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後一點,我要開始解析你的基因了。」基因碑說道。
韓森退後了幾步,頓時只見基因碑上異彩升騰,各種不同的光符在基因碑上流動,似是全力運轉的儀器一般。
韓森滴在上面的幾滴鮮血,和最開始的那一滴鮮血一樣,都靜靜地粘在基因碑的石壁之上,卻始終沒有滲透進石碑的意思。
無論基因碑上的光符怎么流淌侵蝕,鮮血依然晶瑩剔透,不為外物所浸,宛若磐石一般。
基因碑上的光符流轉的越來越快,整個基因碑光明大放,給人一種隨時都會爆炸的感覺,韓森不由得又退後了一段距離,他還真怕基因碑真的爆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基因碑卻始終沒有能夠將韓森的那些血液煉化。
「基因碑,怎么樣了?」韓森明知道還沒有結果,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還在嘗試解析中,目前來看,結果和之前的結果一樣,你的血液就好像是最基礎的結構,沒有繼續分解的可能性……」基因碑答道。
「這不可能啊!」韓森皺眉道。
「我當然知道這不可能,如果這種分析結果成立,那就只用一種可能性,你這個人就是一個比單細胞生物更白痴的東西,別說是獨立的思想,就連吃屎的資格都沒有……」基因碑的比喻讓韓森很無語。
「那么依你看,我這是個什么情況呢?」韓森小心翼翼地問道。
基因碑沉吟了半晌說道:「這種情況我也從未遇到過,推測的話,有兩種可能性。」
「哪兩種可能性?」韓森連忙問道。
「一種可能性是你的身體結構超出了我的能力識別范圍,讓我無法解析。」基因碑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我的身體已經進化到了非常高級的程度?」韓森心中一喜。
「理論上來說,就算你真的踏出了那一步,縱然我的基因庫中已經沒有了可以比對的樣本和模式,但是單純的解析還是可以做到的。」基因碑說道。
「那我現在是什么情況?」韓森越聽越糊塗了。
沉默了一會兒,基因碑的聲音才又再次響起:「除非你的進化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能力和認知范疇,才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不過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小。」
「那么你所說的第二種可能性是什么?」韓森也不認為自己的進化程度已經高到讓基因碑也無法理解的程度。
若真是那樣的話,他的身體又怎么會這么弱,早就已經無敵於天下,舉手投足之間毀滅宇宙了。
基因碑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久,許久之後才說道:「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你走上了一條全新的進化之路,與以前所有已知經驗都不同的進化方向,一種全新的進化模式,只有如此,我才沒有辦法解析你的基因結構。」
「有可能嗎?」韓森怔了怔,然後才問道。
「不知道,但是目前來看,這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推測。」基因碑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