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下車。」
難受時連冷風都能讓人感覺到世界的冷漠,阮涼臉色發白,全靠著小真小離扶著。
那柳樹邊如她所料,紅衣飄逸,百無聊賴盯著白雲寺山門,一雙鳳目里無處訴說的孤寂。
「紅妝」
小真小離見不到紅妝,還以為阮涼得了癔症。
「幾日不見,你怎得這般落魄」紅妝飄過來,打量了她幾眼道。
阮涼苦笑搖頭,「說來話長我體內那惡鬼怕是要制不住了。」
紅妝聞言這才細看,阮涼整個人病態白的不像話,宛若死人。
「那鬼還在你體內,你還能活下來也是奇跡了。」
「你就笑話我吧,我現在就快死了。」
阮涼有氣無力的笑著。
「你應該想問我有沒有法子救你,對吧」紅妝說道。
「不錯。」
紅妝面帶憐憫,「不是我不想,而是救不了。」她握上阮涼的手腕,語氣低沉。
就在阮涼以為人生到頭的時候,紅妝忽然睜大了眼睛,略顯遲疑,「現下倒還真有個法子,就看你肯不肯了。」
「只要能活命,哪還能猶豫那么多。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只想活下去。」
身體一陣陣揪心的疼,求生的信念從未如此強烈。
活下去,活下去
「你找白雲寺無非大師,讓他還二十年前慕容山庄的情,你和他直說來意他會救你的。」
紅妝說完之後,表情有些孤獨。
這里頭又是一段故事,阮涼此時卻是沒空問了。
「好。」
白雲寺無非大師專門驅邪的,聽聞沒有他驅趕不了的邪祟,不過某一年開始他不再出寺門,一心清修。
紅妝眼看著阮涼進了白雲寺,沉聲低語,「你自己選的,莫要怪我。」
阮涼一路昏昏沉沉,感覺雲里霧里,耳邊迷迷蒙蒙的聽到一個讓人清醉的聲音。
「將女施主放在這,你們暫且出去吧。」
屋里一片安靜後,阮涼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紅妝」
她疼得難受說不出話,那和尚伸手往她天靈蓋一點,頓時整個人清明了不少。
她半垂著眼眸,看清那和尚的面容,慈祥中帶著與世無爭的安寧,一雙眼睛凝聚凡事滄桑,看破紅塵。
「救我」
無非卻問了她一個問題,「你確定嗎」
「我確定。」她不明白為什么無非和紅妝為了一樣的問題,她就是為了活著才來白雲寺的。
「可以,這是施主自己的選擇。代價是用你腹中的骨肉,換你一命。」
無非淡然的說出讓阮涼目睜口呆的話語,整個人 都啞然失聲。
最快更新m.ifuwen.
骨肉
她和言岑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