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第九章 謊言(1 / 2)

一代大俠 小強 6139 字 2021-02-23

一代大俠 第九章 謊言

20190612

袁忠義的瞎話早已編好,又知道此刻杜曉雲已經喝了壺里的水神智略受影響,

心底不慌,便將她擁在懷中,一邊不著痕跡地輕柔愛撫她肩背,一邊將肚子里的

腹稿娓娓道來。

在他所講的故事里,三個土匪將杜曉雲整整蹂躪了一個多時辰,而他袁忠義,

始終在旁被一個土匪壓制,只能怒不可遏旁觀,不斷斥罵。

三個匪徒玩到第二輪將罷,便開始商討要怎么處置杜曉雲。一個說把她手腳

筋絡挑斷,賣去山下妓院為死去的兄弟們出氣,一個說不如多灌些驢馬用的春葯,

把她弄成個痴痴傻傻的肉玩物,帶走養起來,僅有一個好象是有親兄弟死在了寨

子里,非要將杜曉雲先奸後殺,裸屍送去霖遠城外掛起來,讓她死了也是個沒臉

見人的鬼。

杜曉雲聽得渾身發抖,面色蒼白,口唇顫動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

…那後來呢」

「匪徒給我手腕綁的繩子並不太緊,我一邊裝做貪色,看著你的身子,一邊

悄悄掙開。我……我當時想著,杜姐姐你待我這么好,我就是拼了命,也要為你

報仇才行。」袁忠義把臉頰貼在她發頂,借機不住醞釀著親昵的氣氛,柔聲道,

「可沒想到,外面窗子突然飛進來一顆石子,正打在土匪那長著黑毛的屁股上。」

「那幫土匪驚疑不定,叫喊了幾聲,可沒人回話,反而又飛來幾顆石子,打

得他們頗為狼狽。後來他們拿起大刀,拿上你的寶劍,一邊叫喊著給自己壯膽,

一邊沖了出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掙開繩子,先去看了一眼杜姐姐你,可你當時……像是心里受的打擊太

大,依舊神智不清,還……還……」

杜曉雲滿面頹喪,消沉道:「還如何,你只管說便是。」

「還撲上來摟我,一直喊我大哥,非要抓我的手……去……去摸你的胸。」

袁忠義故意在這里添油加醋渲染幾句,接著話鋒一轉,道,「我知道杜姐姐本性

絕不會如此,便拉起被子將你裹住,想法子讓你清醒。可就在這時,一顆石子飛

了進來,打在我後腦勺上,力氣大得很,打得我皮肉骨一股勁兒的疼。」

「我不敢出去,就在床邊守著你,問外頭是誰。外頭起先不理我,我大聲問

了七八次,才有個好象垂死之人一樣的聲音說,你出來,我就告訴你。」

「我想著,橫豎我也打不過他,不如出去試試看能不能說服他,殺了我,放

過杜姐姐你。可沒想到……我剛出門,一股風就往我面門上吹來,我嚇得渾身一

個哆嗦,抬手就要抱頭,跟著覺得肩膀上一陣疼,人也橫飛了出去,就像是被一

塊大冰疙瘩砸中似的。」

「我倒在那兒,渾身上下冷得哆嗦,動彈不得,就聽見有個男人進去屋里,

不停嘿嘿淫笑。過不多久,我……我就聽見……聽見……」

杜曉雲滿臉蒼白中浮現一絲病態的嫣紅,她咬了咬牙,顫聲道:「你……你

說就是。」

「我聽見杜姐姐……你在叫。叫得又高又亮,我都分不清到底是難受……還

是快活。那會兒我身上越來越冷,越來越痛,最後昏過去之前,隱約聽見屋里那

男人在誇你,好像在說什么陰元醇厚,讓他很滿意之類的。撐到那時,我就頂不

住,昏死過去了。」

「陰元」杜曉雲吃了一驚,急忙將袁忠義輕輕推開,雙掌捏個心訣,將真

氣運往任督交匯之處,這一探,那邊原本的撕裂腫痛中,竟傳出一股溫潤潤的酥

麻,下體肌肉努力內夾,卻依然空空落落,找不到基底。

看她轉眼間滿面冷汗,袁忠義湊過去柔聲明知故問:「杜姐姐,你……怎么

了」

「我……我……」杜曉雲晃了一晃,心神大亂,顫聲道,「我……我不僅…

…被人羞辱蹂躪,還……還被……破了陰關。天……天哪……我……我……嗚…

…」

一口濁氣憋在喉頭,她雙眼一翻,終於承受不住,軟軟暈了過去。

袁忠義這才長松口氣,取出葯膏用指肚蘸了一點,輕輕抹在她上唇,跟著端

來杯水,摟住她就到唇邊,柔聲道:「杜姐姐,杜姐姐,喝口水吧。」

見她不應,他用拇指輕輕扳開她的口唇,將微微發澀的水倒了進去。

她並沒暈死徹底,白皙的喉頭一陣蠕動,將喂進去的水一口口咽下。

過了片刻,杜曉雲悠悠醒轉,看袁忠義仍然將她摟在懷里,滿面關切,胸中

悲慟難耐,嗚哇一聲嚎啕大哭,雙手將他抱住,泣不成聲。

袁忠義軟語安撫,在她額上不住親吻,一句句表明心意,如此半晌,總算叫

她漸漸平靜下來。

他故作不知,問起陰關被破究竟有何隱患,讓她如此難過。

杜曉雲早已沒了主意,迷迷蒙蒙,便將心中所知都倒了出來。

她所了解的,還不如袁忠義多。

其實所謂陰關、陽關,本質上是一種東西,可以稱之為精氣鎖,男子陽精,

女子陰精,那些凝縮先天之元,用以傳宗接代的精氣,便全靠此關卡擋住,情欲

極樂之際松動打開,男陽女陰奔流傾泄,交泰融合。

內家功法講究的固本培元,培的便是此「元」,因此有些道家心法修行者講

究忍精不泄,更有甚者,便研究出了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邪派捷徑。

外家功夫雖對精元要求不高,但若是有損,也難免氣力不繼根基虛浮,最後

英年早衰。

不論陰陽,一旦精關被破,便如同便溺失禁,沒了約束。男子一經刺激,便

陽精汩汩流出,軟弱難舉,女子稍加逗弄,便陰精迸發,酥軟無力,此後再難持

久,稍有不慎,便有脫陽脫陰而亡的風險。

杜曉雲只知道自己此後精元不穩,花心敏感,換個角度,便是成了個天生淫

婦,她以為自己遭人輪流淫辱在前,受了這等損害在後,能強撐著不再暈過去,

都全靠袁忠義在旁扶持安慰。

等心緒混亂稍定,她才咬牙切齒問起了後面來的那個男人是什么樣子。

袁忠義深知說多錯多,便只稱自己都沒看到那人的模樣,僅聽聲音覺得應該

十分年輕。

杜曉雲蹙眉思忖片刻,說聲失禮,將袁忠義衣襟扯開,柔軟掌心貼在他傷處,

細細勘察,跟著心中一驚,道:「竟、竟有如此陰寒的掌力」

她頭腦混沌,檢視記憶頗為費力,不自覺又靠在了袁忠義的肩頭,喃喃道:

「采陰補陽的惡賊……我尚且聽過幾個,自身就是玄陰內勁,還要采我……陰元

的,難道……是那個夜雨寒蟬李耆卿」

袁忠義好奇道:「你說的是誰」

杜曉雲銀牙暗咬,恨恨道:「那是西南一帶的兩個有名淫賊之一,他們技藝

高超

,我們正道中人幾次圍捕都沒能將其捉住。他們為了炫耀,給自己故意起了

仿照西南四大劍仙的綽號,一個叫蓮峰春紅柳鍾隱,另一個就是夜雨寒蟬李耆卿。」

袁忠義有杯酒墜月杜太白這么個姐夫,豈能不知道西南四劍仙的名號。

除了已死的那個,和邊疆正在登高一呼的秋風拾遺李少陵之外,還有愴然獨

行賀伯玉,與春風如剪陳季真。

當今武林西南諸州,便以他們四個年少有為劍法過人的名俠為尊。

那李耆卿和柳鍾隱既然敢仿他們四個的名號,想來確實有幾分本事。

袁忠義略一沉吟,激憤道:「杜姐姐,既然有了頭緒,那你養好身體,咱們

就去尋他,為你報仇!我、我來幫你,也算是報我這一掌之仇。」

杜曉雲黯然垂淚,此次打擊極大,讓她再沒了半點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

的神髓,仿佛都被一條怪蛇一口吞噬得干干凈凈。她長嘆一聲,哀婉道:「報仇

……我大哥已經不在,我……我又被歹人如此……欺凌,哪里還有本事報仇。你

肩上這一掌,我就是用盡畢生功力也打不出來,去找這樣的高手淫賊尋仇,不等

於是送上門……的肥肉么。」

袁忠義要得就是她此刻的無奈絕望,當即湊上前去,柔聲道:「杜姐姐,這

一掌連我都沒打死,我看,厲害程度也有限得很。」

杜曉雲搖頭道:「那是你體質陰寒,在男子中極為罕見,加上所中又非要害,

李耆卿必定是以為你必死無疑,才懶得多看一眼。你……」

說到此處,她昏昏沉沉的腦海中陡然閃過一道刺眼亮光,讓她豁然抬頭,猛

地伸出手去,捏住了袁忠義腕脈。

八重不仁經的內功實力比杜曉雲所練實在是高出太多,袁忠義毫不費力,便

將內息盡數隱藏,只留下些許殘余故意放給她此刻的虛弱真氣探到。

「忠義,你學過內功」

「嗯,學過一些,不過……是這里的山賊教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胡亂練

了練。」他知道魚已上鉤,忍住心底冷笑,面上仍保持著哀戚之色,柔聲道,

「不過杜姐姐你放心,就算是這不知名的破內功,我也肯好好苦練,一定努力幫

你殺了那個李耆卿。」

「原本我所學武功都是陰柔一系,想要傳給一般男子也相性不合。沒想到你

玄陰之體,恰好還修了一點陰寒內力。」杜曉雲憤恨在心,終究殺意難平,她知

道自己陰關被摧殘的極為徹底,此後即便陰元回復,稍有不慎就會再度失守,而

且那畢竟是個聞名江湖的淫賊,她即便是殘花敗柳,也不甘願再次受難,那么,

袁忠義要真是武學奇才,天賦過人,興許……反倒比她更可靠些,「忠義,我…

…先傳你幾招掌法,你練給我看,好么」

袁忠義當然來者不拒,肅容起身,拱手道:「杜姐姐,此後,你便是我的授

業恩師!」

杜曉雲臉上一白,神情極為失落,幽幽道:「你……你要拜我……做師父么」

袁忠義對女子心思拿捏極准,但此時裝傻充愣顯然更好,便呆頭呆腦道:

「可……學武不都應該先拜師么」

杜曉雲心高氣傲,哪里肯主動提起,凄然一笑,道:「也罷,那……那我便

……收了你這個……」

「等等!」袁忠義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搶上一步,將杜曉雲緊緊摟住,

皺眉道,「杜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忘了,我若是拜你為師,就不能娶你為妻了。」

他說著往自己臉上重重扇了一記耳光,目中含淚道:「我是知道能為你報仇,

一高興忘了。杜姐姐,你當我沒說過拜師的話,我要娶你,我心中已經愛煞了你,

你若不嫌棄,咱們今日便在此地拜堂,我要你以妻子的身份教我武功,不是什么

狗屁師父!」

杜曉雲面上這才浮現一絲嫣紅,她咬唇偏頭,思忖片刻,才輕聲道:「你此

刻心緒激動,我……我也頭昏腦漲,不宜商討這種人生大事。我……不收你做徒

兒也好。趁著我還清醒,我先指點你幾招,你讓我看看天賦。」

「是!」

袁忠義唯恐她清醒太過,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出門又給她端了一杯下過

葯的水,喂她喝下,這才一招一式學了起來。

起先他學到的是望月掌,這武功水准平平無奇,顯然是杜家給劍法打基礎的

過渡,但屬性比例足足達到了八陰二陽,與玄陰內功相性極好。而此刻他身負八

重不仁經,八八六十四,以不仁經催動這掌法,便能發揮出六倍以上威力。足以

化&a;a;a;lt;i src&a;a;a;「toidatafu2.png&a;a;a;「 &a;a;a;gt;朽為神奇,遠比他此前什么功夫架勢都不懂要好。

他稍微運些真氣出來,加上這一年多磨練出的記性,不過半個時辰,就把招

式學全,口訣記熟了六成。

杜曉雲直到此時,面上才浮現出幾分喜色,強打精神道:「好,你好強的資

質。我……我此番遭難,能與你相識,想來……想來是老天給我的補償吧。忠義,

來,你……你扶我去趟茅廁,等回來,我再傳你醉仙步法,有了輕身功夫配合,

掌法的威力才能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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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忠義自然滿口答應,扶著她去了一趟茅房。

她下身腫痛難忍,頭腦昏昏沉沉,只當自己確實風寒入體,加上遭受巨創,

靠在他肩側,仿佛真成了個弱不禁風的小婦人。

想必擦拭時看到了血污穢液,從茅房出來,杜曉雲的神情又消沉了幾分,他

便在旁說些誠懇情話,先將她哄到陰雲略散,才接著往下學去。

比起望月掌,這套醉仙步法的檔次高出不止一截,雖說屬性陰陽均衡,但輕

功靠不仁經本也提升不了什么,陰陽均衡的身法搭配起來武功,適用性僅次於陰

陽調和,真要計算起來,可以說比杜曉雲的劍法還要有價值得多。

所以同樣耗時費力記在心中,袁忠義卻已決定,未來這些時日,要先將醉仙

步法一路精研到瓶頸為止。

有不仁經的可怕效果在,他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有所大成。

這一番教授勞心勞力,杜曉雲轉眼就筋疲力盡,將掌法和身法的全部內容都

說給他後,就抱起被子喝了點水,躺去床上睡下。

大概是已經把袁忠義當作了自己未來夫君,亦或是已經自貶殘軀不再在意,

她並沒再避諱什么,就那么當著他面躺倒,睡下前還出言糾正了一下他身法的動

作瑕疵。

不多時,杜曉雲睡熟。袁忠義去院子里練了會兒功,估摸掌法和身法都已經

有了

兩重左右進境,心滿意足,飛身躍出牆外,放開不仁經真氣,一招望月掌拍

在身側環抱粗的老樹身上。

陰柔掌力透木而入,干枯樹皮並未有半點開裂,內部樹干卻已被震出無數裂

痕。

他再展開醉仙步法,身形幾個搖晃,便已到了數十丈外,早先要有這種速度,

那些逃走的女人,便一個也別想走脫。

到了此時,他想要的已經到手八成,杜曉雲學的劍法不如杜太白,算不上一

流,他如今已經有了傍身之技,再要學藝,當然最好只找一流武功下手。

那么,其實就已經到了可以解決杜曉雲的時候。

袁忠義散功吐氣,微微一笑,決定不急下手。畢竟算起來,杜家娶走他大姐,

才是他全家遭此大難的根源,杜太白已經死得太過容易,他怎么忍心讓杜曉雲就

這么輕松斃命。

更何況她如今對自己的信賴簡直就如雛鳥破殼,又有幾分姿色,不到盡興,

不如暫且留她一命。

至於留到何時……就先看看她陰元恢復速度,能不能做個隨軍糧草再說吧。

除此之外,袁忠義還有別的打算。

他褻玩的女子數不勝數,但算起來,貪心錢財的有,被花言巧語蒙蔽的有,

簽了賣身契的丫鬟有,號稱只賣藝的婊子有,霸王硬上弓的不消說更多,還偏偏

就是願意與他成親,洞房花燭夜的,目前還不曾有過。

按說這杜曉雲應該算在被花言巧語蒙蔽的,可他這次並非求歡,而是求婚,

多少有點新鮮滋味。

念及此處,他心中一樂,步履輕快回到房中,看杜曉雲睡得仍熟,出去往伙

房又熬了一大鍋粥,這次沒再下什么迷葯,甚至干脆將葯膏瓶子丟進灶里毀滅證

據。

等日落西山,他掌燈坐在床邊,情深款款凝視著她,俯身低頭,懸在近處先

用鼻息輕輕噴上去,等她睫毛微顫,將要醒轉之際,才緩緩湊近,用口唇輕輕吻

住她仍有些腫的面頰。

習武之人入眠本就較輕,杜曉雲鼻中輕輕哼了一聲,雙眼微開一線,蹙眉道

:「你……你干什么」

袁忠義故作驚嚇,身子一僵,瑟縮開來,輕聲道:「我見杜姐姐面頰腫脹,

心里難過,便想……想為你親親。並非輕薄,還請杜姐姐不要見怪。」

杜曉雲沉睡初醒,知道自己並非容顏嬌艷的當口,心下不免有些羞怯,抬手

擋住半邊臉頰,不情願道:「丑得很,莫看。去幫我洗條涼巾子,好么」