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個理由,找的可真是妙……妙不可言的妙……」蘇銳斷斷續續的說道,怎么忽然間說話變得艱難了起來呢?
他自然知道,老秦家的宅子究竟有多大,里面到底有多少個衛生間,恐怕兩只手都數不過來……你說你的淋浴壞了……到底能不能找個合適的理由啊!
「我先去洗澡了。」秦悅然對蘇銳勾了勾手指:「你要不要一起來?」
「那什么……我重傷未愈……」蘇銳咳嗽了兩聲。
「看來,你今天晚上是當不成禽獸了,只能禽獸不如了。」秦悅然說著,把病房門給反鎖了,然後啪嗒一聲,直接關上了燈。
隨後,她走進衛生間里面,一分鍾之後,里面便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了。
…………
事實證明,蘇銳某些位置的傷應該是徹底恢復了——和秦家大小姐一直折騰到了凌晨一點鍾才睡著,就是最有力的說明了。
蘇銳久旱逢甘霖,這一次竟然狀態出奇的好,可謂是相當充分的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可惜丹妮爾夏普還沒能遇見傷好的蘇銳呢。
等蘇銳醒來的時候,秦悅然已經洗漱完畢了,她坐在後者的床邊,微微一笑,說道:「是不是還沒清醒呢?需不需要我讓你更清醒一些?」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蘇銳連連擺手拒絕。
秦悅然也不惱:「看你的慫樣子。」
說著,她便主動開始給蘇銳主動准備今天的衣服了。
此時,天色也只是剛剛亮起,距離蘇意前來接人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蘇銳靠坐在床頭,看著秦悅然彎腰幫著自己收拾行李的樣子,不禁覺得心底挺溫暖的。
收拾好了行李,秦悅然又披上大衣,下樓買了早飯,不過是簡單的熱豆漿和熱油條,卻讓整間病房都多了一種清晰的溫馨感覺。
「這次再去非洲,還會再有什么危險嗎?」秦悅然說道。
她當然也想讓蘇銳留在首都好好休息,只是身為老秦的孫女,秦悅然自然明白,此次非洲之行,對於蘇銳來說是多么的重要。
他有太多的情感和記憶都和那一片炎熱的土地有關,如果不回去看看的話,那么以他的性子,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平靜下來。
「放心好了,當然不會再有什么危險了,叛軍首領都已經被活捉了。」蘇銳笑了笑,咬了一口油條,緊接著喝了一大口豆漿,滿口生香。
在有些涼意的清晨,吃上一頓熱騰騰的早餐,就是塵世間最清晰可見的幸福了。
關於蘭斯洛茨那邊的事情,秦悅然一直都沒有和蘇銳通氣,事實上,她在把「蘭斯洛茨」的名字告訴了林傲雪之後,具體的事情就全都交由林大小姐來負責了,而秦悅然則是主要負責追查內奸的相關事宜。
吃完了早餐,秦悅然把蘇銳送到樓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住院部的門廳前面,沒想到蘇意竟然從後排走了下來。
他還是顯得非常瘦,不過氣色明顯改善了,給人的感覺也不再是之前那種不正常的暴瘦,多了幾分健康的感覺。
「悅然也在啊。」蘇意笑呵呵的說道。
秦悅然微微紅著臉:「二哥好。」
事實上,蘇意和秦悅然的父親才是同一輩人,現在由於蘇銳的出現,他們之間的輩分已經全亂了。
「那么久沒見了,有時間去家里吃個飯吧。」蘇意笑著回答。
秦悅然滿心歡喜,輕聲說道:「好的,謝謝二哥。」
蘇銳笑呵呵的拍了拍秦悅然的手背:「別信他的話,他現在一個月能在家里吃上一頓飯就相當不錯了。」
蘇意直接反駁道:「你要是一年能在家里吃上三頓飯,老爺子都能合不攏嘴。」
簡單的聊了幾句,蘇意便帶著蘇銳上車前往機場了。
秦悅然望著這車子消失在轉角,於是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傲雪,我是悅然。」她的眸光微凝:「蘇銳今天就飛去普勒尼亞了,蘭斯洛茨不會再找他的麻煩吧?」
關於烈焰大隊在非洲所經歷的那些事情,秦悅然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
這真是在生死邊緣踩著鋼絲啊!
那些孫子在華夏國內都敢動手,更別提在國外了,他們會無所禁忌的!
蘇銳的身體還有一些傷呢,如果敵人選擇在這種時候強攻的話,他能抵抗的住嗎?秦悅然不可能不擔憂的。
「不會了,放心。」林傲雪輕聲說道。
不過,說完之後,林大小姐又補充了一句:「至少……短期內,不會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秦悅然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她知道,林傲雪從來不說無准備的話,她既然這么說了,想必就已經完成了最初的目標。
若說秦悅然最信任的女人,數來數去,好像林傲雪才會排在第一,兩人之間真是個很奇妙也很復雜的關系。
掛斷了電話之後,林傲雪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蘭斯洛茨先生,第一次見面,我就是林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