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銳正和張紫薇並肩站在甲板上,看著碧波萬頃的海面和翱翔風中的海鷗,感覺到心曠神怡,這么多天來的疲憊之色已經盡去。
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休息,張紫薇的神色看起來也是極好,從東洋坐船回華夏只需要短短的兩天,她轉過頭,看著蘇銳的側臉,忽然心中生出一種感覺——希望這兩天的旅途可以變成兩個月,甚至兩年。
人都是生活在凡塵俗世之中的,不可能永遠的置身事外,生活也不可能總是盡如人意,總是有太多的擔子需要承擔,跑不掉也躲不開。難得有個可以放松的機會,這樣的時光讓人如此留戀。
張紫薇自嘲的笑了笑,嘲笑自己居然生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來,自己和蘇銳本來就是兩個階層乃至兩個世界的人,自己單方面的傾心於他,就像是丑小鴨戀上了白天鵝——而那只丑小鴨,就是自己。
還是好好的管理經營青龍幫吧,這樣或許可以把彼此之間的距離拉的近一些。
「我們貌似耽誤了回去的行程。」蘇銳被海風吹得眯起了眼睛,笑著說道:「估計那黑幫十年大比武已經把我判定棄權了。」
今天正是十六強的淘汰賽,估計那准備面對蘇銳的對手已經做好了棄權的打算,但蘇銳卻沒有出現在賽場,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估計要讓那個家伙樂瘋掉了。
「遠威幫、英雄會、漠狼幫全部退賽了,這場十年大比也失去了之前應有之義,有英拉基和周顯威在,估計青龍幫能夠輕松的拿下最後的冠軍。」張紫薇說道,她的眼中透露出淡淡的遺憾之色。
多么美好的景色多么美妙的氣氛,蘇銳卻在和她聊工作。
「等回去之後,把信堂的人手全部派出去,集中力量排查漠狼幫和山本組之間的關系,山本組能夠派出死士來狙殺嚴氏父子,說明他們之前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回去之後就立刻著手辦這件事。」張紫薇點了點頭,那么好的景色,聊起工作來實在是太煞風景了些。
兩個人說完之後,便繼續無話,趴在欄桿上看風景。
不遠處,幾個抽著煙的男人正賊笑著看向這邊:「喂,那美妞不錯,身材纖細還胸挺屁股翹的,也算是個極品了。」
說這話的男人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黝黑而干瘦,頭發油光鋥亮,但是一身耀眼的名牌卻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我就說嘛,坐船回來比坐飛機可刺激多了,你想啊,在茫茫的大海上,什么樣的艷遇遇不到?說不定就能遇到個泰坦尼克號式的一夜情呢,坐飛機最沒勁了,才兩個小時的航程,能干什么?都不夠在衛生間里來一炮的。」
幾個人的對話不堪入耳,目光都在張紫薇的身材上來回打量著,似乎根本不在意她身邊還有個蘇銳。
「那姑娘是不錯,怎么著,你還想吃一口?你沒看到人家身邊都有主了嗎?」
「有主又怎么樣?咱哥幾個可就專喜歡吃有主的女人,別有韻味好不好?」
「是啊,家明就擅長這一口,上一次這貨參加他一個朋友的婚禮,結果趁著新娘換敬酒服的時候鎖上房間門就把人家給上了,那時候人家新娘子還穿著婚紗呢。」
原來,這個黝黑干瘦的男子叫家明,聽了朋友的話,他笑眯眯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自得之意,說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時我上那個新娘子的時候,化妝師還在一旁看著呢,緊接著我把化妝師也上了,雖然長相都一般,但是足夠刺激啊。」
「你這樣干,就不怕人家新郎官知道之後找你拼命?」
「那有什么,他就算知道也不敢,我白家明的名字可在那里擺著呢,他敢來找我算賬?再說新娘子為了自己的聲譽也不會說出去的,所以人妻玩起來才足夠刺激啊。」
「那咱們哥幾個去把那姑娘給就地解決了怎么樣?」
「當然,難得遇到一個這么極品的,必須要得手,兄弟們一起玩才痛快。」
白家明樂呵呵的抽了一口煙,色眯眯的說道:「等她身邊的男人走開,就是我出馬的時刻。」
對於他來說,這種泡妞行為實在是太司空見慣了,比吃飯睡覺還正常。
就餐時間到了,蘇銳和張紫薇去餐廳吃了個飯,然後說道:「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去看看金泰銖。」
張紫薇端著一杯熱咖啡,搖了搖頭,笑道:「我去甲板上吹吹海風。」
蘇銳走到金泰銖的房間前,剛剛打開艙門,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被嗆的差點喘不過氣來。「我去,你也不知道散散味道。」
蘇銳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他也不會真的去拉開窗戶,否則外面的旅客聞見這種味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呢。
金泰銖一天都沒出房間,非常認真的在完成那一件「工藝品」。
這位以嚴肅著稱的太陽神衛正嚴格踐行蘇銳的命令,對山本極戰手上的每個關節,每個肌腱,每個軟骨,每一寸皮膚,都進行了細致的「處理」,並且他還記住了蘇銳的另外一條要求——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