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不管如何,興國郡主被鬼附身了這消息依舊不脛而走。
流言沒有隨著時間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作為始作俑者的江夢嫻卻絲毫不覺得開心,反而異常憤怒。一切都來源於阮涼給柳皓文的一紙書信。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皓文是我的啊」
閨中秀女儼然已經被嫉妒吞噬,負面情緒讓她失去理智。
而另一邊,阮涼在言府好吃好喝,差點懶成豬的時候,言岑送了她一個大驚喜。
「這是什么」
言岑忽然拿了明黃聖旨往她身上一放,老大不自然的轉身坐到一邊抿茶。
阮涼納悶的從床上起身,打開了聖旨,草草掃了幾眼,也變得不自然。
竹樓內一時安靜的嚇人,窗外樹葉沙沙作響。
阮涼也坐到茶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下下臉上的熱氣。
「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言岑的話語間是無處安放的別扭,細看之下耳根赤紅的不成樣子,深邃的眼眸中也不住閃爍。
阮涼小口抿著茶,輕輕點頭,「我覺著挺好的。」
「不過」她腦子突然活絡起來。
「嗯」
「這事還沒多少人知道吧」
「嗯。」
「過幾日就是皇上的誕辰,那一日海棠館的文人學士也會受邀參加大朝宴,我希望到那時候再公布這個消息。」
阮涼心里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嘴臉不可遏制的翹起,一臉不懷好意。
見此,言岑反而覺得俏皮,眼里流露出柔情,頷首同意,「就按你說的辦吧。」
「既如此,我需要回郡主府了。」
一聽阮涼要走,言岑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為什么」
「你且莫多問,相信我一回。」
阮涼起身上前輕啄一吻,言岑果不其然整個人都不冷了。
這是她長時間研究出來的,對付言岑這種悶騷就是不要臉一些,才能讓他對她更上心。
「好。」
一切都按照阮涼的設想走著,她悄摸摸帶著小真小離離開言府,回了郡主府。
第二日開始,郡主府就多了一個古箏先生。
阮涼這一次閉門謝客就閉了一周多,言岑見他不得,身心只得放在公事上。
海棠館的擬邀名單最終是言岑過目,大朝宴三日前,他坐在太師椅上,眼神落在名單上一動不動。
柳皓文。
提起這名字他心里就忍不住會有火氣上涌,拿著毛筆往這名字上一劃,心情活絡了不少。
轉念一想,大朝宴當日會發生的事情,言岑彎了嘴角又將柳皓文的名字勾起,同時又寫了批注:置於前列。
柳皓文收到請帖,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這人的手段本事真讓人不能輕易忽略,不過短短時日,這海棠館將近半數的人就對他刮目相待。
加入海棠館是文人名氣宣揚最快的辦法,現在京城里不少人對柳皓文其人已經熟稔於心。
這個畫面,言岑是不待見的。
「書言。」
「是。」
「將他們倆位置安排在一處。」
言岑提筆寫下兩個名字,遞給書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