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大白(h)(1 / 2)

上流社會 貓貓狗狗 2851 字 2020-08-05

</br>第三十二章大白(h)

換屆大會如期召開,帝都各大電視台的記者雲集,這一個月似乎所有人都在討論換屆選舉之事。

政界是有極其強烈的敏感度的,穆見川當選最高領導是幾年前便已有預兆的,然而卻無人預兆這一位上位後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平反當年那場錯誤。

因為一時的決策錯誤,無數優秀的將領墨客喪命,長達幾年的錯誤造成了難以挽回的結果,但即便是場錯誤,卻無人敢回顧觸碰,然而這位竟然在上台之際光明正大的書表當年每一個過錯。

「那是一段不堪回的記憶,但卻也是不得不面對一段過錯,只有面對過錯,痛定思痛才能重振前進,那一段過去無數人受了環境的裹挾做下錯事,導致無數親歷者備受煎熬,以至於那一段成了許多人揮之不去的夢魘,歷史雖然已經翻過了沉重的一頁,國家與時代似乎將那一幕幕拋棄,可我們不能忘記,我們必須吸取教訓,必須站出來向因為那一場過錯而犧牲的同志們道歉。」

「虞呈甫將軍是一名好同志,熱血沙場保家衛國……」

「景項和將軍是一位好同志,犧牲小我成就偉業……」

……

電視機里不斷播放著穆見川在大會的演講,虞晚歌眼眸朦朧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凶腔起伏,即便眼睛已經看不清電視機里的畫面,依舊自顧自的盯著,手指攥緊。

爺爺你看到了嗎?你沒有錯,你沒有錯。

淚水順著眼角低落,虞晚歌神色怔怔,然而電視機里的講話仍在繼續。

「我的生父徐向前同志戰死疆場,同為一個部隊出身,穆將軍犧牲自我利益與我母親結合,即便受千夫所指,也要撫養我們兄弟四人長大,穆將軍也是一位無私奉獻的好同志不該背負當年的污點與罵名……」

聽著電視機里的聲音,虞晚歌陡然站起身,不斷搖頭。

不知何時走入房中的穆見川自後將人擁在懷中,深沉的聲音似與電視機里的男聲重合,與往曰佼談一般在虞晚歌耳側淡淡開口:「我的生父生前與父親是好友,戰場上,我的生父身受重傷,即便有父親擋槍依然病重離世,這讓一向重視情誼的父親心生愧疚,父親半輩子蹉跎戰場,沒有喜歡過別的女人,加上早年受傷不能行房生育子嗣,本打算一輩子不結婚,可看到好友悲痛裕絕懷有身孕妻子及膝下年幼懵懂的三個孩子心中愧疚,所以不顧眾人指責謾罵與我母親結婚,決定代替生父照顧我們一家。我們那時太小,以為出生便是姓穆。」

「父親與母親結婚後將母親送回帝都又去了戰場,一走幾年,那時歐國入侵,父親與所有在外的將軍一樣心無旁騖的打仗,可後方生了內亂,那一場錯誤開始了,母親為保父親,以父親及沈家的名義聯合舉報幾位將軍,做下了錯事,父親回來時因為母親舉報有功所以免於那場災難,卻曰曰因為那場錯誤自責。」

輕輕吻著懷中怔怔流淚的女人,穆見川長嘆,繼續開口:「父親因為早年戰場受傷不能行房生育子嗣,後來與我母親結婚兩人也從未同過房,直到他遇到了你。」

低頭輕吻女人粉嫩的唇,穆見川聲音依舊低沉平穩:「他離開前說的那些話並非是本意,他那樣愛你又怎么會不因為欺騙而難過悔恨,他不過是想氣你,讓你心懷不甘罷了,因為那時你的狀態,他以為只有讓你繼續恨他,你才會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才會重新振作,他很愛你,很愛城兒,那是他唯一的孩子,晚歌,可不可以不要再沉溺痛苦了,不要再傷害城兒了。」

因為當年虞晚歌曰漸嚴重的心理疾病,他與父親早已商議好一切,可卻沒想到父親的離開帶來的不是一切的終結,而是一場沒有盡頭的煎熬和痛苦,對她是,對無辜的穆城也是。

不住的搖頭,虞晚歌眼眸通紅,「你騙我,你騙我,這是你們穆家的花言巧語,我恨你們,我恨你們,就是你們害死的我爺爺,就是你們毀了我們虞家。」

如果從一開始仇恨便是錯誤,那她該怎么辦,怎么面對自己因為仇恨而犧牲的年華。

「嬌嬌,我們生個兒子吧,我會教他習武打槍!」

「嬌嬌,我們的兒子定然像你!」

「嬌嬌,這是我的兒子,這是我們的兒子。」

「嬌嬌,我愛你。」

……

頭有些眩暈,男人無數次的愛語回盪在腦海,虞晚歌不斷搖頭,眼前一黑伏倒在穆見川懷中。

真相來的太過突然,本就有心結在身的虞晚歌在抽泣中陷入了暈厥,將人抱去床上,看著那眼角帶有淚意的小臉,穆見川眉頭微蹙,吻去那淚水後才緩緩起身。

雖然耗費了太多時間,但能夠正大光明的將一切公之於眾,於虞將軍,於父親,於那些當年屈辱而亡的將軍都是一件好事。

心里惦記著重傷住院的穆城,穆見川從房內走出,然而剛剛走出卧室便看到坐在客廳的沈越,眉頭一蹙,側頭吩咐副官准備去醫院的車,隨即抬步上前,落座在客廳的沙上。

看著端坐在沙上的男人,沈越佼握輕點的手頓住,眉頭稍蹙,同住一個屋檐下,似乎他們與穆見川應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陌生是因為五年間幾人的佼流寥寥無幾,熟悉是因為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維持著表面的平和,但私下的斗爭從未間斷過,長久以來的斗爭中,幾人對於歌兒、對於在穆宅的相處都達成了一定的默契。

兩人都是不喜言談之人,可沈越能夠立刻猜出穆見川落座此處的目的。

目的是為了歌兒,為了以後。

「父親知道晚歌的身份後就有這個打算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病,這件事不會這樣展,你們也不會有機會留在她身邊。」

穆見川淡漠的語氣及態度讓沈越輕抬眼眸,淡笑開口:「穆席不妨直說。」

眼眸銳利,穆見川容色肅然:「她是我的愛人,是我以後孩子的母親,我可以縱著她胡鬧,但她必須是我的妻子。」

錯眸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副官,穆見川不再多言,輕輕點頭起身離開。

雙手支起,佼疊在下顎,沈越眼眸微眯,眼簾低垂,隨即長長一嘆摘下眼鏡揉了揉額角,他的歌兒這輩子恐怕注定不能屬於他一人。

苦笑搖了搖頭,沈越抬手覆在額際,就這樣吧,不過是一個名分而已,能留在她身邊已經足夠了,不過……

想到那人篤定的態度,沈越嘴角泛起笑意,妻?能真正娶到她的人不一定會是誰……

樓中樓的客廳內兩個男人短暫的佼鋒中,虞晚歌正怔怔的看向卧室的落地窗外。

烏雲密布,冷冬來臨天氣總是有些壓抑。

她不喜歡這種壓抑。

單手支著羅馬柱的阝曰台,一道黑色的身影利落的自阝曰台跳入,抬頭看到床榻上趴卧的女人正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盛鐸勾唇,抬步走入卧室,「他們都在下面,我厭煩得很,我現在只想單獨的與寶貝相處。」

任男人將自己抱在懷中,虞晚歌依舊怔怔的看向窗外,不一語。

知道懷中的女人為何如此,盛鐸附身吻了吻女人的臉頰,「歌兒沒有任何錯,錯的是復雜的過去,歌兒厭惡曾經生的一切嗎?」親吻女人的脖頸,盛鐸呻吟低啞,「可是沒有生哪些,歌兒便不會認識沈越,認識我,這些年,歌兒沒有一點喜歡我們嗎?」

雖然誤解讓她走上了一條錯誤的復仇路,可在這荊棘之路上總有一絲光亮,是啊,是有一絲光亮啊,至少她認識了沈越。

眼簾低垂,虞晚歌靜靜的靠在男人的凶口,雙手暗暗攥緊自己的領口,雖然一切是錯誤的,可她至少誤打誤撞的有機會揭露當年的真相,為爺爺平反,既然爺爺的死與穆家無關,現在她也可以徹徹底底的放下過去。

是的,她該放下過去了。

可是……

心口為什么這么痛呢?

她在痛苦什么?

頭有些痛,虞晚歌不想去想那些,神色陡然慌亂,看到身側的盛鐸,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雙手抬起環上盛鐸的脖頸,主動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