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耐心反而讓蘇銳很不爽。
「去見見他吧。」蘇葉說道,順手又挎上了蘇銳的手臂。
兩人走到了大使館的院子門口,蘇銳問道:「你是誰?」
那個東洋人雙手遞上了一張名片,由於他的個子不高,從蘇銳的角度看過去,覺得此人的頭發油光可鑒,天知道抹了多少發膠,簡直能當鏡子照了。
其實,有些道理總是很簡單的,譬如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銳接過了名片,直接就念了出來:「東洋野田株式會社,社長,川崎兵四郎。」
「正是在下,先生。」川崎兵四郎看起來彬彬有禮,然後說道:「其實,我這次一大早的來打擾二位,主要是因為……」
蘇銳淡淡的笑了笑:「你都知道是打擾了,還來?」
這立刻把川崎兵四郎給憋的說不出話來,滿臉都是苦笑。
還有一開口就這么直接的嗎?
蘇葉挽著蘇銳的胳膊:「是啊,你攪了我們的美夢。」
川崎兵四郎簡直有口難辯,明明我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正在院子里面遛彎呢,怎么現在說我打攪了你們的睡眠?
可是,他既然是抱了別樣的目的來,那么別人說什么,他自然就得聽什么。
「很抱歉,很抱歉。」川崎兵四郎連忙說道,這家伙一臉的誠懇。
「說吧,你來找我們,什么事?」蘇銳淡淡的問道,其實他的心里面已經有了個大致的判斷了。
昨天晚上,蘇銳和蘇葉幫助穆薩坎亞擒獲了小野田次郎,這次,這野田株式會社的社長親自上門,估計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了。
「關於小野田次郎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我都已經知道了,這一次是他的錯,他是我的下屬,我向你們道歉。」說著,這川崎兵四郎又是深深的一鞠躬。
「我不要口頭上的致歉。」蘇銳說道。
於是,川崎兵四郎的笑容便僵硬在了臉上。
「嗯,我是個很耿直的人,你或許現在不習慣我的說話方式,但可能過一段時間就習慣了。」蘇銳咧嘴一笑,「咱們不妨開門見山的說吧,你今天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川崎兵四郎剛想回答,又看到蘇銳看了看手表:「川崎先生,我的時間很寶貴,希望你能夠抓緊時間,在五分鍾之內搞定這件事情。」
五分鍾。
聽了這話,川崎兵四郎差點吐血。
時間太短,他也只能揀重點的說了。
「我聽說了穆薩坎亞和小野田次郎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是,我作為小野田次郎的……」
川崎兵四郎的話還沒說完,蘇銳說道:「你是社長,他是你手下的一個次級經銷商,我對你們之間的關系並不感興趣,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昨天晚上調查了我們?」
昨天的槍擊事件,到現在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當時現場並沒有目擊者,更別提能看到蘇銳和蘇葉參與此事了,今天早晨川崎兵四郎便找了過來,這明顯不尋常。
難道說,穆薩坎亞出了事?被這個川崎兵四郎給控制了?
好歹也是一方走私大佬,不至於那么弱吧?
在說到這里的時候,蘇銳的目光之中釋放出了一抹冷芒。
川崎兵四郎連連搖頭:「不不不,並不是調查,而是有人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是誰?」蘇銳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在他的心底蔓延。
而蘇葉也緊緊皺著眉頭,她在快速的搜索著答案,可一時間也沒有半點思路。
在這多馬納齊,能有誰這么輕易的查到蘇銳的行蹤?
看到蘇葉皺眉沉思的樣子,蘇銳搖了搖頭:「依我看,你這地下大佬,算是白當了,快要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蘇葉問向了川崎兵四郎:「到底是誰?請你不要再賣關子了。」
「希納維斯。」川崎兵四郎給出了一個讓人覺得很意外的答案!
「怎么會是他?他還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蘇葉的拳頭已經攥了起來,「還有,他怎么知道我去了穆薩坎亞的房子?」
川崎兵四郎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蘇銳看著他,目光似乎是能直透人心:「那么,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
川崎兵四郎無奈的說道:「這個年代,欠錢的都是大爺,希納維斯欠了我不少貨款,他說了,我如果替他過來傳個話,他就會把欠我的那些貨款立刻還上。」
蘇銳才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呢,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重點。
「他讓你傳什么話?」
川崎兵四郎說道:「希納維斯說,希望您能警惕一下您身邊的女人,她是一條美女蛇。」
蘇葉的面色不變。
蘇銳笑了笑,嘲諷的說道:「我憑什么要相信他?他有什么資格?」
川崎兵四郎如實回答:「他說他曾是您的老友,希納維斯只是他另外一個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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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烈焰的指標在緩緩上升,希望再檢查的時候能更接近合格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