅榜之時,產生了與有榮焉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